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会人员到达以后,签过名,短暂集中,发放了会议资料,交代了相关事项,安排了各自房间,然后自由活动。
四个青皮头邀约在一起,沿着小岛的边缘,一边走,一边谈,一边看湖上风光。
小块头宋汉明毕业后分配到江城最西北一个偏远乡镇中学,在南边湖水域范围内,唯一一条通往学校的碎石马路,每年汛期都要被淹没3个月左右,要想出来,只有坐船,找附近渔民,给他一点钱,帮忙送到对岸马路上。
湖水里面有血吸虫。60年代围湖造田,砍伐芦苇,消灭钉螺,沿湖一些地方消灭了血吸虫。
有**诗词为证:绿水青山枉自多,华佗无奈小虫何!千村薜荔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牛郎欲问瘟神事,一样悲欢逐逝波。
但是,南边湖芦苇面积太广,又承担着供应一个省属造纸厂原材料的任务,所以,芦苇面积仍然维持着原来规模。
有芦苇,必有钉螺;有钉螺,必有血吸虫。血吸虫出了钉螺,必须要在24小时内返回钉螺里,否则必死无疑。而钉螺必须依附着芦苇,否则,在水中无法生存。所以有灭虫必先灭螺,灭螺必先灭芦苇的说法。
当时人们到了血吸虫疫区,谈虫色变,以为血吸虫长了翅膀会飞,手脚甚至脸上都捂得严严实实,生怕露出一点点,血吸虫就会飞到身上,盯上一口。
也有不怕事的主儿。江城电视台一位女记者,早上,趁着日出,拍南边湖风光专题片的时候,一时忘情,随手将手帕浸入沁人心脾的湖水之中,然后擦洗脸上的汗水。
中午饭刚刚吃完,女记者马上发高烧,血吸虫急感,被紧急送往县血防医院抢救。
小块头也被感染了血吸虫病,在县血防医院打过血吸虫。那地方偏远闭塞,环境险恶,小块头最怕慢慢长夜,听湖水呜咽,彻夜不眠。不久,跟镇上一个裁缝铺裁缝的女儿好上了。
那个地方多年挖沟沥水,围湖造田,土质肥沃,十分广阔,劳作的人们,上午出门,到日头落土,才能走到田地的另一头。
渴了,喝一口自带的水,饿了,吃一口自带的饭,累了,躺地上小憩一会。人闲心不闲的人,容易动歪心思,男女之间相互打情骂俏。
有一个风行的传说,说,那里有一个老头,勾搭上一个小媳妇,中午休息时候,就在棉花地里作野合,每次完事之后就给小媳妇5元钱。
老头习惯了,天天出门带上五元钱。有天,早上出门时候,婆婆忘记给老头做早餐,老头只好花1.5元钱在镇上买了一碗热干面。中午,又拉小媳妇作野合,完事之后,找遍全身,也只找到3.5元钱。
小媳妇也不嫌少,抢过老头手上那3.5元钱,说,3块5,就3块5吧,老鬼你千万别在外面乱说,坏了我的行情。
这也印证了孔老夫子“人生三大快事”的著名论断:即作野合,放响屁,拉野屎。痛哉,快哉!
小块头在这样的环境中,跟裁缝女儿好上也不算怪事。裁缝女儿也没有那么多穷讲究,一来二去,干脆就住在了小块头寝室里。
小块头也不阻拦,湖上北风呼呼地响,舱内雪花白茫茫,正好有人陪伴他度过漫漫长夜,免除了冷夜、冷炕、冷被窝之苦。
天天野鸭和菱藕,一日三餐有鱼虾,裁缝女儿很快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