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军也结婚了,皇军跟海子一样,篮球打得好,高中时候就有一个女生喜欢他。后来那个女生考上中专,现在江州市内一家自来水公司工作。
其他什么都好,就是夫妻两地分居,皇军目前最大愿望是想调到市内去,结束“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的奔波劳苦。
晚餐时间到了,活水煮活鱼这道招牌菜肯定会有,但是已经过了吃新鲜芦笋的季节,这道美食缺少了鲜芦笋,未免有些遗憾。
好在有旧日同窗相聚在一起,人好水也甜。四个老同学聚在一个会议上,这个小团体阵容不小,所以海子他们这桌气氛最为热烈,引来不少观望的目光。
酒桌上的回忆,当然少不了那次吃红烧野兔时,小块头误食铅弹,留下遗嘱;还有小块头喝多酒不小心掉进下水沟,跟老鼠过了一夜的故事,逗得满桌子人大笑不已。
席间,有个乡镇办公室副主任讲了一个喝酒的故事,说他们镇原来的书记,调到江城工业局当了局长。
有一次,陪同分管工业的副县长到他们镇里检查工作,中午酒喝多了,回到城关,忘记了回家的路,在自己家小区周边转来转去,转了好半天。副县长生气了,让司机把工业局长放下车,然后开车离开了。
工业局长一个人东倒西歪,到处找人询问:你晓不晓得工业局某局长住那栋楼啊?问了几个人,有的不知道,有的躲开。
正着急上火,他发现前边来了一个妇女,赶上去紧紧抓住,又问:请问您知不知道工业局某局长住哪栋楼啊?那妇女扭头一看,大怒,你个死鬼,在哪里灌猫尿灌多了,连老婆都不认得了。
关于喝多酒的故事,多得数不胜数,同桌又有人,接着讲自己的所见所闻。说,某单位副书记晚上多喝了几杯,送客人离开时候,非要给两个客人叫一辆麻木。
他不厌其烦交代麻木说,说这两个客人住得远,路上要小心啊,一个给我送到火葬场,一个给我送到中医院----那两个客人一个住在火葬场方向,一个住在中医院方向。
送走了客人,他老人家跌跌撞撞回家上楼,上到三楼,掏出钥匙开门,房门怎么也打不开。副书记自言自语,(这)个鬼婆婆,又惩罚我喝酒,把我关在门外头。
酒劲上来了,瞌睡也多,副书记靠在房门上就睡着了。第二天一大早,房门打开了,还没有睡醒的副书记,随房门一起歪倒在屋子里。
屋子里面的人吓了一大跳,说,某书记,您怎么靠在我家门口睡着了,你家在四楼啊。
海子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结识了不少各条战线的人,都是从事文字工作的朋友。聚在一起,没有上下级关系,说话用不着躲躲闪闪,喝酒用不着藏着掖着;想说就说,想喝就喝。
思想一放开,酒量也跟着放开,这样毫无防备喝酒,最容易不知不觉喝醉。
海子不知不觉喝多了,说话颠三倒四,反反复复,声音老大;喝酒豪情万丈,来者不拒,有来必回。酒到了嘴里,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反正就是液态的饮品。
喝完酒,除了四个老同学,还有酒桌上刚刚认识的几个朋友一起,借着酒意,勾肩搭背,踉踉跄跄,出去观赏南边湖的夜色。
海子在湖边上小便的时候,感觉call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发现call机上面来了好几个留言。海子醉眼朦胧,看了半天,才看清楚梅娘要他到自己房间去一趟。
海子被酒精刺激的神经越发兴奋,顾不上跟任何人打招呼,这种事也不方便跟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屁颠屁颠,兴冲冲往梅娘住的那栋别墅楼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