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主的武天赐,在这场争斗之中,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面色铁青、钢牙紧咬、两手紧抓着太师椅子上的扶手、两只眼珠不住地转动着,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在武破天一脚踢飞了吴习伍时,他的脸上才略微显露出了一丝笑容。
待所有的人都走之后,武天赐才消沉地轻声自语道:
“想不到我堂堂武家庄,真的沦落成了别人眼中的一块肥肉,女乃女乃的,还欺上门来了,胆儿真够肥的!”
“这还只是开始,他们上次将我打成重伤濒死,也是这一系列计划之中的一环,我看他们已经启动了吞噬我武家庄的计划。只是我重伤苏醒之后,已经交待所有人不准对外声张,早就封锁了消息,为何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武破天紧皱着双眉,望着他那消沉地爹爹轻语道。
难道有……
“内鬼!”
结果两父子异口同声地说出了同一个词。
“攘外必先安内,查,一定要查出这个吃里叭外的狗东西!”
……
一天晚上,武破天在练武厅里练完功回来,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武家庄园很大,从练武厅到住处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要走,他在走过一处略为偏僻的花园时,突然,似有一丝争吵声传入了他的耳内,还似乎听到了一男一女激烈地打斗撕扯之声,尽管他所在的地方与打斗处还相隔很远,但他是真的听到了。
他心中略一思量,眼珠一阵急转,顿觉有些不寻常,便赶紧运起轻功,飞快地朝着打斗之处赶去……
“嘿嘿,忆莲,你个小搔货,还反抗什么,来,让老子好好地痛你一回!”
那男人一边说着、还一边拉扯着林忆莲的衣裙,把本就穿得单薄的忆莲,白花花的女敕肉都被拉扯得露在了空气之中,看到忆莲春色外露,那男人越发搔劲如狂……
“伍强,好你个色胆包天的下流坯子,你竟然敢对我动手动脚,你就不怕武庄主赶你出门,就不怕他打断你的狗腿?快快放开我,不愿,我会向庄主报告,让你不得好死!”
“哼,一个破落庄园而已,有什么好留恋的,王家主早就答应老子去他家护院了,开除我?老子还要开除他呢,武家庄迟早都要庄毁人亡的,忆莲,我早就看上你了,你不如跟着老子去王家享几天清福得了,来,我伍强现在就让你好好地欲仙欲死一回!”
“伍强,你个畜牲,快放开我!”
“放开你,你想都别想,今天我非要上了你不可。”说着二人又开始打斗扭扯起来。
“快放开我,少爷还在练武厅练武,马上就会回房,被他看见了你就完了,快啊,伍强,求求你了,快放开我,救命啊,快来人啊!”忆莲无助地大声哭喊着。
“哼,少爷?那个小屁孩算个屁啊,我一只手就要捏碎他的卵蛋,他在练武,武在练他还差不多,全是花拳绣腿,他迟早都要死在王、孟两家的手上,老子早就把他没死的消息告诉王家主了,哼,你还指望他救你,等下辈子吧!”
哧
“哧”的一声,那伍强刚说完话,便手上用力使劲一扯,便把忆莲的裙子扯下了好大一块,又露出了老大一块白女敕女敕的软肉来……
突然,一条黑影飞快地冲进了花园,于电光石火之间,向伍强的小月复狠狠地一拳捣去。
蓬
卟哧
哎哟……
连续几声大响,把忆莲都惊得张开了嘴忘记合拢了,待她看清是少爷来救了她时,正在流泪的美目里现出了真诚的感激与庆幸!
武破天一拳打飞了伍强,便来到了忆莲的身边,凑近到她的身旁仔细地看了一眼,用手托着她的脸胧轻弹了一指后,才安慰她道:
“不要怕,这个吃里叭外的畜牲,早就不是人了。”
看着一向规矩、温和、一脸笑容的武破天,竟然会在她脸上弹了一指,还托着她的脸胧,忆莲立即霞飞双颊,扭扭捏捏起来……
武破天见她衣不避体,被伍强那畜牲撕烂了好几处,实在不雅,便快速地月兑下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嘴上说道:
“穿上吧,晚上寒气重,不要着凉了。”
这时,那伍强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定睛一看,终于认出是少庄主赶了过来打了他一拳,他十分意外地怒喝道:“你一个小屁孩而已,来了也是无用,既然来了就给我死吧!”
哈哈哈……
“死,你说要我死?”
武破天气极反笑,他哈哈哈地笑了几声后,大声喝问道:
“你叫伍强是吧,是你给王家人通风报信说我没死的,对不?”
“是我又怎样,你这次没死是你命大,下次你还能不死么?”那伍强毫不避讳,好象本来他就应该这样做似的。
“噢,看来你和王家人还真是亲啊,你这条吃里扒外的蠢狗,可耻的叛徒,还不快给我滚?”武破天厉声喝道。
“滚?老子会那么轻易地滚么?”
嘿嘿,他邪笑一声,阴冷地说道:“我给武家做牛做马七八年,不收点利息怎会滚,最起码也要让老子上上武家的大小姐,这破天城里第一美女秀莲吧,不然老子岂会轻易就滚!”
“秀莲?我姐,你敢肯定?”
武破天两眼似冰刀霜剑,一张脸彻底地冰冷了下来:
亲人
这是武破天的逆鳞,岂敢轻易被人侮辱,辱者必死无疑!
他陡地身如幻影,一下子便扑到伍强的身边,把伍强吓了一跳:这家伙咋一下子跑这么快?
一旁的忆莲也是惊讶得不敢相信,一双美目鼓得都快滴了出来:少爷几时有这么厉害了?
伍强飞快地一侧身,随手一拳捣去,冲着武破天前胸狠狠地打来,企图阻止住他的攻击。
这个家伙平时很得武天赐的赏识,因此得了一些父亲的真传,很有几手,差不多快要修练到武者的层次了,他是父亲一次外出采药时救回来的一个山民,父亲见他还算忠实可靠,便收留了下来,让他看家护院,平时也很是得力,想不到竟然是他出卖了武家。
见伍强的拳头朝自己打来,武破天举臂一挡便架起了他的拳头,左手顺势幻起一团拳影:
卟卟
蓬蓬
……
一连六七声轰响,拳拳都击打在伍强的小月复之上,伍强终于抵挡不住,被打飞了十多米远,如虾米一般弯起了身子呕吐了起来,脸色顿时一片煞白。
“你一个刚刚濒死的小屁孩,怎会有这么大的力道,老子都快练成武者了还会怕你么,哼!”伍强心里暗暗地想道。
这时,武破天来到伍强的身边怒骂道:
“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不要脸的走狗、叛徒、色坯,老子今天就要宰了你,免得让你活在世上浪费粮食。”
“少庄主,请饶命,都是我狗眼看人低,不知好歹,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少庄主,你就饶了我这一条狗命吧!”
伍强眨了几下眼睛,顺势跪了下来哀求着。
“狗?你连狗都算不上,狗还知道忠于主人呢,熟话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叛徒,本少庄主还留你一条狗命有何用?”
“是、是、是,我是猪狗不如,只要少庄主今天放了我,我就做武家的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你让我咬向哪里我便咬向哪里。”
那伍强这时在地上嗑头头如倒蒜,不住地哀求着。
就在这时伍强看武破天还没有杀他的意思,悄悄抬起头来偷瞄了一眼,发现少主的眼睛朝着忆莲望去了,他在心中阴笑着,窃以为翻盘的机会来了。他立即提气蓄势,突然暴起发难,一道雪白的刀光一闪而过,划过了武破天的咽喉……
忆莲在一旁看得真切,大声喊道:
“少爷……”
接着她双手蒙着眼睛不敢再看,浑身如筛糠一般吓得瑟瑟发抖,仿佛少爷已被伍强一刀划断了脖子似的。
蓬
轰
卟哧……
接连三声大响传来,林忆莲见没有听到少爷倒地的声音,反倒听到了伍强的闷哼声,这才敢放下蒙住眼的双手,定睛一看:只见少爷正一拳打在伍强拿刀的手碗上,右手一阵晃动便抢掉了他手上的刀,接着‘卟哧’一声,一刀就扎进了伍强的心脏,眼见着那狗贼伍强这下是彻底的活不成了。
这时,武破天才哼声道:
“我早知你会有这一招,在我面前敢玩这老套子把戏,你知道我为何不先杀你么?那是因为要杀你就需要有个理由,我在等一个能让我杀死你的理由,这下你明白了么,蠢货?”
伍强听到这里,嘴里不断地冒着血,面带苦色地结巴道:
“你,你,你……”
话还没说完,他全身一阵抽搐,白眼一翻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结束了他不光彩的一生。死前的他还在一双死鱼眼里挤出了几滴干巴巴的泪水来。
他这是悔恨的泪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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