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亦静一行人,单说凤玉媚,自回到阴阳教后她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去敲门都被骂狗血淋头的出来,结果连莫言风也不敢再去惹她了。
“这传一趟话传出那么大的气,不会是在庄亦静手上吃亏了吧。不可能啊,那婆娘身手厉害得很,一张嘴巴也比砒霜还毒,怎么都不像会吃亏的啊。”莫言风看着再次被关了的房门,自言自语了一会便摇着扇子离开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玉媚坐在镜子前看着里面妖艳的脸,慢慢地抚模着,最终泪水夺眶而出。
多少年了,还是忘不了啊,想忘都忘不了啊“娘亲,妹妹,你们在哪啊,现在还好不好啊?”
泪水划过脸庞,洗尽一切铅华,镜子里渐渐出现了俏丽无双的容颜,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任何涂抹,就这样清水出芙蓉,天然得无可挑剔。
阴阳教的大厅,亦静已经不陌生了。上次她就在这坐了一个时辰,这次确是有些区别,这次大厅里除了她还有邪玉青、二当家彭化城,三当家冯毕段和四当家莫言风,此刻除了邪玉青所有的人都以一种奇特的目光打量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亦静也就任他们看着。
邪玉青眉头一直皱着,身边冷气一直往外冒,直到打量人的三个全部收回目光才开始有所收敛。
彭化城看了自家大哥一眼,见人家还是冷冷地没有表情,看样子似乎也不打算说话不得不开口挑明这次的事情:“九王爷。”
这称呼刚一叫完亦静一挑眉,这些年叫她什么的都有,偏偏这个九王爷是如此的巧妙,她不得不再次认真看了看彭化城,这个人一身锦衣华服风sāo尽显,虽说站着但那慵慵懒懒的没骨头样比起晋卓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而且小眼睛眯着睡意朦胧明显的一副强撑着的样子,只是邪玉青一眼扫过去时马上恢复成安安分分的样子,这个阴阳教还真是卧虎藏龙,有意思的很呢:“二当家的有话直说。”亦静也不客气,打量完后就直接说着。
“九王爷,此次我们大哥请你过来是想告诉你一些关于你所托之事的。”彭化城慢悠悠一的字一句斟酌着说,边说还看着亦静的,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对此亦静只是笑了,然后也是慢悠悠的端起桌上的茶,细细地品着,还是那句话对于值得的事情她从来不缺乏耐心的“亦静洗耳恭听。”
“九王爷,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两年前的那支刺杀队伍非常神秘,不过据我们的消息他们应该来自宸国或者祉国,方位应该是怀水边或者是苍山畔,具体在哪我们无法得知,但是刺杀你们的那一支队伍应该在五年前月兑离了门派和组织,在江湖上自成一派,中心应该也在宸国,至于为什么来曲国这一点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彭化城一鼓作气全部说完,直到自家大哥视线转移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是懒懒散散的样子,卧在椅子上呵欠连天。
“萧乾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这一次亦静神色也是没有多大的变化,这么一支队伍,那么复杂的背景,很正常,只是不正常的确是萧乾,所以她再问下去。
彭化城这次是直接装聋作哑,同样是手下的,没必要他一直遭罪啊,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出声,亦静也不着急,耐心啊她有的是,时间啊她也不缺。
她不急可是有人却急了,邪玉青见那么久没人说话,当下就又冷气外放了,冯毕段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怎么只顾着较劲忘了自家大哥的德性了呢,看一眼老二,好吧,看他那样他是打定主意装聋作哑了,再看看老四人家一副怎么轮也是你不关我事的模样,不得不挺身而上。
“九王爷当初的要求里似乎没这一条。”只是冯毕段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当即不冷不热回到。
“是吗?那这块令牌能不能要求这一条呢?”亦静也不生气,只是拿出邪玉青给她的令牌来,在他们面前慢悠悠晃着。
冯毕段深深地吸口气,他现在算是明白玉媚生什么气了,看一眼自家大哥,好吧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老大啊,那可是教主的令牌啊,你怎么舍得啊。
“具体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萧乾二十五年前受过伤,被一个女子所救,然后就消失了,直到五年后再出现时身边带着个孩子。当时萧乾受伤的地点是在一处悬崖上,下面是曲水,至于那女子是谁,我们查不到,不过据说她曾在怀水之畔出现过。”冯毕段说完也松了口气,还是研究暗器好啊,研究什么案情,费心费力还费神。
“四当家的,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次江湖风波为什么而起?”亦静对着一袭紫衣的莫言风说着,只是手里的令牌确是不断挥动着。
“你”莫言风忍了又忍,算了看在自家大哥面子上不跟个黄毛丫头计较,转眼间又是那个风流不羁的模样:“为什么,嗯本公子想想啊,好像大概应该可能是那些小丫头片子思春了吧,悄悄会情郎去了,唉伤心啊,本公子风流倜傥的,怎么就不见有人来找我呢?”说着径自扇着扇子,一脸捶胸顿足,痛心疾首的模样。
彭化成和冯毕段看了他一眼:真是不怕死啊,当着大哥的面这样口无遮拦,就不怕被收拾。这才刚想完果然感觉周围气息更冷了,相视一眼老四啊,你自求多福吧。
“四当家倒真是怜香惜玉之人啊,不过四当家应该也知道我庄亦静不是什么好人的事,四当家这样总让我觉得要做些什么啊!”
“呵呵,开玩笑的,九王爷大人大量自然不会和我计较的对吧。不过,这原因啊除了这一条我还真想不出,可是我好像听说萧老鬼好像很维护他们,所以啊不得不怀疑他们同样来自神秘组织啊!”莫言风赶紧改口,他家大哥都快冻死他了,口舌之争虽然重要但是小命更重要啊。
“今日亦静多谢各位了,以后还有劳烦各位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帮助才是,亦静告辞了。玉青兄,后会有期!”说完冲着邪玉青一点头便带着楚月离开了。
邪玉青看着她离开然后盯着他那几个手下,不断地放着冷气,不说话,一句话也不说,直到两个时辰之后才离开,传说那天阴阳教大厅结了一层霜,那三个当家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的铁青,惨白的惨白,浑身上下好像被冰雪洗礼过一样。
亦静山庄内庄亦静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楚月悄悄地为她盖好披风:“主子有心事吗?”
“没有,只是有些想不通!”亦静紧了紧披风,将那萧萧秋风挡在外面。
这些年来,楚月和她朝夕相处,不能说了解她,可绝对是清楚她的性情的,这丫头就是嘴硬“主子是在想那群杀手的事?”
“是啊,宸国或祉国的势力,而且一直都是神秘的,那根本没必要掺合曲国之事,而且一般这些人也应该不屑的,只是他们却不辞千辛万苦来了,只能说不是受命于人就是受制于人。哪一点都是可怕的,奇怪的是如果是这样一股势力,不太可能轻易放弃,只是他们却放弃了任务,这又很诡异。还有从宸国到曲国,一股神秘势力不被发现只能说明朝中有内应或者说主使者就是朝中的人,在黑家军的掌控下还能做这些瞒天过海的事,如此人才不见见还真是遗憾啊!”
这边亦静刚说完,秋霜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庄主,曲城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