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在英国,湮陌西遇见了君烨,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她在路边捡到重伤昏迷的他,一身是血,左胸中了两枪,她从来不是好心的人,却鬼使神差地救了他,如果可以,她宁愿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君烨的伤好了之后便离开了,离开之前她对湮陌西说:“下一次见面,我要得到你。”
君烨喜欢她,她知道,她救了他,他喜欢上她,本不是什么多令人不安的事,可问题在于君烨的身份,世界第一杀手,她不想和这样的人有任何牵扯。
如果这一次他是冲自己来的,她该怎么做?
她问过玄枫,他的身手和世界第一杀手比谁更厉害,玄枫丝毫没有犹豫地回答她君烨比他差不到哪里去,玄枫如此说,那就表明,她只能任人摆布。
她的身手连玄枫的一半都及不上。
或许,他能念在自己救了他的份上放过自己,只是,这可能吗?
青轮站在洗手间外,湮陌西的一举一动都分毫不差地落进他的眼底,她的惶恐,她的不安,都是因为一个叫君烨的男人,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席卷着自己,君烨,绝对是一个威胁,湮陌西因为他失控了。
消瘦的身子被人从后面完完全全揽进怀里,湮陌西没有挣扎,青轮特有的气息传进她的鼻翼,竟让她觉得一阵安心。
“陌西,我们不闹了,好吗?”。青轮轻柔地说,像哄孩子一样哄她,水珠从脸颊滑至他的手背,再滚落到地面上,冰凉冰凉的,像泪一样。
湮陌西不做声,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相拥的身影,寒意一点一点悄无声息地流逝。
“我不是在乎方若涵,只是,陌西,你那么做,真的会好受吗?你真的尝到报复的快感了吗?”。
“你想说什么?”
“交给我,好不好?”青轮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低姿态问怀中的人,“一切都交给我,你想做什么我会帮你做,你的仇我来复,可好?”
“不好,”她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方若涵是不是你带走的?”
“不是。”同样的不容置疑的声音,“陌西,我是你丈夫,有什么事你不可以跟我说?你的仇我来复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湮陌西冷笑,“青轮,你和我结婚只是因为琉越,你早就见过他却瞒着我,我问你为什么,你却顾左右而言他,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为了我的孩子你连相交七年的女友都能放弃?”
“陌西,为什么你要往坏的方向想,琉越是我们的孩子,孩子的父母本就应该在一起,我迟到这么多年,亏欠你,亏欠他,你可以不顾自己的感受,可是琉越呢,他想不想要一个父亲,你想过吗?”。
“没有谁规定孩子的父母一定要在一起。”湮陌西默然地说,松开腰间青轮的手。
“你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我会什么会那么针对方若涵,我只是想告诉你,青轮,我针对他,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