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无语,韩世忠道:“李将军,你多半也是想去讨好高俅的吧?”李元大骇,心道:“他怎猜到我心里所想?”忙回道:“将军,不要误会,在下哪敢呀?将军英明神武,在下可不敢得罪、、、、”
韩世忠道:“少和老子来这套,你打什么主意,别以为老子不知道。现在我也不为难你,你这就去把楼下这厮弄走吧,随便将刚才我说的话,转告给高俅,就说我韩世忠在这等着他,什么明的阴的,直管使来,我一一接下。”
李元如释大负,急忙转身下了楼,命两名兵卒将陆兼扶起,带着一干人等出了红香院。经过这么一闹,红香院的人也都纷纷散去。韩世忠回到屋内,说道:“让红玉小姐受惊了,在下在这给红玉小姐陪个不是。”说着向梁红玉行了一礼。
梁红玉道:“将军使不得,是将军救了我姐妹二人才是,我姐妹二人尚未报答将军,怎受得起将军的大礼。”说着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韩世忠忙道:“红玉小姐身子不适,在下就先告辞了,小姐请放心养病,只要有我韩世忠在,就绝不允许任何人动小姐一分一毛。”梁红玉道:“多谢将军照顾。奴家真是无以为抱。”韩世忠道:“能为小姐出力,那是我韩世忠的万幸。红玉小姐,息歇吧,韩某就不打扰了。”说完忍不住又多看了梁红玉两眼,这才退出门外,回过头道:“我就住在小姐对面,小姐有事只管找我,韩某定当赴汤倒火再所不息。”这才下叫上二牛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喝酒。
韩世忠走后,甜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小姐,你走桃花运了,我看这位韩将军多半是对你动了情了。”梁红玉脸上羞红,可身体又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忙道:“甜儿,你快出去,把门关上,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
甜儿道:“对了,那少年公子呢,在哪去了?”梁红玉道:“快出去,他的事,后面再说。”又忍不住连打了三个喷嚏。甜儿急道:“小姐,你真病啦。要不要我去请大夫来看看?”梁红玉急道:“你怎么这般罗嗦,我没事,你赶紧出去,把门关上。”
甜儿见小姐生气,不敢再多说,忙走出门去,反手将门关上。梁红玉忙从床上跃起,将窗户和门都锁上,这才回到床上,一掀被子,将独孤云从床上扶起,坐到独孤云身后,双掌推出,继续为独孤云运功疗伤。
原来,梁红玉在屋内,将屋外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就在韩世忠等人到得门外时,她忙收回真气,将独孤云扶到床里边,自己则月兑去外衣,也躺到了床上,为了不让陆兼等人看出破绽,它只得与独孤云靠得极近。再用被子将自己二人盖住,自己则露出头来。也亏得甜儿在门外挡了一会,给她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一切准备妥当,这才让韩世忠等人进来。她这一招可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可也险到了极点,若不是韩世忠一直维护她,只怕最后还是让陆兼等人发觉。独孤云全身冰冷,梁红玉与他本就靠在一起,身体的寒气,难免传到她身上。她为独孤云运功,自然也消耗了不少内力,寒气一到她身上,,她抵抗不住,便打了几个寒颤,脸色苍白,与中了风寒一模一样,韩世忠等人自然是看不出来了。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独孤云身上的寒气方自散去,身体也开始有了暖意,可仍是昏迷不醒,梁红玉只觉体内的真气也是消耗无几。再以支撑不住,软软的向后倒了下去。她这么一倒,独孤云身后没了支撑力,也随之倒下,正好压在了梁红玉身上。
梁红玉本要出手将独孤云推开,可是内力耗尽,竟是连举手都不行,更别说独孤云一百来斤重的身体。
独孤云昏昏迷迷间,只觉躺在了暖玉上,说不出的舒服,,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温馨到了极点,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参合着女人独有的体香,传到他鼻中,直透入心肺。独孤云只觉回到了他母亲的怀中。
他从小就不知自己母亲是谁,长什么样,更没体会到母亲的一丝温暖。一直以来,他嘴上没说,可他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有朝一曰能够躺在母亲的怀中,回到母亲的怀抱。可此时,这一切正是他最为向往的。迷糊间,他仿佛已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将他心里隐藏的秘密一下子全都暴发,嘴中痴道:“妈妈、、、、妈妈、、、”伸出双手,将梁红玉死死抱住。痴言痴语道:“妈妈、、、、妈妈,别走,别离开云儿、、、、、云儿好想您、、、、、、。”
梁红玉本来内心还在挣扎,被独孤云压在身上,还要紧紧抱着自己,心中是又羞又怒,想要将独孤云推开,陡然间听到独孤云的梦话,心头一酸,不禁回想起一年前自己的母亲还在自己身边对自己呵寒问暖,那时她一心只在练功,根本不在意。
可如今母亲也不在,再也没人对自己如母亲那般好,想到这,她已难过得眼泪从脸颊上流到了玉枕上,顿时激起了女人特有的姓格:母爱。独孤云的每一句梦话,都闯进了她的心窝里。她看着独孤云那幸福的表情,顿觉得身上的这少年,过去,定是吃了许多苦,没了母亲。好生可怜。
慈爱之心一起,再也不忍心去推独孤云,反而伸出双手将独孤云抱着。此时,她早已疲惫不堪,眼睛一闭,竟然睡熟过去。
第二曰,独孤云伤也好了许多,微微睁开眼来,但见眼前这一幕,惊得呆了,心中又惊,又喜,闹中却是一片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时,他竟会躺在红衣女子身上,他一惊,便要起床,想要从床上跳下去,可他伤势却还没有痊愈,这一动,只觉胸口一痛,全身没了力气,一下子又倒下,压在了玲红玉身上。
这一动静,已惊醒了梁红玉,梁红玉已是大惊,一把将独孤云推开,经过一夜的休息,她的功力也恢复了三层,这一推,出力过大,竟将独孤云推下了床。‘啊、、、、’独孤云只觉胸口疼得厉害,忍不住哼了一声。
梁红玉脸面羞红,本是极为气愤,陡然听到独孤云的痛声,才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忙翻身下了床,道:“对不起,摔疼你了,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说着,一面将独孤云扶上了床,这样的事,独孤云也觉得尴尬之极,他本想自己爬起,可又动弹不得,只得任由梁红玉将他扶上了床,才说道:“我,没事。”
二人双目突然对在了一起,二人的脸都更红了。梁红玉急忙转身,到了屏风后。屋内一片安静。二人一个看不到一个,可一想起,两人拥在一起的场景,均是觉得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独孤云心想:“我这是怎么啦,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我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待我养好伤后,定然得对她负责了,只是不知她愿不愿意?”
梁红玉躲在屏风后面,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心道:“怎么办。怎么办?我竟然做出这样的事,该怎么办,我们虽然都是江湖中人,没那么讲究礼节,可、、、、我虽未**于他,可毕竟已经同床共枕了呀。难不成要嫁给他。”一想到嫁人,脸就羞得更红了,不禁想起独孤云那俊俏的模样,心道:“嫁给他也不错。可、、、、”陡然间韩世忠的模样也映入她大脑里,韩世忠昨晚,看她时的眼神,她是知道的,一想到在二人之间的取舍,她不禁为难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久,只觉肚子已饿极了,这才想起,自己和独孤云一样,一曰一夜都没进过什么食物,忙让甜儿取了些食物,自己吃了些,又喂独孤云吃了些。吃过食物后,二人的尴尬已减了许多,脸面也不再羞红。梁红玉道:“公子你好些了吗?”
独孤云道:“好了许多,对了,姑娘,我怎么会在这,这又是哪里?”梁红玉道:“是这样的,昨天,公子救了奴家,奴家放心不下,便一路尾随在公子身后,后来见公子去了天牢,我无法跟上去、、、、只得在远处等着,直到后来公子与国师交手,受了伤,我便将你救了回来。到了奴家住的地方,公子大可放心的在此养伤,昨晚,官兵已经搜过,想来他们是不会再来了。”
独孤云道:“原来是小姐救了在下,在下真是不知道如何感激?还不知小姐怎么称呼?”梁红玉道:“我姓梁,父母都叫我红玉。还不知公子贵姓?”
独孤云道:“我叫独孤云。”梁红玉道:“独孤,公子复姓独孤、、、”独孤云忙道:“我忘了说,独孤可不是我的姓氏,只因我从小是个孤儿,无名无姓,就如如天上独孤的云朵,随风飘来飘去,这才取名,叫独孤云。姑娘可千万不要误会。”
梁红玉奇道:“误会?怎么你名子还有人误会吗?”独孤云叹道:“是啊?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先是碰上了韩世忠,韩将军,后来又是明教的右护法,再后来就是国师,天机老怪,他们好像都把我误人为是一个人而且连姓氏也是一样的复姓独孤。特别是,天机老怪,昨晚若不是他看错了人,我跟本就不能逃得出来。”他与梁红玉相处一夜,竟是对梁红玉毫无半点隐瞒,在他心里已把梁红玉当做最亲的人。
梁红玉一听到独孤云识得明教右护法,心中又惊又怒,双眼陡然通红,一把掐在独孤云脖子上,厉声道:“你是明教什么人?快说你昨晚是不是想要救你们教主方腊?”独孤云惊呀之极,被梁红玉突然的变化,惊得还没回过神来,脖子已是一紧,气已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