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嫌嘲讽的斜睨着夏丝言,他的语气里带着浑然天成的霸气和令人无法拒绝的威严。他的语气自信到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如果不是为了继续替自己辩驳,夏丝言真想追根问底的问问看,陆非嫌身上满满的自信究竟出自什么地方。
“我也告诉你陆非嫌,如果不想看着鱼死网破,就不要逼我。”
用力的攥紧双手,夏丝言的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唇。她的脸上满是坚决和倔强,杏眼里满是高傲和清冷。此时的夏丝言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自傲清冷不屑于任何卑躬屈膝的自己。
“女人,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
陆非嫌的话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耐心,他阴沉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的靠近夏丝言。陆非嫌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和压迫,让夏丝言的双腿不自觉的打颤。尽管如此,她依旧倔强的咬着嘴唇,一脸坚决的看着陆非嫌。
“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谁可以不听我的话。”
陆非嫌伸出手轻挑的挑起夏丝言的下巴,薄唇微微的勾出一个迷人的弧度。那是一种最醉人的笑,带着几分邪魅几分冷漠几分鄙夷。陆非嫌的笑让夏丝言忽然觉得刺目极了,她恨不得摧毁那个表情。
“我可以让自己成为下贱的女人,却绝对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夏丝言说话的时候刻意加重了下贱两个字的语气,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这还是陆非嫌第一次厌恶夏丝言该死的倔强,他不明白她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么固执。明明只是一件简单不过的事情,只要她照做了,就可以让他们永远摆月兑陈凌然的纠缠。可偏偏,夏丝言不明白。而陆非嫌,似乎也不打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在陆非嫌的认知里,让自己的女人开心才是一个男人的本事。至于那些头疼的问题,他自己解决就是了。
“不要随便把自己冠上不好的词,说不定你还不配使用。”
陆非嫌让自己的语气尽量的冷漠充满鄙夷,他讨厌听到夏丝言这样形容自己。她是他心上的女人,怎么可以用那样的词去玷污。可越是在乎,陆非嫌就越是糊涂的不会用正确的方法。
不要随便把自己冠上不好的词,说不定你还不配使用。
夏丝言的脑海里,反复的回荡着陆非嫌说过的话。他当时的表情满满的全是轻蔑,眼底的光芒像是一根刺,狠狠的刺入夏丝言的心脏。原来,她在陆非嫌的心底连下贱这个词都不配。
夏丝言感觉到有隐约的雾气涌上眼眶,可是却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把那些不争气的氤氲硬生生的逼迫回去。她才不要在陆非嫌面前哭,她不要让陆非嫌看自己的笑话。他已经这般看轻自己了,她又何必跟他和平相处。
“如果你想要让我出席宴会,最好从现在开始就把我绑起来,或者干脆喂我吃几粒安眠药让我老老实实的睡觉。或者,你再想其他的办法威胁我。反正,这些不都是你陆非嫌惯用的手段吗?”。
夏丝言狠狠的甩开陆非嫌的手,一张嘴那些话便像是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全部蹦了出来。
“夏丝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非嫌的眼睛危险的眯着,俊脸上已经笼罩了一层怒火。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一把掐死夏丝言,原来在她心底自己竟然如此的不堪。他放下所有的脸面,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势,放下从小的倨傲和霸气,任凭她在自己面前任性胡闹。可是到最后才发现,她的心底满满的全部是对自己的控诉和对自己的怨恨。
“怎么,我说的不对?还是你恼羞成怒了?”
夏丝言依旧嘴硬的叫嚣着,一双眼更是喷火一般的死死地盯着陆非嫌。他都那般的不顾及她的感受了,她又何必小心翼翼的压制自己的怒火。她就是不爽,不爽这个男人自己没胆量悔婚在这里跟自己咋呼。
“夏丝言,你最好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高高子上的陆公子,我怎么敢把自己当回事呢。我不过是你买来的女人,我有什么资格把自己当回事。”
夏丝言的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恼怒,而是一片清冷。杏眼里除了陌生和淡然之外,什么感情也没有。就好像她是在跟一个陌生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在说话。
这样的夏丝言把陆非嫌的怒火更凌冽的点燃,胸口的位置闷闷的,带着疼痛和愤怒。
他对她百依百顺对她宠爱有加,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可是到了最后却不落好。天底下有那个女人能够得到他陆非嫌这样的对待?怕是就连当初的夏亦柔,也不过如此。可是夏丝言竟然一点都不识相,妄图改变他所决定的事情。
“我陆非嫌的女人,从来不缺你夏丝言一个。”
“是啊,我当然知道。所以,你去找别人啊。那些女人,肯定巴不得做你公开的情人。”
夏丝言的眼神依旧淡漠,说出的话让陆非嫌差点没跳起来。
看来是自己对她太宠爱了,所以夏丝言竟然敢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
“夏丝言,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女人倒贴的再多,也没有你用起来舒服。所以,在我没有厌倦之前,你最好什么都听我的。把你那些所谓的自尊收起来,你作为被买来的女人,原本就已经卑贱的没有脸了。你……”
“啪。”
全世界忽然都没有了声音,安静的只剩下夏丝言一个人的心跳声。急速而慌乱,带着一抹绝望。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夏丝言怔愣的看着自己依旧扬在半空的手掌,隐约间她还可以感觉到微微的麻木的刺痛感。那是因为打了陆非嫌,所以力的反作用造成的现象。丝丝桡骨的刺痛感也在无时无刻的提醒夏丝言,她刚刚电光火石之间做了多么大胆的事情。
“女人,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