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看着楼心然那一副姐妹情深的表情,想着,若是没有前世后来的悲剧,她一定信她,如前世一般的信她。
只是,今生,她再不会信她,不再信任何人。
她曾无数次的想过,前世的一切会不会只是一场梦,一场她不小心误入的噩梦,但事实证明,那不是。今生的种种依然证明,楼心然害她之心从未变过。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前世,于她而言就是一次她永远无法忘怀的血的教训。
她仍是微笑着,将手从楼心然手里抽回,浅笑道:“你我姐妹本不分彼此,妹妹的荣宠自然也就是我的荣宠,又何必此言。”
楼心然闻言,一脸欣喜,“是啊,你我姐妹一荣俱荣,以后妹妹的荣宠,就全仰仗姐姐了。”
楼心月笑而不语,楼心然这演戏的工夫真是越发精湛了,前些天还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不让她入宫,而今天却又在这百般讨好,殷勤献媚。
又叙了一会,初夏便以次日需要早起为由,催着楼心月歇下,楼心然这才告辞离去。
三月十八,正值春暖花开,桃花盛开。
一早,楼心月便早早的起来梳妆。妆刚梳罢,宫中接她的人便也浩浩荡荡来了,手执仪仗,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她乃是新后入宫,仪仗排场自是盛大,只听锣鼓喧天,古乐长鸣,十里长街,红妆满铺,无不体现出她这新贵得宠的殊荣。
楼心月坐于镜前,听着外面热闹喧哗的声音,内心却异常平静。她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身着五彩霞帔,头戴八宝凤冠,冷艳中透着一份孤傲。
“小姐。”
初夏从外面走了进来,轻声唤了句。“吉时已到,该上轿了。”
楼心月点了点头,看了眼放于梳妆台上的大红喜帕。“盖上罢。”
初夏忙上前拿起喜帕,为楼心月盖上,又将楼夫人昨日送来的玉如意放在她的手里,这才和初晴一起扶着她走向外面。
花轿是由十六人抬的大红喜轿,十分宽敞气派。
轿帘放下的瞬间,楼心月的泪水终是忍不住的落了下来。隐约余光里,她似乎看到那远去的门口,父母正静静的立在那里,迎着阳光,目送着她缓缓离去。
她想,母亲一定又哭了。
花轿平稳的抬起,锣鼓声也跟着奏了起来。街道两旁,人头攒动,百姓们纷纷围上街头,观看这场声势浩大的大喜事。新后入宫,这样的场面可并不多见,况且,今日的排场也真可谓是极尽铺张。
对于这位新后,人们有太多的好奇,尤其是,前些天那被传的满城风雨的流言,更是给那份好奇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感。
楼心月坐在花轿里,紧握着手中的玉如意,心如止水。
终于入宫了,而这,只是开始。
因为队伍很长,所以,花轿走的极慢,原本只要一个时辰的路,硬是走了近两个时辰。
就在快到宫门口时,楼心月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句:“你终于还是如愿了,但是,你真的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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