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了所有的人注视,怠慢的眼神飘过那个自以为是的公主宫明月,欣赏这台上男人的表现,她在大殿上负手漫步着,看着这大殿之下连垂死挣扎都不可能的一群大臣,喔,不对,是废物!
“乱臣贼子!我喜欢!”
抬头是缓慢的,音调是轻飘的,腰杆是挺直的,动作是无声的!
所有人的眼直了!惊了!
整个场内寂静的唯有她的步子,一下,一下,敲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样的前朝废物竟然让他们瞬间产生了一种天下无敌的感觉!
“你——你说什么?”
宫明月怒火中天,这个该死的贱人,早就该死的废物,竟然敢这样对她说话,竟然敢这样无视她!
“我杀了你!”
宫明月话落的瞬间,随手就拿起跟前的玉杯,对着狼九缺的后脑门砸去。
“这可算是偷袭?”
说话的声音飘渺如同天外来客,随后缺是一番呵斥:“简直不堪一击!”
红色的身影根本就懒得转身,那杯子眼瞧着就要击中后脑时,竟然停止了!
简直凸了所有人的眼,这有眼力的自然是知道这控制玉杯得用多大的内力!
没有几十年,哪能有这般深厚?
只是眼前的前朝废物,真是还是原来的那个前朝废物吗?
缓缓转身,看着临近的玉杯,伸手:“这酒美味!砸了多可惜。”
一杯酒入肚。
一瞬间,明公云一道沉厚的内力冲袭向哪红色如火的身影,内力来得突然!猛烈!
君寒澈双眼盯着红色的身影,心理焦灼,这女人,不会是高兴过了头吧——自然是君寒澈想多了。
“就你这点道行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没看见老娘一挥手就给你破了么?“谁知道,这红衣女人竟在飞起的一瞬手臂一扬,那道本应爆开的内劲便仿佛是被她轻描淡写的破开一般。
一道道目光仿佛看见了前辈高人一般的敬仰,明公云的感觉却只有七个字: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不是蓝九儿,你是什么人!”这声音,这姿态,还有这武功!
一声含怒大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她却不语,收了笑淡淡站着,那站姿明明如常却偏生给人个妖邪阴戾之感。
然后,在所有人竖起的耳朵中,惊为天人的女人仰天打了个哈欠:“水呢?想渴死老娘吗?”。
“……”
即便是这剑拔弩张紧张万分的时刻,众人也不由的哭笑不得。
不过眨眼的功夫,沉沉黑夜在这一刻仿佛陡然亮起,远远看去,无边的黑色天际五道身影翩然飞起!
五人皆云遮雾罩面具加身,面上一张张狰狞可怖的修罗面具,唯余一双漆黑瞳眸漾出耀眼光泽。
轻轻一转,瞬间流入于某女的身后,这一派白色的一点红,一派耀眼,眼前的红衣,青丝飞扬,广袖飘飘,所有人的心头都是一跳,像是被什么狠狠的一攥,呼吸险些都要停滞。
惊为天人……
这四个字,被每一个人讷讷吐出,完全处于呆愣中的月兑口而出。
即便看不见这红衣女子的容貌,可就这惊心动魄的气质,便当得起绝代风华!
“主子,是要三清水还是要五更滴露?”
“主子,站着累,来坐着吧!”
即便是这剑拔弩张紧张万分的时刻,众人也不由的哭笑不得。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的后面便变戏法一样的出现了一把雕花大椅,三层靠背,七层软垫,四个铁面随从无声分居两左两右,蒲扇轻摇,另外一个手举夜明玉杯……
姿态行云流水,速度快若闪电,过程身经百战!
被石化了的众人,一寸一寸龟裂开,被这红衣女子身娇肉贵的牌场劈了个外焦里女敕。
喂,这里还是篡位现场呢!靠点谱行不?
她整个人向后一仰,没骨头一样软软的歪了进去,悠然闲适的大喇喇模样仿佛窝在自家沙发里。
眼皮一掀,终于赏赐一般丢出两个字:“你猜。”
“好大的牌场!”
明公云狠狠皱起了眉,仔细观察着她在脑中将这一生所见之人飞速掠过。
一方面觉得这人的确有几分熟悉,这熟悉极是诡异,让他心头砰砰乱跳,好像如果想不起来将会有极大的麻烦一般。
到了他这个层次,这样的预感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对于危险的感应与提醒。
二来,既然她这么说,那就必然两人曾经见过……
自然了,按照常理是如此。
可这人,从来就不是个按照常理出牌的。
她摩挲着白色面纱下露出的白玉下颔,惊讶十足:“你还真在猜啊?”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