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瓦顶下,土色的墙砖下围着一群光着膀子的男人,个个横眉怒眼,个个粗声呵斥,满面涨得通红。
公主就像是那引诱的狗骨头,而围起的人就是那被引诱的野狗,为了得到那跟狗骨头,大家都牟足了劲。
狗咬狗,这三个字就在狼九缺的脑袋瓜子里转呀转。
“小三,事儿都成了吗?”。
狼九缺炎炎燃的一问。
“主交代的事,三儿什么时候给黄了?”
小三的话,在狼九缺的耳里相当顺耳。
“行吧,既然这样,那接下来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某目光直射向某个精壮的男人,那脸色,那眼神,还有那气势,和那黑炭几乎无样。
君寒澈铁着脸,上了台子,一眼瞧见乌压压的一片脑袋,一众人排排列列井然有序,却忽然像是约好了一般,整齐划一的立着脚站着,几十个人齐齐一动,本来一人各占地一点儿,这会儿以横向竖向纵向斜向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方向,飞速扩展着自己的领地。
君寒澈的鹰眸冷清视线看着眼前一排的人,他们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连城一线,整齐的排列在他的跟前。
比赛的规定除了不能使用内力外,并没有说不能群欧,眼下这君寒澈红得都要发紫了,谁让他是个被公主皇帝多个大佬关注的驸马人选呢,怎么能让他们心里不嫉恨?
台上的狼九悠然挑了挑眉,俗话说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牛怕壮,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君王爷,原道而来,那即是客,既然如此,我们自然要好好的招待一番!”
说话之人眉目英俊,偏偏带着个自命不凡的样儿,这尾音拖的老长,一旁的众多的人明显以他马首是瞻。
一片戏谑的目光,神色间嫉妒愤怒,我们明显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么样?
我们就是明显的人多欺负人少又怎么样?
一人我顶不过你什么不败战神,我们怎么多人还不信拿不下你,反正就是驸马大典,也落不到国与国之间的战役,就算有,我们这里的人来自的国也至少不下5个吧?就你算你败战神再厉害,也抵不下5个国家的联盟吧!
为首自命不凡的男人,话一落,眼神一使,就有几人上前一个抱住君寒澈的双腿,一个同时从身后将他紧紧的扣住,另外几个伺机想擒住他的双手。
君寒澈低垂的眼睑微微闪了闪,看着自己的手和脚被固定得而无法动荡,眉头紧紧的蹙起,感情他不想惹麻烦,麻烦还自动找上门来!
一片哼哼哈哈的声音中——高台上的宫明月一片紧张的神色,之前瞄了一眼这些贵胄,这么多的贵族里,觉得要齐身份,地位,能力还有至关重要的容貌能和自己匹配的,不过也就那区区几人,当然最满意不过就是君寒澈,虽然他是冷了点,但是有什么关系?比起地位和权利,这些根本就不足为题。
宫明月看了一眼对面的狼九缺,完全一个无关紧要的模样,方才那一出,简直让她恨的咬碎了一口细牙玉齿,捏着手里的香囊,几乎要被她给扯破!
“父皇,他们人多欺负人少,这分明就是欺负君王爷。”
宫霸天不动声色,眼里一片精光,喝了口美酒:“比赛规则也没有规定不能群殴,不过这个法子倒也不错,至少可以说明组织者的号召能力和他的才智,这会寡人倒要看看这个不败战神是否真的如传言中的那般。”
狼九缺远远看着宫霸天一副俨然的看戏,心理冷冷一哼,精明的狐狸自然有他的打算,这输了还是赢了,他倒是无妨,反正对他而言,都无一害,真是不愧为一国的国主,任何时候都能保持最精明的算计!
实际上狼九缺和宫霸天的意思根本就是一样,这些不知好歹的贵胄,正好和这个讨厌鬼狗咬狗,咬下一嘴毛才好!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君王爷的好戏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这君王爷的笑话。
狼九缺的眼里掠过丝啼笑皆非,这么点伎俩若是能难住那男人,她就可以去一头撞死了!不过以防万一,掏出血玉对着光鲜照照,红色的光芒在阳光下显得如同鲜血一般。
深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红光,在阳光下更显得无比的刺眼,眼里那抹倩影比什么都他妈的碍眼。
当瞬,自命不凡的男人一甩出诺大的拳头,就向君寒澈袭来,君寒澈眼瞳紧缩的瞬间,突然前额对准袭击来的拳头猛然碰去。
咯哒一声,手骨头崩裂的声音,紧接着,宽大的掌心一手将那手拽在手中,使劲,使劲:
“手——我的手,哇——”
君寒澈一眼不眨,看着离自己距离不到一尺的男人,手臂的力量集中。
“疼——疼——放手!”
这下的自命不凡就是活月兑月兑的不自量力,疼的连话也没说清。
君寒澈仍然紧死的闭着嘴,眼眸里一丝温度不含,随后头微微低下,即使不说一句话,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如冰刀般的冷意。
这不放手,还能有命吗?
劈里啪啦,紧抓的手一唰啦的全给放开,顺带着给理顺理顺。
君寒澈连大气都没哼一声,看了看光着膀子的身上着红印的地方,那双眸子别提有多吓人。
这些男人平时都是些贵胄,平时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吓破的胆儿,连叫都不敢了,这男人就是铁面修罗,有带这么冷的么?
全部齐齐退后,输赢可以说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