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洛优轻手轻脚地挽着她的手臂,轻得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弄疼她。
“陌姐姐,昨天至现在无论是电视还是杂志都在大势报道昨天高架上发生的枪战,十四人死,六人重伤,九人轻伤,前两天媒体上报道谢氏一夜倒闭,今天你身上就有伤,是不是谢荣那个变态?”青洛优恶狠狠地说,不爽地问。
“不清楚,”湮陌西淡淡瞥了青轮一眼,“你哥正在调查,你问他吧。”
湮陌西继续风轻云淡地说,“想伤我,也没那么容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这次纯属意外。”
的确是意外,青轮很清楚,如果不是他们在看好戏的话,她根本不可能受伤。
“好!”青洛优深吸了口气,看了看青轮,转身扶着湮陌西进别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荡漾开来,打在湮陌西略显苍白的脸上,她长发飘散,衣袂轻扬,脸上的笑靥如盛绽在阳光下的白莲花,淡雅宁和,温柔娴静。
青轮静静地站在阳光下,熹微的光茫在他周身打下一层薄薄的光晕,男子长身玉立,忽明忽暗的脸上一片阴云,两侧有风吹过,带着微醺的湿冷,却又有些清晨的清新,他微勾唇角,默默地向屋内走去。
湮陌西在庄园呆了三天,这三天里,青轮早出晚归,湮陌西没在庄园见过他,青洛优陪在她身边,闲暇的时候两人在一起讨论珠宝设计,湮陌西放空的大脑给了青洛优很多珍贵的建议,她们有说有笑,时间仿佛回到七年前。
一边欢喜一边愁,方若涵知道湮陌西不仅没死还光明正大地住进地青宅的消息后摔碎了房间里所有的能摔的东西,住进青宅,她再不敢对她怎么样,青宅四周到处都是训练有素的保镖,甚至一个佣人身上都有可能佩戴枪支,湮陌西一天不出青宅,她便只能忍一天。
第三天的下午,青轮在方宅现身,客厅里,方正天和赵子瑜战战兢兢地接待他,方正天心虚地问:“青总,是来见小女的?”
青轮冰冷一笑,“我来见你,方总,不知你是否知道湮陌西和我妹妹的关系?”
“略有耳闻,不过这种空穴来风的事我向来不信,青总难道是为她而来?”方正天硬着头皮接话。
“你做过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青轮盯着方正天的眼睛平静地如一汪春水,这种平静下的冷骇却让人毛骨悚然,他说:“我只说一次,别再动她。”
“至于订婚典礼的事,我会命人筹办,告诉若涵乖乖当一个新娘,其他的不用她操心。”
方正天和赵子瑜直应是,青轮在转身离开的瞬间赵子瑜忐忑地问:“青总,你不去看一看若涵吗?她在房间里睡觉,还不知道你来了。”
“不必。”冰冷的没有人气的声音。
他们再不敢做声。
楼梯口方若涵颓然地坐到地上,脸色惨白得恐怖。
直到他完全离开,方正天和赵子瑜才颓然地坐回沙发上,脸色一片青紫。
中国有句古话叫,两人还没从青轮的警告中月兑魂,一个电话把方正天差点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