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比刚才更加的用力,夏丝言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好几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口腔里,却像是催情剂,让陆非嫌更加的疯狂。
夏丝言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疼痛的麻木了,可是在这样被陆非嫌当做玩物发泄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疼。陆非嫌的吻带着侮辱和耻笑,夏丝言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笑最可悲最下贱的女人。
陆非嫌充满了报复的吻终于停了下来,他松开夏丝言远远的站着。俊朗的脸上依旧带着阴鹫和冰冷,双眸更是锐利的吓人。鲜红的血停留在洁白的牙齿之间,让陆非嫌看起来更像是电影里那些诡异的吸血鬼。
“夏丝言,你真是个下贱的女人。”
陆非嫌挑眉,脸色看起来轻浮又邪魅,说出的话却带着浓郁的羞辱和鄙夷。夏丝言即使偏着头,也可以想象他说出这句话时的样子。
夏丝言,你真是个下贱的女人。
黑暗里,陆非嫌说过的话一遍遍的在夏丝言的脑海里划过。她甚至也开始觉得自己下贱,为了给姐姐报仇可以有千万种方法,可是她却偏偏选择了出卖自己的。她可真是卑贱,卑贱到甚至连街边的站街女都不如。
“砰。”
原本站在夏丝言对面的陆非嫌忽然坐进车子里,车门关上时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
夏丝言有些麻木的穿好衣服,她转身颤抖着指尖握住门把手。可是就在她打开门正准备坐进去的时候,一旁的陆非嫌却朝着她投过去一抹鄙夷的眼神。
“我有说过叫你上车了吗?”。
听着陆非嫌带着讽刺的话,夏丝言开门的手愣了愣。她下意识的咬紧嘴唇,把门重新给关了起来。
下一秒,红色的法拉利就已经飞快的开走了。车尾灯照耀着被车轮扬起的灰尘,也同样刺痛了夏丝言的眼睛。下意识的,她抬起头遮盖住自己的眼睛。等到她再回神的时候,陆非嫌的车子已经不见了。
一阵寒风吹过,刺骨的凉意几乎要穿透夏丝言的身体。她像是被抛弃的孩童,一点点蹲子慢慢的抱紧自己的双腿。四周除了黑暗之外,还有不知名的小动物窸窸窣窣的声音。
以前的夏丝言是特别胆小的,更害怕一个人待在黑夜里。可是今晚,她却像是无知觉的木偶,早就已经忘记了恐惧。
陆非嫌用力的握紧了方向盘,红色的车子像是闪电一般在崎岖的路段上狂飙。像是不要命一般的疾驰,让陆非嫌心头的怒火渐渐的消退了一些。
回到六合杏园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陆非嫌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走进卧室。随意的扯开领带,解开衬衫上面的扣子,陆非嫌忽然用力的一拳打在墙上。
“少爷,少爷。夏小姐找到了吗?”。
门外忽然传来了陈妈的声音,陆非嫌并没有开口搭理。他只是拉开门走了出去,一脸阴郁的像是没有看到陈妈。
陆非嫌脸上的盛怒让陈妈的心里忽然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她连忙转身跟着陆非嫌下楼。
“少爷,你跟夏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夏小姐她在哪儿,怎么没回来?”
陈妈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着,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关切。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别人来管。陈妈你先下去,别妨碍我。”
陆非嫌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透着威严和迫人的震慑。陈妈犹豫着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陆非嫌变得更加阴郁的脸色,她也只要无声的摇头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自小就看着陆非嫌长大,陈妈早就对他的脾气了若指掌。从他的脸色上看,夏丝言这一次肯定要遭罪了。虽然不忍,可是陈妈也无能为力。尽管陆非嫌尊重她,可一旦他的爆脾气涌上来,谁也阻拦不住。
看来,只有祈祷夏丝言自求多福了。
默默地看着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陆非嫌,陈妈的眼底写满了无可奈何。
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陆非嫌一瓶又一瓶的灌着自己喝酒。他微微眯起的双眸里透着森冷的寒光,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的警告。
“砰。”
空了的酒瓶被陆非嫌用力的砸了出去,紧接着客厅里的桌子也被他一脚踹的歪歪斜斜。最后陆非嫌像是依旧不解气似的,将一瓶还未开盖的82年拉菲用力的扔向客厅里的液晶电视。等到整个客厅面目全非的时候,他才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往二楼走去。
像是下意识的,陆非嫌竟越过自己的卧室走到夏丝言的房间。用力的趴在床上,陆非嫌把整张脸都埋在洁白的枕头上。房间里淡淡的薄荷香让陆非嫌觉得心安,那是夏丝言的味道。
迷迷糊糊间,陆非嫌竟然睡着了。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他轻微的鼾声,偶尔嘴巴里还会咕哝几句,却全部都是骂夏丝言的。
“少爷,少爷你醒醒。”
陆非嫌是被陈妈叫醒的,等到他睁开眼睛之后才发现,原来天色已经透亮了。头疼的像是要炸开似的,都是宿醉惹的祸。
“陈妈,夏丝言呢?”
陆非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他像是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英俊的眉眼间甚至还有几抹茫然,根本不像平日里精神抖擞又精明的陆非嫌。
“少爷,夏小姐昨晚没有回来。”
“什么,她没有回来?”
听到陈妈说夏丝言昨晚没有回来,陆非嫌低声的嚅嗫了一声便飞快的跳下床。一句话也没说就冲了出去,脸上的慌乱和惊恐让陈妈一时之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该死的,他竟然把夏丝言扔在荒山野岭一整个晚上。虽然时值初夏,可是夜晚的山顶温度还是很低的。他竟然,把她一个人丢下。
陆非嫌越想心里越乱,骨节分明的双手更加用力的握紧方向盘。薄唇紧紧地抿着,透着摄人心魄的气势。
如果夏丝言出什么事的话,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