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大雨倾盆而至,不到一分钟,龚墨的头发就湿透,全部贴在身子上。她浑身颤抖,整个人呆滞地坐在地上,不停地哭泣。
两道刺目的车灯从远处射来,她眨了眨眼,拖着身子往路边躲。
盛南轩提起登山包,冷笑道:“还会怕死?”
雨声很大,伴着响雷,龚墨连前方汽车的引擎声都听不清楚,更听不到他的讽刺。
很快,汽车在他们面前停下来,后座的车门打开,一个男人在里面大喊:“二哥!快上来!”
盛南轩把登山包扔过去,男人条件反射地接住,但还是被砸中了脸,忍不住闷哼一声:“二哥你好狠。”
盛南轩坐进汽车,将车门猛地一关,然后弯腰把湿透的t恤月兑了下来。
他把t恤扔到旁边的男人身上,男人哇哇大叫:“喂喂喂……二哥你不用这么重视我!”
盛南轩没理他,挺了挺腰杆,从腰后拿出一把手枪,头也不抬地对前方驾驶座的人说:“还不开车?”
男人看着外面的龚墨,犹豫道:“那位小姐……”
“不用管她!”盛南轩说。
男人一听,立即把车开了出去,一个转弯,调转车头,沿原路返回。
盛南轩摇下车窗,伸出枪,对准别墅门口的路灯开了一枪。
砰——
轰——
枪声和雷声同时响起,路灯熄灭,灯泡的玻璃四散飞溅,劈头盖脸地落了龚墨一身,其中一块直直射进她的肩膀。但她已经麻木,根本感觉不到疼。
行驶的汽车里,盛南轩收回枪,摇上了车窗。
旁边的男人打开车上的储物柜,拿出一块毛巾给他。他接过来,擦枪。男人只好再拿一块给他,他再次接过来,擦头发。
男人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二哥,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盛南轩冷哼一声,“不过是被赶出家门而已!”
两人沉默了片刻,前面开车的男人:“二哥不是回去过生日吗?”
“那不是我的生日!”
“咳!”旁边的男人说,“我们上午给二哥过过生日了,二哥才不稀罕他们过的生日呢,二哥你说是吧?”
盛南轩没说话,片刻后露出一个笑影:“嗯,不稀罕,不过我收到了一件稀罕的礼物!”
“什么礼物?”
“一个女人。”盛南轩笑得咬牙切齿。
“哈?”两个男人都惊呆了,然后旁边的男人一副“可喜可贺”的表情,“睡了?!不错不错……终于月兑处了!”
开车的男人调侃:“你这脸色算不上好啊,怎么,被人强睡的?”
盛南轩一个眼刀飞过去,抬起枪口:“老五,你想检验老七的医术了?”
老五立即道:“别别别……我开玩笑的!”
旁边的老八问:“是刚刚那个女人?”
老五从后视镜里看着盛南轩:“那位小姐好像受了伤,因为你开枪打碎路灯。”
老八立即盯着盛南轩,观察他的脸色。
盛南轩皱眉,沉吟了片刻:“回去。”
老五立即调转车头,把车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