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嫌低沉又性感的嗓音贴着夏丝言的耳垂,带着致命的魅惑和妖冶。极尽缠绵的语调让夏丝言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大眼睛里一片雾气氤氲。小小的脸红成一片,柔软的唇更是肿肿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和妩媚。
“还疼吗?”。
听到陆非嫌带着浓浓关切的声音,夏丝言竟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明明刚才还在极尽所能的占尽自己的便宜,现在却忽然用如此柔软的语调关心自己的脸。
刚刚顾着缠绵顾着品尝夏丝言嘴里的甜美,陆非嫌根本没怎么在意夏丝言的伤势。现在看着,才忽然发现夏丝言的脸肿的厉害。原本白皙柔女敕的小脸被陈凌然的一巴掌打的红肿极了,还有两道触目惊心的刮痕。陆非嫌的眼神不自觉的变得阴狠起来,垂在身体一侧的右手更是紧紧地握成拳头。其中对陈凌然的愤恨不言而喻,连影音室里的温度也邹然降低。
“不过就是一巴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夏丝言有些心慌的推开陆非嫌,转身逃也似的拉开门走了出去。躲进自己的房间,关门上锁,把陆非嫌的脚步声隔绝在走廊里。
背靠着门,夏丝言的小脸微微的仰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慌乱和紧张,刚刚那一刻,她的心因为陆非嫌的温柔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那个男人,明明让她这么痛苦,让她变成千夫所指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却因为他的关心心跳的像是小鹿乱撞。
夏丝言,拜托不要傻下去了。那可是害死姐姐的凶手,他还是让你成为坏女人的幕后推手。
用力的甩甩头,夏丝言把陆非嫌的脸甩到十万八千里远。她才不会因为一个王八蛋一个禽兽而迷失了心智,更何况,他还有一个不得不娶的未婚妻。
他们一个是陆氏集团的总裁,一个是陈氏集团总裁的掌上明珠,无论是从背景还是身份,都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所以陆非嫌和陈凌然才是最终要白头到老的一对儿,而她夏丝言,只不过是陆非嫌生命里的过客。甚至,她还会是他将来痛恨的对象。这样的关系,其中的纠葛,夏丝言就算不在乎什么陈凌然,她跟陆非嫌也是不可能的吧。
想着这些的时候,夏丝言忽然发现自己的胸口一阵阵的疼痛。明明是她自己认定的陆非嫌必须跟陈凌然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痛,会难受,会憋闷的喘不过气?
缓缓的依靠着门蹲子,夏丝言忽然觉得屋子里的温度变得刻骨铭心的冷。
“夏丝言,别以为你躲的过我。”
忽然响起的声音吓的夏丝言一惊,连忙敛去脸上的失落瞪着从暗门走进来的陆非嫌。
“你无赖,这是我的房间。”
“别忘了,这里是我的房子。”
陆非嫌一脸得意的看着夏丝言,还不忘无赖似的挑挑眉。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惹得夏丝言不得不翻白眼,真想把眼前这个自恋的家伙给一脚踹到太平洋去。
“是是是这里是你的房子,那我走总可以了吧。”
没好气的一连翻了几个白眼,夏丝言转身就要往外走。可是柔软的身体却被忽然冲上来的陆非嫌抱在怀里,他带着柔软胡茬的下巴搁置在她的颈窝之间。
“不准走,这里也是你的家。”
不准走,这里也是你的家。
听着陆非嫌霸道又强势的语气,夏丝言忽然有些恍惚。他说不准走,这里也是她的家。多简单的一句话,甚至没有太多华丽的用词,可是却让夏丝言的心忽然颤抖起来,更一瞬间变得柔软的不像话。
“这里不是我的家,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
狠下心肠来一点点的掰开陆非嫌的手,夏丝言的脸色也一点点的变得冰冷起来。她没有忘记陈凌然说过的话,更没有忘记自己身上所背负的。所以就算刚刚她真的心动到不行,可是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有些人,注定不能够在一起。而她和陆非嫌,就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两个人。
不关乎背景不关乎爱恨,只是注定不能在一起,仅此而已。
“我说是就是,不准反驳。”
一如既往的霸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强势态度,一如既往的不容人拒绝。这样的陆非嫌,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说他深情,可是有时候却残忍的让人害怕。说他残酷,可是有时候却柔软到让人手足无措。
“我累了,想休息。”
微微地低垂着头,夏丝言绕过陆非嫌自顾自的走到床边躺进去。伸手拉过被子把自己严密的裹起来,包裹的像是新生的蚕宝宝。夏丝言的眼死死地闭着,遮盖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倔强的背在陆非嫌的面前展露无遗,透着无边无际的孤寂,和属于小兽的防备和谨慎。
陆非嫌一动不动的站在房间里,深邃而清冷的眼睛细细的看着夏丝言。他知道她在装睡逃避自己,可是却没有上前戳穿。骨节分明的手用力的握成拳头,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松开。反复几次之后,陆非嫌转身,安静的离开。
几乎在门关上的第一时间,夏丝言的眼睛就已经睁开了。那双似水的眸子清亮的不像话,透着淡淡的哀伤和无奈。
“少爷,刚刚老爷来电话,说是让您今晚八点准时去金媚酒店。”
“老头子说去干吗了没?”
“没有。”
听完陈妈的话,陆非嫌漂亮的不像话的眉毛狠狠的纠结在一起,幽暗的眸子里透着不悦和不耐烦。这个时候,陆家跟陈家联姻破裂的时候,老头子竟然让他去金媚酒店参加什么宴会。老头子到底安的是什么心,陆非嫌不用猜也知道。
阴沉着脸坐在沙发里,陆非嫌纤长的手指一下下的敲着大理石的桌面。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声音里透着的却是意味不明的忧虑和沉思,显示出陆非嫌焦躁不安的内心。
“jake,老头子今晚在金媚举行宴会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