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嫌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因为身为K组织的首领,死在他的阻止或者是他自己手下的人实在太多了,他确实想不出夏丝言可能是为了谁报仇。看来,他真的有必要让jake弄一份夏丝言详细的资料出来。
一路搭乘出租车到了地飒城的门口,夏丝言掏钱然后下车。出示了卡号之后就侧身进入别墅区,夏丝言一路走一路懊恼的嘟着嘴巴。她怎么可以让陆非嫌吻她呢,而且还是两次。明明这一次回来的目的就只有报仇,可是不过是区区一个吻罢了她就已经差一点缴械投降。
夏丝言,你怎么可以这么美出息?
恶狠狠的在心底骂了自己一番之后夏丝言才有些垂头丧气的加快了步子,刚刚走到别墅的门口就看到月光下依靠着门框的苏子安。他身上还穿着酒会时那套白色的西服,看起来就像是从酒会回来之后就已经开始等在门口一样。
月光下,苏子安的面容如玉,更加的像是温文尔雅的尊贵王子。
细碎的短发落在饱满的额头之上,发尾刚好遮盖了一般俊朗的眉宇。鼻梁高挺,如同艺术家最满意的杰作一般。深邃的眸光里永远溢满了温柔和宁静,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只要看一眼就会忘记一切的烦恼。
苏子安无疑是优秀的,优秀到很多女人抢破了头的想要成为苏太太。夏丝言不懂苏子安为什么要爱自己,想要全他放弃却又觉得可笑。她自己不也无法放弃吗,就算是被伤害过无数次就算是强迫自己压制爱只有仇恨。
“子安。”
敛去心底飞舞的情绪,夏丝言露出一抹淡然的笑轻轻的唤了一声。苏子安听到她的声音立刻侧目,眉宇落在她有些红肿的唇瓣上时快速的闪过一抹落寞,却是转瞬即逝的让夏丝言根本来不及察觉。
“忙了一天,累了吧。快进来,屋子里有准备你爱吃的点心。”
苏子安的笑依旧温润而明朗,就像是三月的阳光,不耀眼却依旧温暖。他一开口不是你怎么回来怎么晚,不是你跟陆非嫌发生了什么,而是依据温柔又宠溺的关怀。
夏丝言的心底一阵唏嘘,她宝玉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报答眼前这个温润的男子,也知道她根本无法回应无法给他什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装作对他的爱视而不见。
“子安你真好,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饿了。”
夏丝言像是欢快的孩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走上前,也不怕高跟鞋给摔了。三两下就蹦到苏子安面前,笑嘻嘻的勾着他的手臂然后一同走进屋子里。餐桌上摆着的,确然是夏丝言一贯喜欢吃的点心。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想要证明给苏子安看她是真的饿了,夏丝言开心的走过去一连吃了好几块甜腻却热量不高的巧克力饼干。
“时间不早了,快上楼洗漱睡觉。明天去公司,你这个业务部经理可要忙的够呛。”
宠溺的捏了捏夏丝言的脸颊,苏子安眉目如画的站在客厅有些晕黄的灯光下,宛若漫画里走出来的翩翩贵公子。优秀的,仿佛带着耀眼的光环却又是亲切的。
“嗯。”
淡淡的应了一声,夏丝言随意的抓过纸巾擦了擦嘴巴然后跟苏子安道了声晚安就转身上了楼。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苏子安才神色落寞的回身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缓缓的放在嘴边抽了一口。带着一股薄荷味的烟一点点的融入喉管里,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晦涩味道,就像是苏子安此刻的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的,苏子安并不记得,他唯一记得的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烦躁不安的时候,抽烟是最好的解压方式。
丝言,你看我是多么的懦弱。就连看到了你的异样,看到了你心底的闪烁却依旧装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其实我想说的不是那些关切的话,我想说的是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陆非嫌,你是不是还爱着他。可是那些话,终究无法说出口。
只好,结结实实的藏在心底。
使劲儿的抽了口烟,任凭抢人的味道灼烧一般的徘徊在肺里。苏子安温润的脸被模糊在一片烟雾里,看起来格外的荒芜。
洗了澡换了衣服,夏丝言却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红肿的嘴唇微微蹙眉。
这样子的自己,刚刚子安一定看到了吧。不知道他的心底,会怎么想她。
夏丝言开始愤恨起来,恨陆非嫌的自私和过分。当初是他把一切事情做的那么绝,难道现在就凭几句解释就要让她乖乖的回头重新当一回傻子么?她不要,亦不稀罕。同样的痛承受一次也就够了,她没有办法在接受第二次。
她的心是脆弱的,脆弱到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
叹息一声,懊恼的关掉浴室的灯然后钻回被窝里。想要睡觉,却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越努力反而越清醒,而且脑海里还开始出现陆非嫌那张帅的惊为天人的脸来。
夏丝言,你要不要这么花痴加白痴?
懊恼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夏丝言用力的吸吸鼻子强迫自己把脑海里的人影给甩出去。她已经被伤害了,才不要花痴的去想陆非嫌那个混蛋王八蛋煮鸡蛋炒鸡蛋……
翻来覆去许久,终于沉沉睡去。却是,就连梦里也在痛骂着陆非嫌。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慵懒的移开着柔软而宽大的一杯,一双长腿在卡其色西裤的包裹下愈发显得健壮,随意的交叠着搁置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的敲打着桌面,妖媚的眸半阖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耀眼而又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修长的手指上捏着一份类似于医院的检查报告。
“拿钱跟我买一个情报。”
君纪辰挑眉,一脸戏谑的看着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和冷漠的陆非嫌。他用的不是疑问句,更不是来征求陆非嫌同意的,而是明摆着肯定句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