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所以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在悄悄的上演。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陆非嫌看着手腕上的表,已经下午两点了。夏丝言,并没有出现。陆非嫌有些烦躁有些担心的抬头,却恰好看到一个熟悉的声身影。虽然只是一个侧影,却让陆非嫌肯定那就是陈凌然。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陆非嫌起身跟在她的身后,远远的看着她进了一间包房。门被打开的瞬间,陆非嫌看到了苏子安的影子。轮椅在一旁放着,而他却是站在一旁的。看来,苏子安的腿确实是完好的。
陆非嫌勾唇,露出一丝冷酷阴鸷的笑。
如同地狱修罗一般上前,从容而镇定的推开包房的门。里面的陈凌然和苏子安看到陆非嫌的出现神色有些微的僵硬,不过也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陈凌然,你果然不怕死。”
“陆非嫌,我赌你不敢杀我。我的手上,有可以救夏丝言性命的东西。”
这是陈凌然回到A市之后第一次和陆非嫌见面,眼前站着的是她心心念着的男人却也是伤害她最深的男人。是他让她承受了那些本不该属于她承受的痛苦,让她恨之入骨却也爱的深切。如今,他就站在自己面前,眼神却是厌恶而冰冷的。
可是无所谓,只要她能够看到他能够让他在她的身边就好。爱情,不过是一场囚禁而已。
“你以为,拿着言言做挡箭牌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嘛?”
陆非嫌不相信陈凌然说的话,可是却是表面上的事情。他的心底,却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的,暗自在揣测着陈凌然这句话的真实性。几次的交手,对方有多狡猾他不是不知道,所以万事都要小心。
陈凌然说的对,他确实不能杀她。
“信不信由你,不过我赌你绝对不敢杀我。好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剩下的就是你们两个自己的事情。请便,我先走一步。”
陈凌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陆非嫌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包房里只剩下苏子安和陆非嫌,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此刻更是如此王者一般相互对视着。一个清冷淡漠,一个温润谦和,眼神,却同样凌厉而肃杀。两个人都像是最强的王者,属于彼此的气息一点点的翻涌着。
“苏子安,你还真丢男人的脸。”
对于苏子安,陆非嫌是不屑的。勾唇露出一丝冷漠而嗜血的笑,陆非嫌走到苏子安身边冷眼看着他。目光充满鄙夷的盯着他完好如初的双-腿,胸口一点点的胀满了愤怒。
不能够把真相告诉夏丝言不代表着可以纵容苏子安对夏丝言的欺骗,陆非嫌忽然像是动作矫健的猎豹一般冲上前去。快而急的拳头扑面而来,苏子安下意识的侧头躲了过去。
“陆非嫌,你难道没有欺骗过丝言?你欺骗她的事情还少吗?爱情本来就是自私需要争取的,我争取属于我的爱情有什么不对。我曾经给过你机会,是你不懂得珍惜。我不愿意丝言跟着你再受到伤害,所以我才会要保护她。难道我的选择错了吗?”。
苏子安一边说一边躲着陆非嫌的拳脚,虽然他的身手不弱却并不是陆非嫌的对手。一个侧身,躲过了陆非嫌的踢腿却没有躲过他的拳头。月复部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苏子安只觉得自己的嘴巴里一阵腥甜的味道,血丝从唇角溢出。苏子安表情冷漠的用手背擦掉,一贯清润的眼眸更是被阴冷所取代。一点都不像是平日里温润尔雅的王子,而像是黑道里的修罗。
“欺骗言言的人没有资格说爱,至少我懂得估计言言的感受。不会利用她的善良她的柔软接着她的愧疚和自责来成全自己的爱情。”
说话间,陆非嫌有一个凌厉的踢腿过去。每一招的动作都带着一股结实的力量的美感,就像是在丛林里休养生息之后的猎豹终于开始展露他的神勇一般。两个人打斗的很激烈,包房里的椅子凌乱的横躺在地上,有的椅子已经被踢碎成块状的散落在地上。包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经过的顾客都在震惊又好奇的看着里面两个同样魅力逼人的男人在互不相让的打斗。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比电影里的那些动作大片还要惊险刺激,围观的人没有想过要报警的。就连大堂经理也只能脸色惶恐的站在人群外面干着急,里面的人是他一个小小的经理惹不起的,老板又恰好不在。真是倒霉,明明他刚刚调到这个班上来竟然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不情不愿的站在ayala的门口,夏丝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明明说过以后都不再见陆非嫌了,可是心底却依旧有一丝不舍和挂念。用了很长时间她才说服自己只是来见陆非嫌最后一面,而且她只是来看看而已。陆非嫌约的是中午,而现在已经快要四点了,说不定他早就已经走了。尽管找到了千千万万个理由不去,可是却又被万万千千的理由反驳。
叹口气,夏丝言终于还是走进了店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渴望带着小心翼翼带着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情愫在大厅里搜寻着,整整一周却并没有看到陆非嫌。Ayala还有包房,夏丝言是知道的。虽然有些不确定陆非嫌会在包房,但是既然来了,夏丝言忽然就找不到理由退缩。
仔仔细细的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往包房的方向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包房门口围了一圈的人,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对于别人围观的事情夏丝言不感兴趣,她只想看一看陆非嫌在不在包房,如果不在的话她就要离开了。
一间间的包房看过去,并没有看到陆非嫌的身影。也许,他是离开了吧。
夏丝言的心底生出一丝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目光却隐隐的看着被围观的包房。只剩下哪里没有看了,可是夏丝言却知道陆非嫌不可能会在里面。因为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围观,所以若包房里的是他,那么大门就一定是关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