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封沂有伤在身,慕景思思忖再三,还是答应了仲正和提出的方案,暂时护着封沂住到了流离居内。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而封沂心心念念一定要为流离居搞一张商节,原本就是存了加入流离居的意思,自然也乐得如此。
何况流离居地处偏僻,正有利于她实现心中的想法。
婉言谢绝了仲正和与慕景思的探望,封沂关上&门,一跃就跳上了床,握着古玉将修泽召唤了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丹田处一直灼热无比,痛苦难当?”才一出来,修泽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开口就奔主题。
封沂就是喜欢他这个公事公办的干脆劲儿,也不多说,只是点头:“没错。我与神荒大陆的修习功法并不一样,思来想去,没有别人可问,只好请教于将军。”
修泽看她一眼,默默从袖中拿出一颗药丹,直直地伸手递给她。
封沂毫不犹豫,接过药丹就吞了下去。药力入体,一股说不出的清流开始在经脉间顺行,一路而下,适时缓解了丹田中那一点如业火灼烧般的痛楚。
对于修泽,她完全可以百分百地信任。
“你竟能忍得下来,还忍得一丝不露。”修泽静静地看着她闭目运气,半晌,忽然低声说道,平淡的语气却也掩不住一丝敬佩。
封沂没有接话,只浅浅地笑了一下。
当年在沙场,她曾被敌人从背后一箭透体,箭尖擦着她心脏的最下方直直穿过,她连眼都不眨,挥枪斩断箭头,然后十分利落地一把将箭杆拔出。箭杆之上生有倒刺,再次穿过之前已然受创的胸口,如凌迟般的巨痛,远比今日之痛要烈上许多,她不也镇定自若地忍了?
不但忍了,还在随后便挥舞银枪,率先杀入敌阵。
那一场,她率领的军队大获全胜,而她却在众将士大肆庆功之时,默然坐在角落承受着锥心刺骨的疼痛。
纵横疆场这么多年,肉ti的疼痛她早就习惯了。
但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丹田处在过了最初的灼烧感之后,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她竟惊觉有一股不一样的真气慢慢升腾而起,与自己原来的真气互相纠缠。这股真气原本十分微弱,但随着与她自身真气的交流,竟慢慢开始壮大了起来。
“这是什么?”她向修泽询问。
“药力残留。”修泽答得十分快,“帮助你的真气在经脉中更加顺利地运行,以化消此前的伤势。”
封沂想了一下,觉得很头大,这事儿有必要弄明白。
“你先告诉我,之前为什么我的丹田会有那样的感觉?是因为承受了法术的伤害吗?”
修泽看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才说:“我若答了,你会信么?”
封沂当场就喷了。
“修将军,本帅重申一次,本帅向来用人不疑。你既受灵王所托,暂归本帅调度,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你对本帅有异心之前,本帅对你的任何话都表示全然的信任。”
说这些话时,封沂虽是盘坐于床,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沙场女帅的惊人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