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你先忙吧。我在这边看看杂志,然后下班一起吃饭。”
夏丝言眉眼弯弯的说着,娇俏的笑让苏子安一瞬间有些失神。
“好。”
温暖干净而简单的一个字,透着苏子安欢呼雀跃的心和满腔的爱意。他心里的倾国倾城此刻就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眉眼含笑的陪着自己一起工作。就算这一刻是世界末日,苏子安也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频频看表,萧飒已经不记得自己重复这样的动作多少次。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指向下午六点,可是眼前富丽堂皇的大厦门口始终没有出现夏丝言的影子。再拖下去,就到了老大的下班时间了。如果到时候夏丝言还没准时出现在别墅,恐怕自己脖子上的脑袋会在一瞬间搬家。光是想想,萧飒就觉得脊背发寒。
他想到给夏丝言打电话,可是风风火火的掏出手机才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夏丝言的号码。打电话找陆非嫌要?无疑是直接告诉老大他把他的女人送到了别的男人身边,到时候可不是自己的项上人头那么简单了。直接干脆的死还是好的,就怕老大心狠手辣拿着刀背一点点的割掉他身上的肉,冷眼看着他血流而亡。
想到这里,萧飒狠狠的打了个哆嗦。他是傻了才会打电话问老大要夏丝言的号码,算了,还是另谋他法吧。
思来想去,萧飒决定直接去公司要人。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了,而且一点也不会危害到他的身体健康。
“什么,没有预约不准上楼?”
“陆氏集团的人更不准上楼?”
听到娇小美丽又纯真的前台小姐甜美温柔的声音,萧飒的脸一次比一次黑。如果不是看在挡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萧飒恐怕早就面无表情的越过障碍物前进了。该死的,什么叫陆氏集团的人更不准上楼!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一开始绝对不会为了能够顺利进入而报出陆非嫌的名号。现在好了,弄巧成拙。
愤愤的捏着硕大的拳头,萧飒努力的做了许久的深呼吸才压制住自己打女人的冲动。阴沉着一张便秘似的脸,转身离开。
现在他好像只剩下祈祷夏丝言能够早些出来了,否则的话,他可承担不起后果啊。
“丝言,我都处理好了。咱们去吃饭吧,等了这么久你肯定饿了。”
苏子安扣好西服的最后一颗扣子,温文尔雅的看着夏丝言。干净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温柔和细腻,好看的唇畔柔软的上扬着。优雅贵气的像是宫廷里的翩翩贵公子,令人只看一眼就觉得意乱情迷。
“嗯,走吧。”
放下手里的杂志,夏丝言钱钱一笑,欢快的起身跟着苏子安往外走去。从办公室到电梯,短短的十几米距离里,苏子安温柔细心的把夏丝言照顾的像是高贵的公主。
“对了,我打电话让管家把仔仔送到餐厅。你好久没见他了,一定很想念吧?”
“不……不用了,我没剩下多少时间了。见了仔仔他又要缠着我,那个小烦人精太调皮了。下次吧,下次有时间了再带他出来。”
夏丝言看着苏子安笑的有些勉强,眼底闪烁着却是忧郁的光芒。夏丝言是苏子安在这个世界上最挂念的人,她的情绪有一点点的异常他都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此刻夏丝言的异样,他全然看在眼里。可是她不说,他也不会问。苏子安只把夏丝言的情绪小心翼翼的帮着她藏好,温润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暖如斯。
“我记得你喜欢吃泰国菜,我们去吃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菜色很正宗。”
“好。”
夏丝言乖巧的点头,苏子安温润的笑。两人安静又和谐的进了电梯,空气温软的像是一朵洁白的云霞。
“那个,我们待会儿要从大厅门口出去吗?”。
“不用,我们直接到地下停车场。”
“喔。”
淡淡的应了一声,夏丝言重新低下头。柔软黑亮的长发挽着松散的梨花头,低头的时候便露出了白皙的脖子。温软美好的不像话,像是一束纯洁的梨花,让苏子安看的出神。这样温婉美好的女子,可惜却不是自己的。
“走吧。”
苏子安温柔的轻叹一声,自然而然的握着夏丝言的小手往不远处的法拉利跑车走去。他的手干燥而温暖,她的手白女敕纤细透着几丝冰凉,契合在一起的肌肤是如此的完美。可是完美的同时,却让夏丝言有些慌神。她微微的挣扎着,总是不习惯其他男人的触碰。苏子安始终唇角含笑,像是不曾注意到夏丝言的挣扎,静静的牵着她。
开门,上车,倾身替她温柔的系上安全带。力道柔软而适中,夏丝言一点都不觉得勒人。
红色的法拉利发出一声漂亮的低鸣,然后便犹如一尾鱼,从停车场出口驶出汇入大街上的汹涌车流之中。而辉煌高耸的大厦正门,萧飒一脸焦急的守在门口。一批批的员工从大厅出来,可是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夏丝言的影子。
七点十五分,距离苏氏集团下班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大厦里的员工似乎走光了,只剩下保安在大厅里来回巡查。萧飒的脸一点点的在寒风里变得阴沉如铁,放在身侧的大手更是不自觉的用力握着。
萧飒,趁着现在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跟老大坦白吧。也许老大看在你尽心尽职的跟着他十几年的份上,会从轻发落你的。但是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你真的只有以死谢罪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萧飒最后不得不以壮士断腕的心情,颤抖着手拨通了陆非嫌的电话。
“该死的,你是活腻了吗?谁准许你带着夏丝言去见苏子安的?”
“该死的,你竟然还让夏丝言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跟苏子安一起离开?”
“萧飒,老子要断了你们家的香火。”
电话里陆非嫌噼里啪啦的怒骂声还在不断的激昂起来,萧飒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了。原本冷静睿智的眼睛里现在满是哀怨,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去中东上战场,也不要像现在这样跟在一个女人后面担惊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