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霜愣了一下,随即又轻笑了起来,这丫头可真逗,墨倾城会这么闲,会这么好心,来管她欧阳紫衣的破事?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还是配合着人家一下吧,否则岂不是让她很没面子?
于是白宛霜从善如流的装出一幅很是害怕的样子说道:“呵呵,告诉墨倾城,对哦,他是天龙国的三王爷呢,啊,我好怕怕哦,怎么办,怎么办?”
欧阳紫衣见白宛霜面上有着害怕的神色,顿时骄傲的挺了挺胸,得意的厉声喝道:“既然知道害怕,还不快放开本小姐的手!你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了当朝丞相府的嫡女,还把本小姐的手给折断了,你说怎么办吧?”
白宛霜无语了,她真的无语了,这个欧阳紫衣怕是个傻子吧,一点眼色都没有,居然看不到刚才自己说害怕是逗她玩的,还有,自己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欺负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居然还好意思搬出丞相府来,是生怕大家不知道丞相府的嫡女千金是个白痴吗?
她是生怕自己那骄纵跋扈的名声传得不够响,不够远吗?不知道欧阳丞相得知了此事,会不会吐血三升呢,面对一个猪一样的对手,她连再逗她一逗的想法都没有了,真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欧阳紫衣见白宛霜不出声,以为她是怕了,于是更加得意了,她环视了一下周围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又想起了这最近两个月以来,听闻白宛霜一直呆在甘泉宫为皇上治病,经常有机会跟倾城哥哥朝夕相处,怕是为皇上治病是假,存心勾引倾城哥哥是真。
欧阳紫衣望着白宛霜,她一身白衣胜雪,脸上带戴了个面纱,虽看不到容貌,但那飘渺出尘的气质却是无论如何都让人不可忽视,还有那双灵动的眸子,好似画龙点睛一般,让她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子灵气,她越看越心惊,倾城哥哥嫡仙一般的人,跟这个如仙般的女子在一起,怕是也会被她吸引吧。
想到倾城哥哥有可能对白宛霜动心,欧阳紫衣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心里忍不住嫉妒起来,心中的那把妒火开始还只是一个小火苗苗,之后却越燃越大,终于成了燎原之势。
不,倾城哥哥是她的,哪怕她并不那么的爱他,或许她爱上的只是倾城哥哥背后的身份,因为他很有可能坐上那一把金龙椅,若是嫁给了他,自己就绝对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虽然外面传的沸沸腾腾说他不能人道,但她还是不相信,这皇子中,没有人比他更有机会当下一任的皇帝,这一定是别人中伤他的,所以,他还是要牢牢的把他抓在手里面,若此事是真的,她,她还是有机会抓住别人的,不凭别的,只凭自己是当朝丞相唯一的嫡女。
是呀,自己是当朝丞相唯一的嫡女,这身份摆在这儿,她怕什么呢,于是那忽青忽红又忽白的脸色又正常起来,她张扬的笑了笑,不是么,她有张扬的本钱,白宛霜除了一身医术,又有什么呢。
欧阳紫衣的底气又回来了,她试着抽了抽手,没想到被白宛霜牢牢的钳在手里的手腕动松了松,被她把手抽了出来,很好,看来白宛霜是真害怕了,她知道害怕了就好,欧阳紫衣在心里冷笑了笑,嘲讽的道:“白宛霜,本小姐也不为难你,若是你想要本小姐放过你跟这个小丫头,你只消跪下来给本小姐磕三个响头即可。”
嗑三个响头,欧阳紫衣想得可真美,本仙的响头是那么好嗑的?她受得起?若今天是一个普通人,无钱又无势,怕是真得跪下来向她嗑几个头了,白宛霜一向清心寡欲,这一万把年来,好像讨厌的人或妖也没有几个,这欧阳紫衣还真不容易,居然能让她讨厌起来。
她厌恶的看了一眼欧阳紫衣,突然很想离开,不想再对着一个白痴,那样会让她自己感觉自己也跟着白痴起来,因为白痴是能传染的,还是速战速决吧,白宛霜连眼皮子都没有撩一下,当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确定你要去告诉墨倾城?你确定墨倾城一定会帮着你?若是你确定,那你就去告诉吧,本姑娘可不奉陪了。”
白宛霜冷冷一笑,想要收拾一个欧阳紫衣还不容易,自己多的是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收拾了她,犯不着让自己跟那个白痴一样,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像只猩猩似的让人看笑话。
白宛霜伸手牵着丫丫,转身向外走去,本来围得密不透风的人群见白宛霜走了过来,脑了里只有一个念头——让路,众人身不由已的让了开来,欧阳紫衣眼睁睁的看着白宛霜牵着丫丫走出她的视线。
直到白宛霜迈出了最后一步,欧阳紫衣才反应过来,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张嘴喝道:“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停……”。
话未说完,欧阳紫衣脸色一变,变得极其古怪,那古怪中更多的是惊悚和害怕,一直扶着她的大小丫环点绿感觉到欧阳紫衣的手都在发抖,她吞了吞口水,小声的道:“小姐,你怎么啦?”
欧阳紫衣紧紧的抓住点绿的手,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她哆嗦着道:“快,扶我出去,扶我到马车上。”
欧阳紫衣的声音都在颤抖,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啊,要是让人发觉到了,她就真是不用活了,她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她的身子也像打摆子一样抖了起来,虽然她极力的控制着,却还是能让扶着她的小丫环感觉到了,欧阳紫衣混身都在发抖。
,点绿好惊讶,她跟随欧阳紫衣十年了,自五岁入丞相府,她见过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欧阳紫衣,小时候可爱的、大了后骄纵的、跋扈的、嚣张的、狠毒的,就是没有见过现在的欧阳紫衣,若不是她一直跟着她,扶着她,她都要怀疑眼前的人是被谁换了,因为这十年以来,她从未在欧阳紫衣身上看见过害怕和神色,她几乎都要以为,欧阳紫衣的神经时在里,是没有那根叫害怕的神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