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真的有过一个孩子,可是,孩子没了,青轮突然陷入一种无力的悲痛之中,湮陌西的痛苦仿佛都一点一点地过渡到他的身上去,她说要痛大家一起痛,她真的做到了。
他的头都隐隐地痛起来,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撕扯着,挣扎着,钻心地痛,很多画面都变得模模糊糊起来,他捂着头,用力地捶打,他想要想起来,想起来湮陌西说的那些画面,脑袋越来越疼,钻心地痛。
湮陌西陡然慌乱了,报复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她用力地拉开青轮的手,“青轮,你怎么了?”
他似没听到,表情扭曲,湮陌西的手指按上他的太阳穴,轻轻地按压,“青轮,你放松点,别去想以前的事,我在这儿,过去的,你不需要想。”
湮陌西手指仿佛有令人安定的力量,青轮的头痛渐渐散去,他骤然揽过湮陌西狠狠地抱进怀里。
青轮的劲道非常大,仿佛要把怀里的人揉进骨血之中,湮陌西甚至被他勒疼,可她不反抗,也不做声,任他抱着。
他身上有清冽的气息,和七年前一样,能遣散惧意,湮陌西暗恨,她为什么要阻止他回忆过去的事,她的目标就是让他想起来,可是,看他痛苦,她居然不忍,为什么,为什么?
湮陌西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的心软。
她有太多的理由惩罚他,却没有一个理由对他心软,她的心不是早就冰封了么。
青轮很久才放开她,两人相对无言,青轮说:“今晚别回去了,去我家。”
“不,我要回去。”
“湮陌西,你别任性,”青轮轻声说,神色间的不容拒绝那么明显,“你状态不好,让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湮陌西是一个特别会察言观色的女人,七年前她在青轮面前就没占到一点便宜,她所有的拒绝他都能一一挡回来,而且理由说得名正言顺,湮陌西讨不到一点退步的余地。
然而,她说:“我是我,你是你,青轮,别把你温柔的那套用在我身上,七年前我就尝过,现在免疫了。”湮陌西没表情地说,非常不屑。
“免疫了?”青轮笑了,在这样的空间里,他的笑,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湮陌西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挑起湮陌西欣长的下颚,凑近她,唇几乎要贴着她的唇,“我们接过吻,上过床,做过爱,再来一次怎么样?前几天我做梦梦见自己在英国的小公寓里和一名女子翻云覆雨,缠绵欢爱,现在想想,那名女子就是你了。”
湮陌西,“……”
TMD果然是色胚!
“陌西,你不去我家,我去你家怎么样,,说不定这种极度的刺激能让我想起来,你不是希望我想起来吗?”。他的声音很轻,隐约有诱哄的意味,唇角勾勒出一个微微上挑的弧度,就像黑夜里勾魂的妖精。
湮陌西脸色酡红,这样的话她自己说不会有任何感觉,可轮到青轮来说,就像那一幕幕都在她眼前重现,湮陌西窘迫地别过脸,连耳根都烧起来。
“开车,去你家。”
“这样才乖。”青轮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情操大好。
乖你个头,湮陌西心中暗骂,记忆却被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