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成欢·总裁,请自重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有放弃(再相遇)W+

作者 : 花楹千度

将购物袋拎到厨房,她又不禁的一愣,就连厨房都一样,纤尘不染,而且所有的工具都是崭新如昨的,就像有人经常做饭一样。爱睍莼璩

为了心底的疑惑,她又再次拨通了管理别墅阿姨的电.话、,听到阿姨再三保证没有人在这里居住,只是每次打扫的时候把所有的地方都打扫一遍,所以才会每个地方都会很干净,听到阿姨的保证后,这才让苏晴久放下心来。

看来是她太敏感了?她不禁在心里自嘲,怎么自己现在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明明不可能有人住在这里的,她还在瞎想什么?

当初离开华海的时候,这幢别墅里的东西她几乎都没动过,为了待会做菜着想,她还是上楼去换个衣服吧。不然将身上的衣服弄脏了,就没法出门了。

想着她转身出了厨房,穿过客厅,来到边上的楼梯口,抬脚刚准备上楼拿衣服於。

头不经意的偏了一下,正值夏季,客厅的落地窗反射着窗外草坪的绿色,与室内昏黄的灯混合在一起,别提有多漂亮了。

苏晴久不禁多看了两眼,才加快脚步来到了楼上。

楼上有两间房,一间是主卧室,一间是客房,还有一个门是书房,不过她很少进去过,所以她每次都忽略不计,只当楼上有两间房执。

路过书房的时候,她明显的听到了一声闷响,还来不及细细捕捉,就被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断,是晴天的专属号码,自从晴天与幼稚园的小朋友亲密接触后,她就为晴天置办了一台手机,也为他办了一个属于他的号码。

“妈妈!外公叫我问你,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妈妈不回去了,在外面吃过了!”苏晴久听着儿子的声音,心里别提有多骄傲了。每听一次,那种骄傲的情绪就会涨一些,

“哦,那没事了,妈妈!”晴天在手机那头轻轻的说,她甚至听到父亲叫着晴天的模糊声音,苏晴久笑着说,“快去吃饭吧!”

“好!”儿子啪一下就将手机通讯切断了,苏晴久失落的摇摇头,没良心的小家伙。

将手机收了起来,耳朵贴在门边,里面根本什么声音都没有,难道刚才自己出现幻听了?

可是那闷声明明那么真实,不过这也是自己的猜想,因为平时她的耳鸣就很严重,有时候常常会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她刚才是有些大惊小怪了,惊讶过后,就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了。

那个房间里有什么她不知道,不过就算她很好奇也进不去,那个房间的钥匙只有慕北川有,而他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她都不知道。就算有天大的好奇心,也被自己的这些想法压下去了。

于是她笔直的甩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朝着右侧的主卧室走去。

管理别墅的阿姨显然打扫的很认真,主卧室里面更是干净到不像话,她走到大床边,砰的一下趴上去,床特别软,柔柔的晃了晃,一股睡衣就那么突兀的涌了过来。

不管了,反正是自己的房子,是自己的床,又是自己的肚子,她还是先睡一觉,再考虑民生大计吧,因为此刻她懒得连眼皮都懒得睁一下。

睡意涌来,她像个爬行动物一样,一点一点的钻进被窝里,随后舒舒服服的准备蒙头大睡。昨晚睡的太晚了,今天又不是睡到自然醒,身子总是懒洋洋的,这回她要睡到自然醒。

兴许是放松心里的原因,很快地,卧室里就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带着香甜的气息。

一道影子慢慢飘进主卧室的门,像是黑夜降临的使者,慢慢的飘落在公主的床边,守候着她。

也许是声音真的是太轻了,沉睡中的苏晴久根本毫无知觉,当盖在她头顶的被子被掀开的时候,睡梦中的她只是下意识的一颤,随后往热源靠了过去。

许是她的动作太过突然,那道身影还没来得及退开,便被她结结实实的抱住了,这是多么熟悉的温度和柔软,又是多么熟悉香味和身体。

他的手慢慢的抬起,五指慢慢的***她如瀑布的发中,像是安抚,又像是一种深重的怀念,“久违了,苏晴久。”

苏晴久这一觉睡的真是好,不仅解除了昨晚一夜没睡的疲劳,而且还放松了身心,当她睁开眼睛的那刻,她都不禁深深懒腰,以示自己睡的多么的好。

可是她刚坐起身来,就发觉了不对劲,她明明是蒙着脑袋睡觉的,怎么醒来却变成她趴在床边,而且她的头下怎么会没有枕头。

首当其冲的想法就是有人!难道别墅里真的有人?

想到这,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变凉,机警的左右查看,整个别墅静悄悄的,诡异的好像随时会有人蹦出来一样。

她有些害怕了,五年前与他离婚后,她独自的住在这栋别墅的时候,就觉得空旷无比,现在那种无望空虚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她一骨碌的爬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咚咚的跑下楼,可是刚到楼下,就被餐桌上的饭菜吓了一跳。

不是幻觉,不是瞎想,而是实实在在的有人,“是谁?出来!”

她这一觉醒来已经是深夜的十一点了,这么深的夜里,她身处在这么诡异的空房子里,恐惧蔓延的可想而知。

她全身的神经都像拉满的弓箭,血液也都在倒流,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到底是谁?”

窗户外乌云密布,夏天的夜晚就如情人的脸说变就变,前一刻还满天繁星,不一会儿便成了山雨欲来的阴雨密布。

要下雨了,狂风卷着地上的灰尘,飘飘洒洒的在空中肆意盘旋。有的沙粒不小心敲打在窗户上,一下一下,像是折磨她一样,此时的她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

“你到底是谁?赶紧出来!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再不出来,我就报警了!”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最后的警告。

依然是满室的沉默,只有窗外噼里啪啦的雨拍打窗户的声音,和别墅内静的不能再静的诡异的声音。

苏晴久决定不再耗下去了,于是拔腿就朝别墅门跑去,一步两步,都像是耗费她一生的力气才完成的。跑到门边,拉着大门把手一拽,门没有像预期中的打开,而是被外面反锁了,也就是说她出不去了。

在这样的夜里,她终于又体会了一遍什么是绝望,那种几乎崩溃的情绪已经将她平时的冷静彻底给打磨没了,她不停的高喊到底是谁,应和她的仿佛只有窗外的狂风暴雨。

她就那样蜷缩在门边,整个人缩成刺猬的形状,如果用几个字形容,那就是狼狈不堪。

就在她以为这是最后绝望的时候,却被另一个事情再次击的崩溃,那么就是别墅的灯随着一声震天的雷响,忽然变黑,整个别墅都没有电了。

她本身就很怕黑,睡觉的时候都为自己留一盏台灯,这样只要醒来后,总有一丝光亮迅速的温暖她。

小的时候没了爸爸妈妈的陪伴,她就靠着床边的台灯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长大了,结婚后,她拥着他精壮的身子睡的踏实无比,而床边的那盏灯,也迅速的被他的胸膛给取代了。

可是离开他后,那盏灯又回来了,甚至变本加厉的变成了只有通亮的情况下才能入睡,可是如今这满室的黑暗就像是潜伏多时的野兽,一瞬间将她撕扯的体无完肤。

“不要……不要!”她就像是陷入了一种背上绝望的情景里,双手捂着耳朵,情绪激烈的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阶段!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干燥的手迅速的拉下她的双手,她本能的反抗,却被一股力带到怀里,那么坚定,又那么让人心安。

“你是谁?”现在的苏晴久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对着身前的高大身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那道身影非但没有退缩,而是把她越搂越紧,就在这种窒息般的感觉中,她的理智慢慢回潮,随着潮落般的害怕退去,她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慕北川?是你?”

身前的男人味道是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不是没有想过重逢,她想过,甚至想到过无数个与他重逢的瞬间。

是激动的相拥而泣,还是淡然无味的说句好久不见,还是……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连说一句话都是多余?

可怎么也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而且是在她这么狼狈,这么脆弱的时候。

“是我!”

窗外雷声阵阵,就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而她身在噩梦里,他的声音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在雷声里面,显得那么的动听沙哑,那时她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

“吓死我了!”她知道是他后,刚才的恐惧瞬间转换成一股无力,身体没有预兆的往下滑,他拦腰抱起她,将她稳稳的抱在沙发上,而她也毫不避讳的像个受伤的小动物拼命的往他的怀里缩,全身缩成一个小团,隐没在他宽厚的胸膛前。

慕北川也不恼,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那是一种视若珍宝的怀抱和温度,此时的黑暗就像一场催情的药水,将她心里所有的委屈埋怨还有思念,统统的化为此刻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哭泣。

她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揪着慕北川胸前的衬衫,泪噼里啪啦的流下来,她越是咬唇,声音就越是控制不住,不断的往外冒,最后竟然愈演愈烈。

显然慕北川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首先低头安抚了几声,拍拍她的背,想让她缓过来。没想到,他的声音越是温柔,她的委屈就越大,哭泣的声音也就越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将思念化为了眼泪,总是她哭得他心都拧在了一起。

“别哭了!”他叹了一口气。五年的时间,足以可以将他变得更加的强大深沉,莫测难辨。可这五年唯一没变的就是他哄女人的方式没变,还是那句千遍一律的别哭了,仿佛除了这句话,他根本就找不到其他的话来。

这夜就像是最深沉最浓烈的相逢仪式,让两个五年没见的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彼此的体香,就像是世界末日来临时的恐惧与坦然。

苏晴久哭累了就慢慢的进.入了睡眠的状态,她眼角晶莹的泪珠在窗外一闪一闪的冷光中犹如夜明珠的光辉,那么晶莹剔透,纯洁美丽。

就这样,一夜暴风雨在她睡着后不久就渐渐止歇了,男人没有睡,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怀里的女人。

她更瘦了,虽然身体还是像从前那么柔软,可是他紧了紧右手里不盈一握的腰身,还是不由自主的蹙起了眉头,她这五年难道没有吃东西吗?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不仅身体瘦的不成样子,就连她的脸,都瘦的一点肉都没有了,她刚刚怀孕的那会,有时候他在家,她就会腻在他的怀里,问他她是不是变胖了,变丑了,变老了,他都笑着不说话,其实那时候他就应该告诉她,她有多么的美丽,只不过那个遗憾一直留到今天,都无法对她说出口。

她的睫毛卷翘密长,此刻还挂着湿润的泪,就像是风雨中的蝶翼,忍不住让人心生怜爱。她的脸还是那么白皙滑女敕,他忍不住低头印上一记重重的吻,等到再抬头的时候,他的气息早已紊乱不堪。

就这样,苏晴久一夜好眠,仿佛昨晚的午夜惊魂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睡眠,她睡的格外安心祥和。

再睁开眼的时候,落地窗外的天已经是明亮亮的了,她坐起身,惺忪的揉着眼睛,看了看周围,再看看盖在自己身上的毛毯,昨夜的记忆迅速回归,她迅速叫出声来,“慕北川……慕北川。”

回答她的是满室的空气和孤寂,她懊恼的爬了爬蓬发,他为什么来了又走?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会出现在这里?她都还没有来得及问。

而且憋在肚子里五年的话她也都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又不见了,她知道,他没有等着她醒来,一定是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纠葛,可是就当是多年的朋友不见了,聊一聊又能怎么样呢?她难道还会去打扰他的家庭不成?

想到这她就是一肚子气,她冒死为了他生了一个儿子,他这么多年看都没去看过,找也没去找过,就连近在咫尺了,他都不会问一句他们的儿子好吗?学会了什么?是不是已经长得很高了?没有,没有,这一切统统都没有!

既然他都忘得这么彻底了,她还记得干什么?难不道还要再去自取其辱吗?五年前她努力过了,五年后,她就算再有勇气,也不会努力了,只因为他们之间隔着慕苏两家的起落,也隔着他美丽可爱的现任妻子。

自从苏晴久一夜未归后,她就变的非常沉默,每天说不上十句话,对晴天也是冷冷淡淡的,晴天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这几天连调皮都没有,饿了就自己找外公去吃饭,渴了自己跑到厨房喝水,就连上学他都是定闹钟,不再让妈妈叫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能让苏晴久重拾笑颜,每天浑浑噩噩的魂不守舍,看了都让人直叹气。

为了留住苏晴久和外孙,苏靖这些天一直在筹办自己的公司,虽然不能像当年的苏氏那样资金雄厚,客户群遍布,但是凭着他纵横商场多年的经验,足以让他东山再起。

虽然苏晴久不想父亲太累,可是她知道苏氏的败落一直是父亲心里的一块病,如果她强硬的阻止了,不仅父亲会感到不快乐,就连她也会跟着一起不快乐的。

所以在一番挣扎过后,她答应了父亲的请求,回国帮父亲的忙。

五年前,她背负一身情伤,远赴重重的大洋彼岸,今天,她为了父亲的血脉亲情,回到祖国的怀抱,帮助父亲在遍地牛鬼蛇神的华海市分一杯羹,大展一下父亲的拳脚。

日子匆匆的一过,那晚在别墅的情景就像是船过无痕一样,被时间慢慢的冲刷走了!她也没再试图的找慕北川,他已经用实际行动给出了她答案。

这五年来,慕氏不仅投资低调,就连管理者也十分低调,以前慕北川当处长的时候也开罪过不少人,都是因为高调,可是那样高调的一个家族,怎么就在这五年突然销声匿迹了呢?

这件事不仅外人想不通,就连苏晴久都想不通,以慕家的实力,还有慕北川妻子家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任何一个企业可以撼动的,为什么他们要这么低调?

难道这是慕北川妻子要求的,她是个喜欢低调的人?

越猜心思越乱,越猜就越是心浮气躁,索性她什么都不想了,就这样吧,反正都是桥归桥路归路的陌生人了,根本就没有必要想他的事情。

这天是父亲签下一笔大生意后的庆功会,照例来说是父亲出席,不过他的胃这几天常闹毛病,根本就喝不了酒,可是在那样庆功的酒会上,又怎么会不喝酒呢?

于是苏晴久阻止了父亲,她自己只身前来了。

因为是庆功会,所以她穿的稍微保守了一点,反正不是什么签约谈判的时候,穿什么也无所谓。

庆功宴的人大部分是父亲新成立公司的部下,每个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投资部的,父亲对她说,投资部的几个人的水平,跟国外的投资人水平不分伯仲,所以这次竞标能成功,根本就是在意料之中。

庆功酒会选在了一处心开业的娱乐厅,里面包括ktv和餐厅,他们主要是想吃完饭可以直接去唱歌,这样一举两得,也省得折腾了。

苏晴久当然愿意尊重父亲员工的意见,毕竟这次能够有这么大的成绩,都是靠他们齐心协力努力的结果,玩玩闹闹的奖励根本就无可厚非。

酒局上,大家都是第一次聚在一起,显得尤为拘束,倒是苏晴久落落大方的站起身,面向一众父亲的属下,举杯感谢,“感谢大家对我父亲的帮助,让他能够完成自己的梦想,这次竞标能够成功,还要感谢各位加班加点的付出,这一杯,就当是我敬各位的辛苦,我干了,大家随意。”

显然一众属下都没有想到苏晴久性格这么直爽,愣了愣也都举杯干了下去,不论是酒局还是饭局,领导提杯干酒,属下哪有不喝的道理。

不过苏晴久可不是一般的上司,她顶多是帮父亲的忙而已,也没什么真正的职位,顶多也就算是父亲的一位高级助理而已,于是她浅笑说道,“大家不用拘谨,我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妖精,只要该玩闹的时候努力玩闹,该工作的时候努力工作就可以了,我本人很开明的,不会打小报告的。”

这一席话算是彻底的将苏靖的一众属下给逗乐了,也终于放下了防备,本来想着这个庆功宴会又臭又长的,就算不又臭又长,也会毫无新意,无非就是领导讲讲话什么的而已,却没想到老总的女儿竟是这么开明的人。

大家都在心里感慨,不愧是留洋归国的人,思想就是比传统的中国商人开放,而这样的相处方式很容易打动下属,甚至很快的就可以和他们打成一片。

冗长的饭局结束,就到了去旁边k歌的时候,苏晴久本身对唱歌就没什么天赋,再加上刚才喝了点酒,脚步都有些虚浮了,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被那帮人拉了过去。

他们兴致极其高昂,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兴奋,她就算再头晕,再不想去,也不忍心拒绝这一张张兴奋的面孔了。

到了ktv包厢,灯红酒绿的昏暗气氛瞬间将整个世界朦胧了起来,公司的下属三三两两的坐在包厢的大卡座上,前面的台子上摆满了啤酒果盘,和作游戏的道具。

兴许是刚才饭局太兴奋了,每个下属都很亢奋,玩闹的越发疯狂。

每个人在白天都是衣冠楚楚,压抑沉重的上班白领,而到了这里,卸下了那层面具,每个人又化身成玩乐专家,玩的花样层出不穷。

就算是再能玩,也有疲累的时候,苏晴久跟着玩了一会儿,额头上沁出了薄薄的汗水,她向周围比划了一个去洗手间的手势,就起身往外走去。

包厢的门一关上,就阻隔了嘈杂的歌声和玩闹的欢呼声,在这样彻夜狂欢的夜里,她的思绪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不断的想起那个人。那晚在别墅的时候,他是怎么想她的?是以为她主动的在投怀送抱,还是在以为她是因为他而懦弱的不堪一击了。

酒,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瞧,她一喝多了,就容易想起往事来,尤其是那些让她想忘都不能忘的往事。

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扶着墙壁,她晕晕乎乎的朝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去,许是头顶的昏黄的灯光太过迷离,许是今晚的酒后劲太大,她怎么越走越有踩到棉花上的感觉,软软的,柔柔的,那么舒服,也那么的令她想沉沦。

终于走到卫生间字样的门外,她推开门跑到间隔里面,对着马桶就是一阵天翻地覆的呕吐,许久不喝酒,就容易出现这种情况。

吐的昏天暗地的,终于只剩下干呕的时候,她慢慢的爬起身,醉酒后没有飘飘欲仙的感觉,只有越来越沉的回忆压在她的大脑深处,带着泰山压顶的力度。

转身来到盥洗盆处,她打开水龙头,将里面的冷水洒到脸上,终于觉得清醒了一些,也好受了一些,她才慢慢的挪向门口。

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就被从外而来的一股力撞了一下,她不自禁的后退,直觉的手腕一疼,而始作俑者一番道歉后,退出门外,看了看,才道,“小姐,不好意思,是你走错了,这里是男厕所。”

几乎是立刻的,她就涨红了脸,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她一只手遮住脸,觉得从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丢脸过,她居然走错了厕所?

就这样走着,不期然的与对面的一道身影相撞,她的头再次被蹂躏,她捂着脑门惊叫了一声,这次不是迟疑的男声询问,而是直接一双大手覆上她的脑门,替她揉弄着。

许是这个动作太突然,她反应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居然是他,慕北川?

她还在想他身上的味道怎么那么熟悉,还在想他的手怎么那么温暖干燥,还在想他怎么会停下来,替她揉弄着她的脑门,原来是他。

她显然被这样的情形给慑住了,反应了好一会,她才红了脸从他的身边退出去,一脸戒备,“那晚……”

慕北川没说话,那双深幽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脸瞪出一个洞来一样,听到问话,他缓缓的低头,“刚好路过而已。”

路过?路过的时候他是怎么进来的?那时别墅的门明明是从外面反锁住了,而她就靠在墙边,怎么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有人进来。

他的撒谎技术怎么越来越糟,以前可以滴水不漏,现在连动脑筋敷衍都懒了吗?

“那慕少还挺闲的啊?那么晚了还要路过那里?”苏晴久突然抱胸,一副要审问的样子。

慕北川始终垂着头,从苏晴久的角度看过去,他就是在逃避,就是在躲着她,她的怒气不禁越来越大,“慕北川,至于吗?咱俩不就是离婚了吗?至于见了个面你都这样躲着我吗?看我一眼能让您的眼睛瞎了还是没了不成,你小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跟人说话要直视别人的眼睛,这是基本的礼貌不知道吗?”

慕北川却始终没有抬头,双眸紧紧的闭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直到一道女声响起,“川哥,你怎么那么久?”

苏晴久顺着声音看过去,这不就是他的娇妻,佟桐吗?

佟桐走到慕北川的身边,很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对着苏晴久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苏晴久也轻轻的回了个笑容,然后很轻很轻的说道,“后会有期。”

这个期,也许就是一万年。

难怪他要这么躲着她?难怪他看都不看她,原来是有娇妻陪伴啊,全世界就她傻,总是抓着过去不放,总是认为一切都不是很糟,也许他们还可以有别的可能。

可是直到刚才那一幕的发生,她就真真切切的知道,一切早已经回不去了。

相比慕氏的低调,这两年佟氏能源可算得上是高调的几乎无人能比,而他慕北川是佟桐的丈夫,亦是佟氏唯一的继承人的丈夫,自然是富贵的最后获得者了。

相背而过的那条走廊上,充斥着佟桐的声音,她听得佟桐问他,“川哥,是不是太累了?”

“怎么会?陪你永远都不累。”

是啊,他怎么会累?佟桐你还真是想多了。

回到包厢的时候,父亲的这帮下属已经醉的差不多了,东倒西歪的,无奈她只有挨个拿着他们的电.话找电.话通讯录里记着老公或者是老婆的人过来接他们。

直到送走最后一个下属,苏晴久才呼出了一口气,抬起手上的腕表,已经是晚上零点了。

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个点夜已经过去了,早早的进.入了梦乡,而对于她来说,才是刚刚开始,而这个夜,也注定她会无眠。

都说和自己的最爱的人分手后,最怕看见的就是他比自己过的幸福。如今他过的显然要比她好多了,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是谈不到害怕,毕竟曾经爱过,感觉归感觉,祝福归祝福,毕竟他们两个谁也不欠谁,她没有必要非得咒他不幸福。

看得出来,佟桐对他很是依赖,也非常的爱他,这样的结局算不算圆满了?

她想,算!

毕竟她现在生活也很安逸,儿子听话,爸爸事业也在起步,她也没什么烦心的了。

那么慕北川,我就祝福你吧,希望你幸福,然后,我们永远不用再见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夜里两点了,她洗漱过后,躺到床上竟没有一点困意,索性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叠书来,准备开始看。

其实离开他后,她得了很长时间一段失眠症,每天夜里都清醒的不能在清醒,永远不知道困是什么滋味。

生下晴天后这种情况有所改善,但是睡眠不好的这种症状依然存在。而上次从别墅回来后,那种失眠的感觉又回来了,每天脑子里都挤满了对他的思念,疯狂的思念。

她觉得她都要疯了,人家都不要他了,她还在巴巴的想着他,真贱!不过就算再恨自己的不中用,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看来她还是有空的时候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多开些治疗失眠的药,虽然改善不了多少,但起码能够让她一天睡个四五个小时,她满足了。

兴许是他和佟桐站在一起的画面对她的心里真的是一个巨大的震惊,她开始了疯狂的工作模式,来抵抗这种日渐折磨身心的感觉。

有时候她工作很晚的时候,就会直接在父亲的公司睡下了,第二天起来依旧神采奕奕的上班,没多久,华海市就传来了苏靖东山再起的消息,而这里面最大的功臣是他的女儿苏晴久。

苏晴久听过后,只是笑了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她现在只是需要转移注意力而已,并不是真的能干或者怎么样的!

这天难得很早就结束了手头上的事情,苏晴久想了想已经很久没有陪晴天玩了,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她觉得现在就过去找他。

晴天看见苏晴久的时候别提有多兴奋了,这一阵不仅苏晴久过的辛苦,就连苏晴天也过的辛苦,一个是因为那个跟他有约定的叔叔很久没再出现了,一个是因为妈妈的喜怒无常。

有的时候妈妈会无缘无故的就笑出声来,有的时候又会无缘无故的掉眼泪,害的他都不敢调皮,每天按时起床去幼儿园,平时也不再吵闹,懂事乖巧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苏晴久当然知道苏晴天这些天为了她压抑了很多,为了弥补儿子,她决定了一件事,大声的对着晴天说道,“晴天,你不是一直想去儿童乐园吗?今天妈妈带你去怎么样?”

苏晴天开心的大叫,“耶!妈妈万岁,妈妈万岁!”

就这样,苏晴久牵着苏晴天的小手,晃着晃着的到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随后母子两兴高采烈的去了号称全国最大的儿童乐园。

这里充斥着小朋友开心的欢叫声,各种游戏道具应接不暇,而苏晴久看这苏晴天,问他,“你都想玩什么?”

苏晴天的右手在苏晴久的左手里,于是他抬起左手,模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我想玩碰碰车。”

“好!”

苏晴久点头应允,很快买完票母子俩就坐到了车子里,开始了碰碰车的刺激之旅。

不过虽然晴天非常喜欢这个游戏,但是其他小朋友身边坐着的都是爸爸妈妈,只有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个人,他不禁会有些失落感。

都说单亲的家庭的孩子异常敏感,这句话是很正确的,苏晴久从十七岁失去母亲开始,也算是在爸爸的拉扯中长大,她知道只有一位亲人的感受,于是她模了模晴天的脑袋,“晴天,不要多想了,我们好好玩!”

“好!”晴天连忙点头,赶紧将自己的小心思藏匿起来。

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用这样小心翼翼的态度面对她,苏晴久还真觉得自己失败的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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