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匪气,多了妩媚,多了倦意,脸上熟识的彗星依然拖着扫帚尾巴,一如婚纱后面的长裙。梅娘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短暂的沉默,短暂的不适,短暂的生疏过后,两人身心慢慢放松。梅娘凑过身来,问海子是不是闻到她身上的**。
梅娘正在哺乳期,女乃水特别足,孩子吃不了,喂女乃时间间隔长一点,**就会胀痛。
只有咖啡,没有酒,准确说,连咖啡也只是放在桌子上面的摆设。
海子没有经历过给孩子喂女乃,海子对梅娘大胆的举动感到有些不适应,脸红红地,不敢有什么亲密想法,也不敢有什么亲密接触。海子只是想知道,梅娘蒸发了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梅娘浅浅地笑,跟海子对一会目光,就移开眼神,看看手上的戒指。
梅娘说,女人的女乃通俗说叫做妈,女人的妈可以分为三个等次----结婚前,叫做金妈,结婚后,叫做银妈,女乃孩子阶段,那就是狗妈。梅娘现在也敢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敞胸露怀,解开上衣,给孩子喂女乃。
跟海子分别之后,梅娘确实花了一番功夫用在高考备考上。怎奈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历史欠账太多,一时难以弥补,梅娘还是以微弱的差分被挡在了高考的独木桥下。
那个让梅娘恶作剧般羞辱过,差点没有跳厕所自杀的薇薇却如愿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学。一向争强好胜的梅娘实在承受不了这样残酷现实的打击,躲在家里哭了一个星期。
举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睛,也没有跟家里说一声,梅娘去省城找到了英雄。
英雄根本就没有参加当年高考。英雄当年转学到梅娘他们学校就是因为打架,一个人打伤三个向他挑战的同学,被省城学校除名。
再次被梅娘他们学校除名之后,英雄说什么也不肯再上学。英雄爸爸找关系,让他学习开车,刚刚拿到驾照,英雄爸爸准备安排他到省直机关工作。
梅娘来了,百无聊奈之中的英雄重又恢复活力。
梅娘来了,梅娘说生活没有希望,没有意义,不想呆在那个让她伤透心,丢尽面子的地方。英雄你收留我吧。梅娘指望找到英雄,可以跟他倾诉一下内心伤感与失落,然后跟英雄在省城逛逛,换个地方,换个心情,再作打算。
英雄也没有工作,也没有生活来源,关键是没有住的地方。怎么办呢。
梅娘反正赖上英雄了,哪里也不去,就要时时刻刻跟着英雄。眼看天就要黑了,英雄突然做出一个大胆决策。
英雄先将梅娘送到火车站,然后回家,撬开家里抽屉,拿了所有现金,给家里留一个纸条,说出去散散心-----
梅娘望眼欲穿,红肿着眼睛,终于盼来了英雄。
没想到英雄竟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用年轻人说法,这叫做离家出走,用世俗说法,这叫做私奔。梅娘也只是觉得意外,梅娘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相反,梅娘到觉得这个决定挺时髦,挺刺激,挺诱huo人。
梅娘和英雄连夜上了火车,梅娘问英雄,去哪啊?英雄说,随便你。
候车大厅正播放当时流行歌曲----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于是梅娘跟歌里唱到的那样,不管是东北风,还是西南风,选择去了大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