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他们俩往回走了几里路,就遇到了有人家的地方。于是,我到农民家里弄了一辆牛车,直接扔了一锭金子给他们,顺便再让他们弄了点水和食物带上。随后,便又载着兄弟俩继续往回走去。
是时,夜已经深了,两人睡了一觉又被饿醒了。刘辩不禁捂着肚子说:“弟弟,朕好饿啊,你饿不饿?”
刘协不禁说:“皇兄再忍忍,等回到宫里就有吃的了。”
刘辩却说:“可是,朕真的好饿啊。”
这时,在前面驾车的我忽然说:“包袱里有几块馍馍和水,你们两个先将就着吃一点;再走几里路就到前面的驿馆了,到时再弄好吃的给你们吃。”
旋即,刘协便从包袱里拿出了馍馍,递了一个给刘辩。却见刘辩接过来忙不迭地就咬了一口,旋即脸色一变,又赶紧吐了出来,说:“呸,好难吃啊。”
刘协吃了一口,也感觉到有些难以下咽,但他还是坚持着咽了下去,说:“馍馍的味道是有一点难吃,可眼下也只有这个用以果月复了。”
刘辩却立马将手里的馍馍扔了,说:“这么难吃的东西,朕实在吃不下。”
刘协不禁将水袋拿给刘辩说:“那要不皇兄你喝点水吧。”
刘辩接过了水袋,喝了一口却又吐了出来,说:“这水可真难喝,比朕的漱口水还难喝。”
我不禁说:“小皇帝,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要知道有很多百姓连你手里的馍馍都吃不上呢;有的吃就不错了,别总挑三拣四的。”
刘辩却说:“百姓吃不上馍馍关朕什么事,朕只知道朕现在饿了,朕要吃翡翠汤圆,朕要吃金丝蜜饯,把所有好吃的都通通给朕拿来!”
刘协不禁说:“皇兄稍安勿躁,待回到了宫里,便能有翡翠汤圆与金丝蜜饯吃了。”
刘辩却嚷嚷道:“不行不行,朕立现在就要吃翡翠汤圆与金丝蜜饯!”
我不禁立时怒道:“你个臭小子给我闭嘴,再吵就喂你吃牛屎!”
刘辩却道:“放肆!朕乃当朝天子,你这厮竟敢对朕无礼,信不信朕下旨诛你三族?”
我勒个去,这个臭小子好大的皇威啊,屁大一点竟然还要诛我三族?娘的,刚才真是白救你了。
却听一旁的刘协突然说:“皇兄不可,闵贡护驾有功,倘若皇兄要下旨诛其三族,必然会有损皇兄的威名;届时此事载入史册,便会使皇兄的名声遗臭万年的呀。”
刘辩却说:“朕才不管什么遗不遗臭万年呢,这厮敢对朕无礼,朕便要诛他三族!”
“哎呀,皇兄你可要三思啊。”刘协不禁又劝道。
这时,我不禁说:“尽管让他下旨,反正回去他也没这个机会了。”
刘辩不解道:“你说什么,什么没这个机会了?”
我微了下嘴角说:“陛下大概还不知道吧,我的上司董卓可是从食人族来的,平素最喜欢的干的嗜好就是吃人肉,尤其是像你这样又白又女敕的小孩可是他最爱的点心;等明天他就会率兵过来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一声,一准他就会把你给捉来吃了;只要你被他给吃了,不就没机会下旨诛我三族了吗?”
刘辩一听,不禁感到有些害怕,却道:“你当朕是吓大的,朕才不会信你呢。”
我却微笑着说:“信不信随你咯,反正明天他会率兵过来,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刘辩顿时吞了吞口水,不由小声地问一旁的刘协说:“弟弟,他要让那个董卓吃朕,这可如何是好呀?”
刘协笑笑说:“哎呀皇兄,他只是在逗你玩的罢了;你是天子,谁能吃得了你呀?”
刘辩不禁说:“可朕还是有些担心,倘若那个董卓真要吃朕怎办?”
刘协拍拍他说:“放心吧皇兄,倘若那个董卓真要吃你,便由我来拦着他,一定不让他吃了你的。”
刘协不禁点点头说:“嗯嗯,弟弟你真好。”
刘协笑笑说:“好了兄长,夜已经深了,咱们再睡会儿吧。”
这时,我忽然说:“马上就到驿馆了,等到了驿馆再睡吧。”
随后,到了驿馆门前,我敲了敲门,喊道:“有没有人在?”
不一会儿,屋里的灯便亮了,一个老头提着油灯出来开了门,问:“阁下是过路的官差吗?”
我点头道:“对,我是前将军董卓帐下的佐军司马,卢尚书在不在?”说着,我将怀里的印信拿给他看了看。
老头回道:“在在,不过已经就寝了,是否要小的为您去通报一声?”
我说:“喔,睡下就别去打扰他了;你赶快去准备两间房,这里还有两个小孩今晚也要在这里过夜。”
老头闻言,不禁用灯往我身后照了照,旋即神色顿时一变,赶忙走上前来拜道:“哎呀,天子大驾莅临,小老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此时,刘辩的身上还穿着龙袍,所以这老头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不禁说:“好了好了,快起来吧,现在情况特殊,就别搞那么多繁文缛节了;赶快去准备两间厢房,让天子和陈留王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点回宫;对了,那头牛别忘了给喂点草,明天赶路还要用呢。”
老头点点头说:“嗳嗳,小人这就去办,陛下、王爷,您二位请随小老儿这边来。”
因为这两个小孩的身份问题,所以就让他们俩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话说,这个世道真是有够可笑的。这么一个小屁孩儿连自己都管不到位,还想去管大人?不是可笑又是什么。
翌曰清晨,我早早地起来到厨房里做了些早点。原本我打算做几碗皮蛋瘦肉粥的,纳闷的是这个时代没有皮蛋,想将皮蛋给换成咸鸭蛋,结果也没有咸鸭蛋。一怒之下,我便只好改成三鲜虾仁粥了,然后再炸几根油条用豆皮卷好。
早点做完了以后,我便按四份端上了各自的桌子。正好卢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一看见我,不由惊奇道:“诶?贤侄,你怎会在这里呀,你不是去追赶阉党去了吗?”
我回道:“嗯,追完了,那几个老太监被迫无奈投河自尽了,昨天刚好赶在半夜到这儿的。”
卢植闻言不禁神色一动,赶忙问:“如此说来,陛下与陈留王都月兑险了吗?”
我回道:“月兑险了,都在房间里睡觉呢;对了,早点已经做好了,你先吃,我去叫他们俩起床。”
卢植不由整了整衣裳,说:“不不,老身得先迎接陛下才好。”
我见他这样,不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旋即,我来到那两小孩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问:“两位大少爷,起来了没有,该吃早点了。”
这时,刘协已经在穿衣服了,他回了一句说:“哦,稍等。”旋即他便又推了推还在睡觉的刘辩,说:“皇兄,快起来吃早点了,吃过早点咱们就回宫了。”
刘辩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说:“好困,让朕再睡会儿。”
等到刘协穿好了衣服,见刘辩还没有起来的打算,不禁又推了推他说:“皇兄,快起床更衣,要回宫了。”
刘辩被刘协推醒了,却又说:“哎呀,弟弟别烦啊,你让朕再睡会儿。”
刘协不禁有些纳闷地摇了摇头,旋即神色一动,掩嘴偷偷笑了一下,然后说:“皇兄皇兄,赶快起来啊,董卓来啦!”
却见刘辩噌得一下坐了起来,惊慌道:“啊,董卓来了?在哪里,在哪里?”
“呵呵。”刘协不禁立时捧月复大笑,说:“皇兄,我逗你玩呢。”
刘辩发现自己被骗了,不禁很是郁闷不已,却说:“哎呀弟弟,你怎么可以欺骗朕呢,朕不跟你玩了!”
刘协不禁说:“哎呀皇兄,别这么小气嘛,我不过是逗你玩儿的罢了;你看天都已经大亮了,还不快起来更衣,等会儿吃过早点咱们就回宫了。”
刘辩不禁揉了揉眼睛,说:“那好吧,你来为朕更衣。”
旋即,刘协为刘辩穿好了衣服,二人洗漱了一番,便一起出来吃早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