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的双腿又麻又木像两块木头,她定然一脚踹去,一定比用手推的力道还大!
“浑蛋!”
她恨恨地骂出了声,双眼泛红。爱睍莼璩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从未如此狼狈,就算是遇上刺杀他的人,他也能淡然自若地去应付,而不是这么狼狈地滚下去!
他甚至让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给推了下去攴!
甚至不能称之为女人,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了!
郁沉蔚站在台阶底下,仰头望着那依旧坐在原地的少女,对方也正气愤恼怒地朝他望来,双眼泛红。
压下心中的怒意,郁沉蔚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他走得很慢,却相当沉稳,最后来到她的面前,就这么笔直地站着睥睨着坐在台阶上的少女逶。
“苏萝,你好大的胆子呀!以下犯上,谋害皇子,信不信本宫治你的罪?”
“混蛋!卑鄙!无耻!下流!”苏萝一连串地骂了出来。
郁沉蔚这才意识到刚才他做了什么事情,神色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看着那依旧怒瞪他的少女,倔强而美丽,冷清而神秘。
不似一个十三岁的少女。
“还能走得了吗?”那一双腿伤成这样,只怕得休息几日了。
苏萝不语,双目中依旧满是愤怒。
郁沉蔚也没打算听到她的答案,他弯下腰,做出了让苏萝感到更为愤恨的事情。
居然就这么将她横抱起身,苏萝大惊,双手狠狠地揪着郁沉蔚的衣襟,“你放我下来!郁沉蔚谁叫你碰我,放我下来!”
他却似乎没瞧见她的反抗,抱着她一步步走下台阶。
怀里的人挣扎得越发厉害,郁沉蔚任她揪打,也没有放手,只是在出贤宁宫殿的时候,低头看着怀里泛红双眼的苏萝。
“你再挣扎下看看,本宫一定将你扔下去!”
“我求之不得!”
苏萝恨恨地看着他,他的无耻,是她所料及不到的。
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她怎能忍受!
“那本宫偏偏不想将你扔下!女人嘛还是该温柔点儿好,瞧你此时的样子……”
他笑了开来,“没有任何缘由地恨一个人,苏萝,本宫还是第一次见过,也觉得甚是荣幸!你已经挑起了本宫的兴致!”
“你放不放我下去?郁沉蔚,你信不信我会对你动手?”
那一双泛红的双眼闪过一抹杀意,别怪她没有提醒!
“你不是想要亲手杀了本宫,挖本宫的心出来看看吗?都如此了,怎么还不会动手?”
郁沉蔚笑了下,抱着她朝外走去,一路上有不少太监宫女路过,看到此等场面也只有低着头快步离开。
原来他也有这样的想法啊!
苏萝冷冷笑开,自袖子内落出一把精美的匕首下一刻那锋利的刀锋抵在了他的颈子处。
郁沉蔚低头瞥了一眼,“倒是锋利得很,这一把匕首……九皇弟倒是将它送给了你!这可是他母妃的遗物!不过他母妃的遗物甚多,当年离逝之后,先德妃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他
原来是先德妃的东西!
苏萝神色一冷,“先不管这是谁的东西,只管这把匕首现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我赌你舍不得!”他轻轻笑开,温润如玉。
“舍不得吗?”这世上没有她舍不得的东西了!
她的手轻轻一划,锋利的刀锋割破了肌肤,鲜血立即沁了出来!
郁沉蔚感觉到颈子处一疼,眉头轻蹙了下,低头看着怀里一副得逞的狠厉模样的苏萝,眼里透露出几分冷意。
“就这么点吗?本宫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有多大的胆子!”
“杀了你,只怕必须赔命,与你一起死,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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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不愿意与他死一起,也不愿意为了杀他将自己的性命豁出去。
苏萝收起了染血的匕首,看着那雪白修长的颈子不断沁出来的血迹,心中感到一阵畅快!
她知道任凭郁沉蔚的脾气是不可能妥协的,于是也不再挣扎,反正她现在双腿连走的力道也无,干脆闭上了双眼。
颈子处划得不算深,仅仅是割破了皮肉,却还是叫郁沉蔚感到了阵阵疼意,鲜红的液体顺着颈子划落,沾染到胸前蓝色的衣襟,还有血珠落在苏萝的身上,白色衣裳沾染上几点红色,如雪地红梅。
郁沉蔚听着她的话,只是那么一笑,“那么你记住了,若是有一日本宫死了,那么一定拉你陪葬!兴许再过两年,你便是本宫的侧妃,也兴许……不需要等待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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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郁沉蔚抱着苏萝一路走回去的时候,香茉附近的几座阁楼都是皇子公主的居所,几乎是沸腾了起来!
郁沉茉看着被郁沉蔚抱在怀里的苏萝有几分眩晕,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郁沉蔚要这么抱着她?
苏萝闭着双眼干脆在他的怀里装死,一路走来,听着那些惊叹的声音,她也知道自己引起了什么样的风波,更可恨的是那该死的郁沉蔚不肯放手,甚至还笑出了愉悦的声音。
郁沉蔚看着面前大惊小怪的郁沉茉又笑看着怀里装死的苏萝,那颈子处明明疼得很,可是却觉得心情甚是愉悦,今日,他总算是扳回了一局,虽然受了点皮肉伤。
滚了几个个台阶,还被划了伤。
“阿……阿萝怎么样了?”
郁沉茉看着苏萝闭着双眼的模样,生怕身子还未痊愈的她又受伤了。
苏萝这才睁开了双眼,朝着郁沉茉一笑,“十公主请放心,我无大碍,只是在回来的路上不慎摔了一跤,恰好遇上四皇子!”
“是啊,摔了好大一跤,真该去请个大夫过来瞧瞧是怎么摔成这样的!”
郁沉蔚瞥了一眼苏萝,却发现她也正在笑,笑得几分冷意,那笑意轻轻的,却已足够让她一张美丽的脸生动了起来。
郁沉蔚今日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不止生气的时候好看,笑的时候更为好看,而他鲜少看到她的微笑。
郁沉茉似乎也听出了这里头绝对有问题,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宫女明月与寒星一眼,寒星见此,立即会意小跑着离开了。
明月看了看还被郁沉蔚抱在怀里的苏萝,忐忑地开了口,“既然苏三小姐摔伤了,就先带她回去休息吧,寒星已经去请太医了,很快就能过来!”
“是该先送回房,四皇兄,劳烦了!”郁沉茉乖乖地让了道。
郁沉蔚看了怀里的苏萝一眼,抱着她走进了阁楼。
十三公主郁沉若带头远远地站在香茉阁楼外,看着这一幕,恨恨地骂了一声:“狐狸猸子!”
说罢,转身离去。
沈如媚此时也维持不下脸上的笑意,她咬了咬唇,一张帕子被她绞得紧紧的,她刚刚明明看到了四皇子冲着苏萝笑,笑得一脸的温柔。
那些都是她梦寐以求的!
她所喜爱的不止是四皇子妃这个位置,还有这个才华横溢容貌出众的四皇子!
可是刚刚……
就算这一桩婚事能成,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四皇子妃头衔,她要的是四皇子妃!
除了沈如媚的愤恨,旁边的几位官家千金也同样如此,只恨不得郁沉蔚怀里的人变成她们。
当苏萝将裙摆撩起,露出淤青的双膝,郁沉茉抹了抹满是泪水的眼睛。
“这就是你所谓的摔出来的?阿萝,是不是那个臭女人罚你了?什么摔的,谁能摔出这样的伤来,本公主给他当一个月的奴婢!那个臭女人太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
明月听到她的话,立即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十公主,这话万万说不得呀!贤妃娘娘再怎么不是,也是皇上的贤妃,是七皇子的母妃!”
“贤妃娘娘并没有罚我,
确实是我不小心摔出来的!”
苏萝低下了头,看着那一双腿,此时还是没有什么知觉。
被匆忙请来的太医还是给苏萝看过一次病的金太医,对于这样的伤,几十年宫中看病,他一眼就瞧了出来。
见苏萝死活不改口供,郁沉茉气得朝金太医望去,“你说,这是摔伤还是跪伤?胆敢胡说八道没,看本公主怎么告到父皇那儿去!”
金太医行了礼才道,“回十公主的话,这伤确实是跪伤,看伤势的样子,跪了起码有两个时辰!”
苏萝低下了脸,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唇角微微勾起,这贤妃总算是糊涂了一次。
这样的伤势明眼人一瞧那便是跪伤,摔伤又怎会摔成这样?
双膝淤青一致!
她就是说谎也没有人相信呢!
只是这一幕恰巧落在站于窗子前的郁沉蔚眼中。
他看着那一抹狡黠的笑意,原来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人儿!
看来这回,贤宁宫可是该要热闹一番了!
金太医给开了药,嘱咐好苏萝每日记得擦,并让宫女好好给她的腿推拿一番,这才离去。
郁沉茉坐在床边,看着那两条淤青的腿,并吩咐寒星好好给她上药,看着苏萝沉默的样子,微一跺脚小跑了出去,随后明月也赶紧跟上。
“十公主——”
苏萝喊了一声,但见她已经跑了出去,也就没再多喊,心想她也捅不出什么篓子来。
寒星替她上了药,并按着太医所教的法子给她推拿了一番,为道,“苏三小姐此时双腿可有知觉?”
苏萝摇了摇头,“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会!”
寒星只有点头,起身退了出去。
待到一个个都离去之后,郁沉蔚这才走到房门前,但见寒星正要行礼,他便先开了口,“免了,去给本宫泡一壶茶水,并吩咐厨子做上几叠现做的糕点!”
寒星犹豫了下,瞥了一眼房间,最后碍于对方的身份,只得行礼退下。
郁沉蔚推开了房门,里头苏萝靠着软垫子正闭目养神。
因双膝上各擦上了药,那白色的裙摆被高高地撩.起,就是被子也只是盖住了小.月复的地方,一双雪白匀称的纤细长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除去那双膝上让人不忍直视的淤青,那一.双.腿.美的让人恍了神。
那一双雪白的玉足更是惹人怜爱,指头一个个如玉葱一般,小巧玲珑。
郁沉蔚一步步走了进去,那沉稳而轻缓的脚步声,让苏萝一下子就警觉了起来,双眼睁开,泛着冷意。
朝着那一袭水蓝色的身影望去,苏萝迅速将被子拉上盖住了赤.果.的双脚。
“你来此做什么?”她问。
眉头轻蹙了起来,才发现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依旧是如碧空一般的色彩,脖子上的血迹已经擦去,只剩余一道红痕。
她突然有些后悔,刚刚有伤他的机会,就应该划深一些,而不是这么便宜他。
郁沉蔚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一双幽深的美丽双眸还是一如既往地冷。
“别每次看到本宫就跟炸了毛的猫一般!”
他轻勾一笑,又道,“贤妃精明了一辈子,这回可真是糊涂了,这样的伤就算不是太医,随便来个人一瞧也晓得是什么伤,想来你能忍受她的惩罚,便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苏萝,她可是七皇弟的母妃,七皇弟对你可谓情深意重,你忍心看着贤宁热闹?”
苏萝轻哼了声,“她又不是德妃,你心疼个什么呢?况且贤妃与德妃向来水火不容,若是贤宁宫乱成一团,想必是你所乐意见到的事!再说了,我可没那能耐去搅动贤宁宫的水!今日的伤,我也表明了是我自己摔倒所致,半句也没有提到贤妃!四皇子又何必将这污水往贤妃身上泼呢?”
贤妃与德妃两人,各自想自己的皇子被封为太子,多年来,表面看着和平,实际上早已勾心斗角!
谁都觉得
自己的皇子更有能耐坐上太子之位,谁都想着自己的皇子将来能继承大位,那么她们便是尊贵的太后!
“没想到本宫处处为你着想,你却是这么猜疑本宫的!”
郁沉蔚轻叹了声,在床边的凳子入座,瞥了一眼房间内的摆设,简洁而利落。
只有几个看起来典雅大气的古董装饰与一幅挂在东面墙上的书法,桌上摆放一束开得绚烂的白色木兰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看来她喜欢木兰!
“本宫来此不过是来探望你罢了!没必要一看到本宫就跟看到仇人一般!”
说着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细长的木檀盒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苏萝不为所动。
“送你的!”见她没有动静,郁沉蔚只好开口。
“我从不稀罕你的东西!”
或者该说上辈子稀罕过,这辈子,她不稀罕了!
三番两次遭到拒绝,郁沉蔚有些挫败,哪个女人不是恨不得倒贴过来,惟独她,未曾给他一点点的好脸色看!
--赠上开心小段子--
老九(委屈的):人家也想像四皇兄那样将小萝卜横抱起来。
老四(大方的):那……借你抱吧!
老九(萌萌的):可是……人家抱不动!
小萝卜(愤怒的):滚——你这是说本姑娘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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