慕北川深沉的眼眸流动着浅浅的淡漠,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撑在前额,“不然呢?你希望我怎么做?”
韩墨把玩着手指,玩世不恭的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淡淡道,“不是我希望你怎么做,而是你应该怎么做!”
“以我这么多年对你慕二爷的了解,得罪你的人一般分两种,一种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一种就是永世不得翻身,像苏小姐这样的特例,我还头一次见!”
身为多年好友,他深知慕北川的本性,他做事向来果断决绝,干脆利落,绝不会拖泥带水,可是如今却为了那个女人破了例。
“你这是在质疑我,在教我怎么做?”慕北川声音冷的如寒冬腊月里的冰雪,没有一点温度。
明明是讥诮的语气,却有着股慑人的力量,不自觉的让韩墨和叶景容一震。两人再次对视了一眼,缄默了所有的语言。
两人好似雾中看花,迷迷糊糊,看不真切他的想法。
可是心中也略微有了些定数,若说上次在酒桌上救她于水火是个意外,那么这次对苏氏手下留情,绝非一句意外就能概括的。那个苏晴久对于他慕二爷来说,似乎很重要。
“北川……”叶景容沉默许久,眼里闪现一缕忧心的光芒,似提醒般,说道,“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未婚妻宿梦,算算日子,她的世界巡回演奏会也快结束了,回国在即,你……千万要想明白,谁轻谁重!”
慕北川皱了皱眉,凝水般毫无波澜的眼眸掠过叶景容,神光变幻。
向后靠去,他恣意的享受真皮椅背的舒适度,“你们好像越来越了解我了!”话极轻,没有一丝怒气,却带给人一股与夜一般深的沉重感。
说完,他露出一个诡异阴森的笑容。
而他这张笑容的背后,藏着多少心思?多少高深?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并不是那种看起来心狠手辣,凶残成性,却空有皮囊之人,而是像他这种笑里藏刀,伏鸾隐鹄的隐忍坚毅之人。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景容,我相信就算咱们不说,二爷他心里也有数,宿梦等了他五年,一个女人愿意用五年的青春去等待一个男人,莫说爱,便是不爱,也决不能置之不理。”顿了顿,韩墨继续说道,“当然,这个嘴还是要多的……”
一句话,没论对错,没说是非,既解释了他和叶景容对兄弟的关爱之意,也同时暗暗的提醒了慕北川,他还有个未婚妻,宿梦。
慕北川抬头看了眼他们,目光深邃,意味不明!
这时韩墨一拍脑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瞧我这脑袋,正事都忘说了,我在唐都定了位置,带你们去看看我家小妞!”
“你家小妞!”叶景容拔高声音,“墨小爷,你这次不会玩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