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澜,你怎么出来了?”紫衣女人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一声厚重的男音打断,一个身材高挑俊逸的东方男子有些焦虑地朝她走过来,很自然地搂着她的腰,咋一见她的眼泪,满心惊慌失措,慌忙伸手去抹,急问她怎么了,为什么哭了,竟完全忽视了一旁惊得傻掉的眼陌西。
东方男子注意到她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身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与湮陌西惊愕的目光撞在一起,湮陌西顿觉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下,她入坠冰窖,冷得瑟瑟发抖。
唇角却绽开一抹微笑,如凌寒独开的雪梅,孤寂万千。
原来这便是答案。
她转身便跑出庄园,身后有急切的呼喊声,她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不想听。
夏澜从她血红的眼睛里看见了清明的恨。
湮陌西拦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青轮本与几位男士在攀谈,转身却透过落地窗瞥见湮陌西风一样地跑出了庄园,他匆忙追了出去,只见到出租车的车牌号。
青轮内心一阵烦躁,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向是淡定的,从容的,波澜不惊的,她如此失态地跑出庄园连招呼都不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此时的伦敦已是华灯初上,湮陌西情绪那么不稳定,他害怕她出事,有史以来,青轮就没这么慌乱过,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扯着他的心脏,顿顿地疼。
他想都没想,转身跑去开车,却见到迎面跑来的夏澜和那个东方男子。
她看起来比他还要惊慌失措,有一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折磨感。
青轮只一看夏兰的脸和她旁边紧张夏澜的东方男子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湮陌西心心念念的母亲竟在这一场庆祝宴会上出现了,而那个男人,中国C市金东证劵公司的董事长韩古席。
他有些悔恨,他应该陪着她的。
他没理会夏澜,径自去开车,他以为可以等到宴会结束,带湮陌西去见小姨,将陌西介绍给她,看来是不行了。
“左森,追踪一辆出租车,车牌号是#####,动用伦敦命门组织的全部势力,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
电话那边的左森握着手机愣了好几秒才急急应是,青少不一样了。
夜幕下的伦敦灯火璀璨,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红绿灯交替变换,人潮如流,喇叭声、说话声、广播声不绝于耳。
湮陌西下了出租车站在灯红酒绿的人行道上,烦躁又茫然,她的思想还停留在那两人相拥的一幕上,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来忘记那一幕。
她毫不犹豫地走进离她最近的那一家酒吧,酒吧内光线昏暗,很多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忘我地扭动着腰身,神色迷醉,有一对男女在一旁激烈地狂吻,湮陌西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点了一瓶威士忌。
威士忌性烈,湮陌西仰头将一杯酒灌入口中,烧得胃部火烧般地疼,她想,酒的确是好东西,可以让人忘记心口上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