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老大夫喘气如牛,他的老命啊,差点就交待在这路上了,这个年轻人,抓了他就跑,想他一个快六旬的老人家,要跟上他的速度,他容易吗。
“老人家,真是得罪了,只是这情况真的很紧急,还请老大夫帮忙看看她这是怎么了。”墨倾城一看到大夫来了,总算是不再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满屋子转了。
“你们年轻人啊,也太不懂得尊老爱幼了,算了,你们也是关心则乱,老夫不跟你们计较,让老夫先看看啊。”老大夫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宛霜,又气呼呼的瞪了墨一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老大夫上前一步,伸出五指扣在白宛霜的手腕上,手指搭着脉膊,细细的感受着脉像,咦,他皱了皱眉,换了一只手,搭了上去再次把脉,半响,他放下白宛霜的手,走到桌前,执起笔开始写方子。
“公子,这位姑娘伤势彼重,受的是内伤,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损伤,需要用心调理,以免落下病根啊。”才大夫一边写,一边摇着头说道。
“这位姑娘真是命大,要是换做其它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怕当场就死了,可是她却强撑了下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这位姑娘真是命大,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怕当场就死了,别人只怕当场就死了,这句话一直在墨倾城耳边绕来绕去,别的,他都听不到了,他脸一白,眼前一黑,好险啊,他差就就失去她了。
“年轻人,拿着这方子,快点去抓药吧,三碗水煎做一碗服下,一日两次,快去吧。”老大夫把方子写好交给了墨一,细心叮嘱道。
“墨一,吩咐下去,给老大夫双倍的诊金,你,马上去抓药。”墨倾城为白宛霜理了理微乱的发,把她的小手放进薄被中后,他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白宛霜,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他以为,他只是对她有一些好感,可谁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她储进了他的心里,一想到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她,他的心就像是有一把钝刀子在割一样,疼得厉害。
可是,貌似只有他一个人动了心呢,霜霜心里有他吗?他敢打赌,肯定没有!
不过,既然她让他动了心,动了情,搅动了他的一池春水,那么,她就得负责,她必须喜欢他,爱上他。
老话不是说,好女也怕缠郎,嘿嘿……墨倾城挑了挑眉,月复黑的想着。
床上陷入了昏迷中的白宛霜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子冷意,她有一种被什么凶猛动物盯上了的感觉,全身冷嗖嗖的,她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不是青衣山,是一间房子,而且还是在床上,她的眼睛正好对着床顶,这里是那里,她记得她不是在青衣山施法吗?
再一转头,墨倾城那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俊脸就在眼前,只见他两眼一眨都不眨的凝视着自己,目光轻柔中带着点宠溺,好似十分的情深款款。
一则含情脉脉,如有思而不得,类西施之容冶,眼红罗之盛饰。她在这个疑似含情脉脉的目光下,居然想起了一句诗,白宛霜不觉错愕,是她看错了吗?她是不是脑子晕糊涂了,或者是淋了三天雨,脑子进水了,墨倾城怎么可能会对她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