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洛优在射击场地找到言七,庄园很大,有专门的游泳池、球场和射击场,射击是墨玄枫最喜欢的项目,所以庄园的射击场设备十分完善,墨玄枫的枪法很准,相对的安置的设备对射击者的要求也很高,全是空中瞬间射击,很考验射击者的反应能力和枪法的敏捷程度,如果是湮陌西,命中率可能只有50%,稍微发挥好一点可能会达到60%,但已经很困难。
言七戴着消音耳套,眼睛微微眯起,左右手各拿着一把沙漠之鹰手枪,双手像变戏法似的在空中来回交替,令人眼花缭乱,六十秒后,完毕。
青洛优嘴巴张成O型,一共六十环,言七的成绩是59环,即便是墨玄枫的最高纪录也只达到58环。
青洛优白痴地看了看天空,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她想,这是什么怪物?比墨玄枫还厉害!
关键是她和我长得一样啊,一样,这感觉非一般地,诡异。
言七摘下消音耳套,一转身就看见青洛优看稀有动物一样地看着她,难得的,言七弯了弯唇角,那甚至根本算不上一个笑容,但青洛优却明白了她的善意。
她也轻轻一笑。
“你那天吓到我了,我很意外。”青洛优笑着说,神色间都是温软的笑意,“我的双生姐妹与我如此不同。”
“你也让我很意外,他们当初告诉我看见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我以为是忽悠我,没想到我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亲人。”
“不是一个,除了我还有哥哥,对了,你还有一个强悍的侄子,天才儿童!”青洛优骄傲地说,仿佛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的一切都分享给言七。
言七莫名一笑,青洛优是所有人掌中的宝,她被他们宠上了天,她得到的那些疼爱她从未享受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想,老天还是挺公平的,她没得到的,她的双生姐妹代她全都享受了,也没什么遗憾。
青洛优突然说:“我能模模你吗?”。
言七点头,青洛优将手伸向她的脸,她的手干巴巴的,言七的脸很白净细腻,和她以前的肌肤一样,晶莹水润。
其实言七和青洛优长得还是有点区别的,与青洛优以前的脸相比言七的脸更瘦一点,看起来更立体一些,明明只是这点细微的差别,却让言七的凌厉和肃杀凸显得更加鲜明,没有一点违和感。
青洛优啧啧一声,颇为感叹地说道:“你长得真漂亮!”
姑娘,你到底是在夸谁啊?
言七噗嗤一笑,这是这些天来她真正算得上笑的表情,她想,青洛优是一点也不适合忧郁的,根本就不像她,虽然她们长得一样,但是差别太大,一个光明,一个黑暗。
青洛优吐吐舌头,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理直气壮地说:“笑什么,我们本来就长得漂亮。”
青洛优握住言七的手,那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上有粗粝的茧子,却很有力量,青洛优再看看自己的手,虽然没什么肉,但是没有一点粗糙的感觉,很细腻,白如雪,青洛优一下子就心疼了,“言七,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陌姐姐的手也很粗糙,她就吃了很多苦,女孩子的手不是应该是非常温软细腻的吗?”。
“我以前经常做梦,梦见自己在做极限运动,各种体能训练都做,没日没夜地做,他们都说双生子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我没有一点功夫底子,学起来功夫来却很快,而且我的枪法很好,只是我不怎么敢开枪,我想,冥冥之中,是你在指引我。”
言七愣了愣,说道:“我倒是很少做梦,不过你被抓后我梦见过你在监狱时的情况,所以我才会去监狱看一看。”
“你也去了监狱?”
言七点头,“纽约监狱那种地方对我来说就像敞开的大学校门,来去自如。”
青洛优嘴巴张成O型,来去自如?我的天,那地方于她而言就是一座攻不破的死牢,言七却能来去自如。
“你是干嘛的啊?”青洛优月兑口就问。
言七抱歉一笑,“小优,我不能告诉你,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而且,我也不想骗你。”好不容易才知道自己有一个亲人,言七多多少少有些珍惜,不想她们之间才刚相认就生出隔阂。
青洛优无所谓地说:“没关系的,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啊,只是有点好奇,对了,你总要和我们一起回一趟A市吧,认祖归宗啊!”
认祖归宗……
言七沉眸,想了想说:“我现在还有点不习惯,认祖归宗这件事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突然多出来一个哥哥和妹妹,我一下子有点适应不了。”而且,这件事对她来说太扯谈了!只不过这句话言七烂在了肚子里。
青洛优觉得言七那句“突然多出来一个哥哥和妹妹”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她想了想,没想起来,所幸就不想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A市啊?”
“不知道,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去纽约办点事。”
“啊?哥哥不会同意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你,你又这么快离开,他会生气的,言七,别这么快走,我们才刚见面。”青洛优有些舍不得,她是一个感性的姑娘,凡是也随性而走,她舍不得那么快又要和言七分开,她就想留下她,她现在很没有安全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言七能让她感到安心,仿佛她身上有什么强大的能量,青洛优说不出这样的感觉,她总觉得,很多人都不能解决的事,言七能解决。
这是很怪异的一种情况。
他才恨不得我走得越远越好,越早越好!青轮怎么可能阻止她离开,她和青洛优可不一样。
“我去纽约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必须去,青轮他不会阻止的,而且,我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给彼此一个适应期不是很好?”
“我只是很舍不得,我们才刚刚见面,你从车上摔下来的画面还留在我的脑子里,总觉得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