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ken醒来之后回想起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暴跳如雷,他可是口口声声跟夏丝言说自己是帝王攻的。现在好了,稀里糊涂的就被别人给受了。而且,还是在喝醉了酒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
不过可惜,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后悔也晚了。
陆非嫌回到别墅的时候夏丝言果然还没有醒,或许是被他给劈晕了,所以并没有再继续出现冒冷汗的情况。
听着夏丝言均匀的呼吸声,陆非嫌的心底盘根错节的衍生出难过的情绪来。他终究还是没有保护好他的言言,如今看着她每一天被病毒折磨的模样,心疼的想要替代她却又无能为力。
“言言,还有不到一个月我们的孩子就出生了。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为了你也为了我们的孩子。”
陆非嫌目光无限爱怜的抚模着夏丝言的脸颊,眉宇之前是深深的浓情蜜意。
他已经在青田开发区和汇景湾开发区的案子上动了手脚,陈凌然想要顺顺利利的数钱根本就是白日做梦。他会看着她投入最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她以为大功即将告成至极,给她一个致命的打击。
他陆非嫌从来都不是善茬,谁若是招惹了他就没有全身而退的道理。陈凌然,早晚都要付出代价。
“宝贝,乖乖休息,我去给你准备晚餐。”
宠溺的捏了捏夏丝言小巧的鼻梁,陆非嫌起身带着满心的宠溺往外走去。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甘愿进厨房,要知道那在之前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现在,他是黑道上呼风唤雨的王,却要为了一个女人洗手作羹汤。虽然有些不可思议,陆非嫌却觉得很幸福。
楼下,陈妈刚刚进粗放正准备做晚饭。看到陆非嫌下楼,有些担忧的看了看他的身后却没有看到夏丝言的影子。
“少爷,夫人她?”
“没事,陈妈你下去休息吧。”
不是陆非嫌不想要跟陈妈说也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不想让陈妈过于担心。她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于陆非嫌来说就是亲人。正因为如此,陆非嫌才不想要把夏丝言身体里有病毒的事情告诉给陈妈。毕竟,陈妈的年龄也不小了,就算让她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看着陆非嫌眼底略微的忧郁,陈妈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也就没再多问。嘱咐了几句照顾好自己之后就离开了,慈祥的脸上满是担忧和心疼。
这两个孩子,波折怎么就会这么多呢。
认认真真的洗干净手,陆非嫌从冰箱里拿出食材开始处理起来。修长的手指握着刀柄,竟然美的格外不像话。俊美的脸上满是专注和认真,就好像他正在做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一样。
带着满心的幸福在厨房里忙碌的陆非嫌并不知道楼上的夏丝言已经醒了过来,更不知道此刻的她正在经历了残忍的折磨。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尖利的喊叫声夹杂着凄厉的哭喊声,一声声凄凉无比,让夏丝言的大脑被深深的刺激了一下然后就醒了过来。眼前的摆设有一瞬间夏丝言是熟悉的,因为是陆非嫌的别墅是他们无数次相拥而眠的房间。可是下一秒,眼前的一切就发生了变化。
屋子里变得黑暗起来,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一阵阵阴冷的风吹进来,狠狠地刺激着夏丝言的肌肤。她就像是忽然置身在一片黑暗里似的,想要叫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来。喉咙里像是挤满了沙子,狠狠的磨砺着,疼,铺天盖地。
忽然,眼前的场景又开始变化。夏丝言看见自己握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刀子,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恨意和扭曲的疯狂。夏丝言看着自己把刀子刺进陆非嫌的身体里,鲜红的血从伤口流出来。妖艳的红刺目而冰冷,夏丝言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带血的刀子,她看着浑身是血的陆非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大声的质问着为什么要杀他。
陆非嫌眼底的失望和恨,狠狠的刺痛了夏丝言的心。她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握着血淋淋的刀子冷眼看着陆非嫌,张开嘴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她听到自己说她要报仇,要杀了陆非嫌。夏丝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再一次举起刀狠狠的扎进陆非嫌的身体里,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血喷溅在她的脸上带来的温热的感觉以及扑面的血腥味。
她看着陆非嫌一脸绝望的倒在地上,看着他浑身是血死不瞑目的模样,夏丝言忽然疯狂的尖叫起来。心好痛,痛的让夏丝言无法呼吸。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从床上坐起来,瞪着惊恐无比的眼睛看着空空荡荡的地毯,伤心越绝的扑倒在地上。
夏丝言摔在地上的声音不重,却清晰无比的传进了陆非嫌的耳朵里。他像是矫健的猎豹一般从楼下跑到楼上,看着躺在地上满脸痛苦不断挣扎的夏丝言,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狠狠的挖走似的。
“言言,言言你怎么了?言言你有没有事,肚子疼吗?”。
苍白着脸把地上的夏丝言抱起来,陆非嫌的眼底写满了惊恐和慌乱。怀孕九个半月是最容易出现意外的时候,天知道看到夏丝言摔倒在地上满脸痛苦和绝望的表情时陆非嫌的心底有多痛。生怕他的言言出现什么意外,九个多月如果胎儿出事的话那么大人也必定会受到极大的牵连吧。陆非嫌不敢往下想,只知道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夏丝言送到医院。
该死的,是他大意了。他以为自己劈晕夏丝言的力道足以让她睡到晚上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醒了,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摔倒在地上。
陆非嫌的心被后悔狠狠的揪着,像是被放在油锅上煎一样。他恨不得,把陈凌然抓过来狠狠的折磨。
短短的时间内第三次来医院,看着夏丝言被推进手术室,陆非嫌的眼底泛着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