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不吃东西是想让我强了你吗?”。
陆非嫌暴跳如雷的大喊着,一双手早就已经在身体两侧紧紧地捏成了拳头。如果可以的话,他早就一拳挥过去了。可偏偏对方是夏丝言,让他舍不得用力骂更舍不得打的女人。
或许是终于从迷蒙里清醒过来,又或许是陆非嫌的威胁起了作用,夏丝言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肯正眼看陆非嫌了。
“放我走吧。”
“休想!”
等了这么久,见夏丝言终于肯开口了。还容不得陆非嫌高兴呢,竟然就听到夏丝言月兑口而出的她要离开的话。一瞬间,愤怒不甘懊恼等等情绪笼罩着陆非嫌。他豁然从床上跳起来连带着用力的扯着夏丝言的手臂,一双锐利如鹰肇的眼睛此刻正迸发出足以冻死企鹅的寒光。
“放我走吧,你这样囚禁着我,有什么好处?”
面对陆非嫌的暴跳如雷,夏丝言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她的语气平静极了,又带着几分让陆非嫌慌乱的淡漠和疏离。有那么一瞬间,陆非嫌竟然有了夏丝言会随时消失的感觉。
“不准,我不准你离开我。”
陆非嫌像是耍赖的孩子,猛然把夏丝言扯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粗重的喘息贴着夏丝言的耳畔传来,透着浓郁的恐慌和不安。
该死的,一听到夏丝言的话,陆非嫌觉得自己的心痛的都快要爆炸了。他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女人离开的,就算是死也要牢牢的把她抓在怀里永远不放开。她现在是他的,以后也注定是。生生世世都休想逃月兑自己的纠缠,他们是最最契合的一对!
“就算你留下的,也是一具空壳罢了。而且,陆非嫌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
夏丝言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淡漠,她像是在跟陆非嫌谈论今日的天气。她的冷淡她的平静,无一不让陆非嫌觉得自己的面子遭到了挑衅。被他看上的女人要钱有钱要车有车要房有房,他绝对不会亏待她们。更何况,夏丝言是他第一个除了亦柔之外愿意用耐心和温柔对待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心心念着想要离开。
“只要你开口,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钱房子或者是名利地位,只要我能给的统统都给你。”
“如果我要的是爱是婚姻呢,你能给我吗?”。
陆非嫌更加用力的搂着夏丝言,热切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可是他的所有动作却在听到夏丝言轻柔却倔强的语气时,瞬间凝固了。他的手臂终于一点点的松开,身体也无法控制的做出了远离夏丝言的选择。
看着猛然僵直不断后退的陆非嫌,夏丝言忽然扬起唇角露出一个自嘲的冷笑。
呵,这就是陆非嫌。他宁愿用金钱用名利去捆绑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也不愿意放自己走。更加自私的是,他竟然无法给自己真正想要的。这样算什么,她夏丝言又算什么。
“夏丝言,除了婚姻和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沉默了许久陆非嫌才缓缓的开口,他好看的眉毛紧紧地皱着,俊脸上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痛苦的神情。他摧残如星辰妖冶如鬼魅的眼神专注的盯着夏丝言,似乎想要把她的灵魂给穿透。
除了婚姻和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陆非嫌方才说过的话再一次在夏丝言的脑海里划过,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要窒息一般的疼痛着。她想要的也不过是婚姻和爱,可偏偏这些都是陆非嫌给不起的。
“放我走吧,陆非嫌你爱不起我。”
夏丝言倔强的抬起头凝视着陆非嫌,她丰润的唇微微的上扬,看起来像是在笑可是眼底却充满了苦涩。她真的累了,也甘愿放弃替姐姐报仇。现在的夏丝言只想要趁着自己还未曾彻底沉沦之前,带着夏晨离开A市。
看着夏丝言脸上苦涩中透着几分冷淡的笑,陆非嫌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几千斤几万斤的重物狠狠的压着一般。那种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的痛楚让陆非嫌惊愕不已,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还会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痛到如此地步。
神情恍惚的后退了几步,陆非嫌的脑海里一瞬间就浮现出另外一个女人的脸。那是一张极其温婉又美丽的脸,眼神温柔微笑如沐春风。有那么一瞬间,那张脸竟然跟眼前夏丝言的重叠在一起。巨大的愧疚和震慑力让陆非嫌几乎是用逃的,溃不成军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空旷的房间,夏丝言神色痛苦的闭上眼睛。
她已经预见当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陆非嫌是断然无法接受的,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的反应竟然比自己预期的还要强烈。陆非嫌,他落荒而逃了。
这个认知让夏丝言的心更加疼了,她用力的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脸色苍白。
陆非嫌,你心里既然没有我的位置,那又何必留下我。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一串串泪珠控制不住的从夏丝言的眼睛里滑落。那些晶莹的泪珠全部砸在夏丝言的手背上,灼灼的疼。
逃也似的的离开了客厅,陆非嫌把自己关进书房。结实的后背紧紧地贴着坚硬而冰凉的木门,陆非嫌生平第一次有了心虚的感觉。
整整五年零八个月,陆非嫌以为自己彻底的忘记了。可是在刚刚听到夏丝言说的那些话时,他的脑海里竟然不经意的浮现了那个女人的模样。她就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刺,总是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猛然出现。刺很尖锐,伤了他的肌肤更伤了他的心。
是的,他无法给任何一个女人爱。陆非嫌知道,自己今生所有的爱都给了一个叫做夏亦柔的女人,也正是她的离开让他再也无法付出真心。至于婚姻,也早就已经被家人决定了。所以归根究底,他什么都给不了夏丝言。除了那些钱财房产和名利,他什么都给不起。
夏丝言落寞又心痛的表情再一次落入陆非嫌的心底,他无法回答她,所以只好逃跑。只有避而不见,才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还是陆非嫌,冷傲狠毒绝情又残忍的陆氏集团总裁,人脉遍布全球设备精良发达的k门幕后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