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径直往里冲,他在我刹不住脚差点撞上旋转门的时候赶上来拉住了我往后一拽,我的后脑勺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上一撞,眼泪都出来了,他本来还想说教几句,看见我的眼泪了就满足的笑了笑,最后说:“你放心,真看不上我也不会逼着你嫁给他。”
这次我请如来佛作证:我真想问候他大爷啊!
宋楚晨发话要嫁侄女儿,排着队来等号的人肯定一波接一波,可能拿上号的就没几个了,所以我走进预定好的包厢时,还是有想法好好认识一下那个所谓的相亲对象的。毕竟我除了想要很多很多爱这个愿望之外,最大的理想就是,给我很多很多钱!
这个对象就算长得再砢碜,至少得有钱吧?
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仅有钱,还有貌,不仅有貌,女乃女乃个熊,还是我熟人啊!
“糖衣炮弹?!”
“祝枝山?!”
我们俩同时叫起来,然后我眼前这位仁兄就十分不给面子地揉了揉我的头发:“什么祝枝山?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叫祝易山!”
“叫你祝枝山那是看得起你,而且你不也叫我糖衣炮弹么,”我嘟囔了一句,但很快拉住他的手:“我好冷啊,你衣服借我穿一下吧!”
“这里是中央空调,很快就暖和了,”宋楚晨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他走到我身边来替我把刚刚被祝易山揉乱的头发稍稍梳理了一下,宠溺地对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任性呢?快跟祝先生道歉。”
“不用了,不用了!”祝易山很显然还没发现他的真面目,“宋先生,我和铱铱是认识的。”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宋楚晨含笑看了我一眼,我却被他这一笑冻得又哆嗦了一下。
也许是我的哆嗦实在是太明显了,祝易山最后还是把他的外套套在了我身上,我感受到温暖的同时也深刻地认识到了,今晚回去,大概得月兑层皮才能睡了。
饭局上都是他们两个人在说话,我低头只顾吃东西,连祝易山想跟我追忆往昔我都没敢搭理,等他们终于会谈结束,我已经扶着肚子彻底站不起来了。
宋楚晨看了看我,我无辜地望回去,他于是笑了起来:“祝先生,太晚了,一一明天还要上课,我们就先回去了。”
祝易山连忙说:“您随意。”
然后宋楚晨就很轻松的把我抱起来,用十足长辈的语气对我说:“你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
出来之后瞬间我又像掉进了冰窟窿,努力往他怀里缩了缩,本想跟他解释的,结果被一个饱嗝给憋回去。
他的语气比这天还冷:“他叫你一一?”
我赶紧解释:“不是你喊我的那个一一,是唐铱的铱!”
这个解释好像效果并不好。
他提醒我:“不臭?”
我突然想起来,吃饭前他把自己的衣服递给我时,我对他说的那句话。
“什么臭男人碰过的,我不要它!”
说完这句话之后——
我穿了祝易山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