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昱爵…我们不要那么快……“她慌张的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表情,“我会……不习惯。爱睍莼璩”
明明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一听到她绵软张惶的声音,冷昱爵就立刻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如被一盆冷水浇灌而下,他沉默地将她的衣服拉好,抱着她的身体又轻轻的亲了一下,转身走出厨房。
看着他离开,徐子蕾心里满不是滋味,可她还没有勇气用这个不完整的自己面对他。
等到冷昱爵冲了澡出来,徐子蕾已经将厨房收拾好了,红潮褪去,她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边吃水果边看电视。
她见他出来,就招呼着他坐过来,“昱爵呐,过来吃水果!”冷昱爵冷眉一扬走过去往她身旁一座,徐子蕾捏起一块苹果往他嘴里送攴。
刚洗完澡,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清冽的薄荷香,黑色的浴袍穿在他身上透出一股别样的性感。徐子蕾一笑,拖着软绵绵的身体凑近他,“昱爵呐,你可真帅!”
虽然她总喜欢不找边际的说些话,可冷昱爵还是有些窘迫,脸不自觉一红瞪了她一眼,低吼,“快点吃完回家!”
徐子蕾握拳,表示抗议,“哎,都那么晚了…你忍心看我一个女孩子孤零零的回家吗?”看了看墙上的钟,果然快到十点了,又静静的瞥了她一眼,冷昱爵道,“我换衣服送你回去。逡”
说着就要起身去卧室,徐子蕾立即八爪鱼似的抱住他的手,负起耍赖,“不要,我不要回家。”
不回家?冷昱爵蹙眉看着她,“那你要去哪?”
“就在这啊!”徐子蕾乐呵呵的说,“反正你的公寓那么大,三室两厅多我一个也不多嘛!”
她不喜欢一个人住,不喜欢孤独,当初离开徐家别墅搬去自己的小公寓也是逼不得已,因为不想看见范若晴。以前在学校里有裴语落和苏傲蓉陪着还好,现在自己在外面住了小半年,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已经讨厌透了那种四面是墙,一点欢声笑语都不存在的空间。
冷昱爵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盯着她,徐子蕾心里有点发毛,想了想又道:“反正我现在一日三餐都要跟你一起,而且你知道的我公寓离高院比较远,况且我又没有车……”她的公寓与他的公寓比起来,的确是嘉园离高院近点儿。
“随你。”冷昱爵面无表情的道。
“啧啧,就知道你最好了!”徐子蕾笑了笑,站起来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拿着自己的小包就进了他卧室旁的客房收拾。经过刚才那事,她知道冷昱爵不单单是那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至少他会在意她的感觉。她渐渐的爱上了与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在一起的日子,不去想与他之外的人和事,那种发自内心舒适,惬意,让人随心所欲的快乐。
大概这就是他给的安全感。
第二天下午下班,两人先是回了趟徐子蕾的公寓收拾了几件衣物,就又逛进超市里买日常用品。
算了算日子,例假也该来了,徐子蕾忙去找某个女性用品,还特意支开某个冷面法官。
她刚一离开,冷昱爵就打电·话问她,“你洗发膏护发素用什么牌子的?”
“沙宣。”
“牙膏呢?”
“黑人,茶倍健龙井绿茶。”
“牙刷呢?”
“你的是什么颜色的?”
“……黑。”
“那我就要白色的!”徐子蕾笑着,“和你一对儿,黑白配!”
“……”
“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了。”
“哦!”徐子蕾挂了电·话,拿了几包ABC看了看就嘀咕,“怎么这年头的iPhone都如此高端洋气了,打个电·话就跟人在耳边说话似的,活生生的!”她刚念叨完一抬头,就见冷昱爵推着推车出现在她面前,想到自己怀里还揣着的几包ABC,徐子蕾忙往货架上一塞,尴尬的笑:“你怎么过来了?”
冷昱爵没回答她,直接冷冷地问,“东西找到没?”
“找……到了。”徐子蕾脸红,想拿却又迟迟不好意思动,也是,毕竟是女孩,又是和异性在一起,就算是再神经大条的人也不好意思当着自己喜欢的男生左手一包‘姨妈巾‘右手一包‘姨妈巾‘的拿啊?
“东西呢?”见她两手空空,冷昱爵皱起了眉,徐子蕾还顿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开口,冷昱爵扫了扫货架上的东西,也不等她回答,直接径自越过她将她刚才慌忙塞进去的几包东西又拿了下来,随手一丢,进了推车,“就这些?”徐子蕾窘迫的忘了眼此刻正躺在推车里的ABC,点了点头,“嗯。”
“那走吧!”两人又去挑了些蔬菜瓜果,满载而归。
一路上,冷昱爵都没有开口,他平时也就是这幅生人勿近的模样,倒是他身旁坐着的丫头,一言不发的样子活似别人委屈了她似的。冷昱爵心情很好,刚毅的面庞线条松动,随手点开车里的音响。
悠扬的音乐,轻盈的女声:
不想再牵手
就该放开手让爱学会成全和自由
如果还能够
继续往前走挽留并不代表谁懦弱
我们曾心动
也都曾心痛失去太多才懂得拥有
如果没有过
每一次冲动怎能相遇过程的感动
我们往往努力爱却更寂寞
一起做过的梦
到了最后真的只是梦
我们常常为了谁受尽折磨
不明白幸福到底是什么
是刘若英的,自上一次徐子蕾就猜他应该喜欢听刘若英的歌,没想到这次打开依旧是她的歌。
“你很喜欢女乃茶吗?”她扬着脸问。
冷昱爵只是一顿,印象里他唯一买过女乃茶的一次,就是那天送她回来那次,眉头再次皱起,想都没想便回答:“很甜,不喜欢。”
很甜?
哪里?
声音?
徐子蕾被冷面王雷的囧囧有神:“我是说这个歌手刘若英。”
“……”冷昱爵表情一僵,说不出的怪异,似乎是怔了一下才回答,“一般。”
原来是一般啊?那一般为什么车里的碟都是她的?徐子蕾暗暗的笑,明明就很闷***还不承认。
“那你喜欢谁的歌?”
“没有。”
也对,他这样铁血的人,要是能跟别的女乃油小生一样追星就奇了怪了!
徐子蕾实在是脑补不出来,某一天某一次,冷昱爵换了一副白痴的表情去追星的情况。
“我喜欢刘若英。”徐子蕾笑,“我唱歌很好听哦,下次唱给你听!”
又是一阵沉默,冷昱爵才缓缓道,“好。”
他偏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抹复杂的情绪,一纵即逝,快得连徐子蕾与他对视一笑都没有发现。
过了几天安逸的日子,冷昱爵一如从前冷漠自持,只是这其中对徐子蕾多了些属于恋人之间亲昵的关心和温柔,然而这样的感觉却总让她感觉到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他们自那晚开始已经住在了一起。她喜欢和他这样宜家宜居的生活在一起,她也喜欢用着和他一样的沐浴露,然后彼此身上都散发出一样的香味气息。
在高院,他们还是保持着那种不被人看破的关系,中午吃饭也是两个人分开来走。徐子蕾想,自己的工作还不算是稳打稳扎的,如果在公开个和冷昱爵在一起的恋情,那很难不被那些个妇女大妈们说成是潜规则。
况且,冷昱爵也的确是没有潜规则她。
徐子蕾绝对相信,如果有一天,她犯了事,冷昱爵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她审判进监狱。
她明白他的,他绝不会徇私舞弊。
雷烈也没有再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徐子蕾一面不住的安慰自己,大概他说的只是一时兴起?或许他已经忘了?一面又在内心煎熬着如何向冷昱爵坦白。
惶惶不安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他们虽然不同房,可每天搂抱已经很正常了,然而每当触碰到进一步发展的那条线,徐子蕾就反应很大的避开了。冷昱爵抱着她温柔的哄着,疼着,她却心里满不是滋味的苦着、涩着、疼着。
真的要找个时间坦白了。冷昱爵是个正常的男人,她不忍心看他忍得如此煎熬。
这几天李婉判若两人,仿佛那天晚上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件事后没多久李又海就走了,那几天虽然他们每天晚上都在一起,可白天冷昱爵通常都是陪着这对父女,吃饭或是办公。
然李又海离开后,李婉却如同换了个人,不再粘着缠着冷昱爵,工作上依旧是冷昱爵的助理,依旧松弛有度的替他处理工作或生活上的许多事情,只是偶尔遇见徐子蕾的时候,她的目光总是带着一种强烈的敌意。
徐子蕾理解,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嘛,即便是表面上很刻意的隐藏内心,也无法改变一个人的眼神。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过,她也不与她计较。
这天徐子蕾刚拿着杯子走到茶水间准备冲杯咖啡,手机铃声就响了,她看都没看快速接起,“喂,你好。”
甜美标准的女声问候,电、话中雷烈笑了笑:“不错,还知道接我的电、话!怎么样妞,想好做我的女人了没有?”
一听到是他,徐子蕾立刻挂了电、话。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有她的手机号?端着杯子,徐子蕾站在茶水间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惶惶不安的,总觉得心头不宁,会有事情发生似的。然而,下一秒手机又再响起来,她不接,慌张的站在茶水间踱步,心烦意乱。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如此几次,一点没有停歇的趋势。
陈意浓端着杯子走进来的时候,她还是捧着咖啡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蕾蕾?你这怎么了?电·话一直在响怎么不接?”陈意浓走到她身边问。
“没,我刚才没听见。”徐子蕾朝她安抚一笑,忙拿起手机走出去接。四处看了看没人,阳台上,她烦躁的对着电·话里的人道:“雷先生,你放过我好吗?求你了?拜托你了?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纠缠不清?”
她是在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仅仅见过两次的总是要这样对她?难道是真的是因为那一夜么?她不信,雷烈这样的人身边不缺乏女伴,那么他这样缠着她又是为了哪般?
况且他还是认识冷昱爵的,不是吗?
“你能不能有话直说?不要张口闭口的就做我女人做我女人的,我没兴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徐子蕾和苏傲蓉属于一类人,都很不屑于暗不见光的角色和身份。只是不一样的是,苏傲蓉一辈子都是公主的模样,家庭主妇的脾气——温婉可人,而她,则是萝莉的外表藏着一颗女王的心。
也是,御姐嘛,不是人人都可以hold住的。
然而雷烈听了她的话也不怒,呵呵地笑了两声:“大概是徐小姐记错了,在下倒是记得明明是徐小姐先招惹在下的。”明明是个正统的洋鬼子,中国话说的倒是不比正统的中国人差!
“我错了行吗?我向您道歉!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麻烦您别再找我了好吗?”徐子蕾有点烦了。
雷烈一顿,又是笑着问,“不找你……找爵?”
徐子蕾又气又急,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把他千刀万剐,可她的语气却是充满无奈:“雷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我真的拜托你,请求你放过我,行吗?”
“我喜欢冷昱爵,我和你…那日在丽都本来就是一个错,我错了,我不该在那晚误中mei药又和你撞见,更不该逞一时之气进入房间,我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拜托过一个人,但我拜托你,求你不要在找我了,你或许是为了一时的新鲜,可我失去的已经不仅仅是年少的无知了,还有作为女人最宝贵的清白。”
“也许,在国外这并没有什么,但在我的观念里,那很重要,只有两个彼此相爱的人才可以做出那样亲密无间的事。”
她说的诚挚卑微,雷烈心头陡然一震,许久,他才缓缓出声,“你当真这样喜欢他?”
徐子蕾深呼一口气,“这和他无关,也和喜不喜欢他无关,这是一个人的道德底线和坚持。”然而也就是因为爱,所以她才如此害怕将这件事对冷昱爵坦白。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反正我不喜欢外国人。”
“哦?”雷烈似乎有些意外她的直白,“那你喜欢什么人?”
“喜欢不是人!”徐子蕾也想学习人家小女生对待金主说话那样软绵绵的对他说话,可是说不到两句,本性就暴漏无遗了。
“难道说爵他不是人?”雷烈笑了笑。
“······”想了想前两天晚上冷昱爵瞬间就化身为豺狼的表现,徐子蕾嘴上不说心里已经完全默许了冷昱爵的确不是人的言论。
雷烈见她没有回答,便道:“呵呵,我可以答应你不会告诉爵,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我的建议做我的女人。”
其实,通过这两次的交涉,雷烈心中已有答案,原本他就是纯粹没事找事,临插一脚。冷昱爵说的对,她的确不是纪文音,因为不论何时,纪文音都不会如此坦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徐子蕾半点好脸色都没给过他,雷烈对于这场没演完的戏,也已经完全没了兴致。
不识好歹的女人,他懒得去费脑子‘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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