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执着的眸子注视,无比严肃的口气:“女人,我爱上你,是认真的!”
“我知道啊——”
一声相当没心没肺的声音发出,她当然相信,要不,她掉崖,他也跟着跳?除非他脑残了。
某男蹬的眼看着身下的女人:“没了?”
君寒澈简直就要发狂,他厚着脸皮对着这女人表白,她就这个反应?
“那你要我说什么?”
“你对本王就没有一丁点特别的感觉吗?”。
尤其是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
“没感觉!”
“你他妈的还有良心不?”
狼九缺眉眼一挑,立即吼到:“君寒澈,那件事我还没着你算账,没动手杀了你,你就应该去烧高香了,竟然还好意思让老娘对你有感觉?”
我靠,就因为你一个什么狗屁的喜欢,我掉到这谷底,你他妈打死缠烂打,也跟着跳下来,害老娘破了身,难道还想老娘对你屁颠儿的摆笑脸?
老娘还没发飙,你倒是先发起疯来啦。
“你——”
憋死啦,气死啦,憋青到嗓子眼了,悔青了肥肠。
君寒澈简直要疯啦,这么会有这样打女人,操她妈打没心没肺啦,都活该,你就一傻子,人家掉悬崖,光你鸟事,你跟着瞎跳个屁!
“碰——”
君寒澈紧拽的拳头毫无预警的砸下。
一震掌风掠过,狼九缺心里惊厥,拳头与耳朵就隔了几毫米,再近点,她的耳朵就得报废!
我靠,你个鸭子,还跟老娘杠了是不是:
“君寒澈,你他妈的别给你脸不要脸,老娘被你吃干模净,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今儿倒是在我面前撒泼?摆起谱了?”
隔叉一腿,奋力往上一顶,君寒澈侧身一闪,躲了过去,冷深的眸子幽幽的看了一眼狼九缺。
是阴郁,君寒澈心里说不出阴郁,只是觉得狼九缺这女人也太没良心,为了她动了心,跳了崖,至于那事,本也不该怪他,他若是没有中毒,能强了她?
而今天,被狼九缺嫌弃的感觉,说不出的**疼,心里那个纠结,君寒澈什么也不说,憋着口气直接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
狼九缺眼前光线一亮,身上的重量顿时减轻,看着背对自个的身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抑郁!
甩了甩了头,疯了才阴郁!
以为自己是谁?你爱上老娘,老娘难倒就要屁巅的乐?非要爱上你吗?
待到外面脚步声渐远了。
房内的狼九缺抬起头,微拧的柳眉显示出并不轻松的心情,走的倒是痛快,连一句问都没有。
她合上眼,也是一声冷笑,拂灭了蜡烛便睡下了。
翌日,狼九缺的精神倒是不错,君寒澈脸上黑眼圈跟熊猫一样。
狼九缺想着就怎么点大的屁地方,这里两人可算是相依为命,要是再这样内战下去,还不知何时可以出谷,心想着不如就这样算了。
不如言和得了,于是很好心和一个黑脸男人打了招呼:
“昨晚睡不好?”
君寒澈青着脸,眼圈漆黑,扫射一个恼眼,却是打死都不会承认他整整一夜没睡。
昨天一整晚,无数只蚊子在他耳边咬得要死,他连续十三次夜起,每一次差点就爆发冲进那个房间里,每次都恨不得冲进去掐死这个该死的女人——你太妈的没良心了!
君寒澈死死瞪着狼九缺,看着她精神奕奕的脸,便心里堵着什么说不出的烦闷。
冷兮兮的回了一句:“不及阁下。”
其实这倒是他先入为主了,狼九缺昨夜也不算睡的好,君寒澈那句没良心的困扰了她很久,她怎么想也没想明白,她怎么就没良心了?
感受到君寒澈扫过来的目光,狼九缺连看都不看他。
君寒澈心头堵着,有种一拳打上了棉花的挫败感。
待到白头老儿来了,直接让这两人之间冷飕飕的气氛给吓尿了,白发老头儿盯着两人看,今年这么早就入冬了么,冷的喂。
干脆直接拉起那只知道吃睡谁了吃的畜生,深吸一口气,一句溜湾去,溜溜的跑了。
就那点小的地方,溜个鬼湾!
这样的时间一共过了有五日。
整整五日,狼九缺和君寒澈一个字都没说过。
起先狼九缺倒是没觉得怎么样,不说就不说,和他也不算是友好的关系。
然而时间久了,便如同较上了劲,连白发老头儿都发现了这其中的微妙。
就好像两个闹了别扭的孩子,一个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不满,一个便在这莫名其妙的冷待中较着一股子劲。
啧啧啧,真是……幼稚啊。
白头儿摇了摇头——真是看不下去了。
“丫头,你们两最近怎么了?”
狼九缺一扬下颔:“我怎么?”
白头老儿挤眉弄眼的,貌似从几天前,你们这两人就开始不太对头啊?
君寒澈说的话少了,什么少了,压根就没听说话,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那脸色也变得难看的,也不算,并不是难看,不过就是跟个冰山一样。
刚刚开始的时候,怎么样还一点脾气,现在竟然一个脾气也没有。
“他原本就是那样!”
狼九缺根本没当一回事儿,凭什么她当回事儿?错的又不是她,他爱咋的咋的!
白头老儿一边吃,一边偷偷拿眼瞧她:“丫头,你们两就别……闹别扭了?”
狼九缺想了想,不对啊,他们两闹别扭,他紧张个什么劲?一手揽过白头老儿的肩膀:
“说,你又打什么主意?”
经过这几天打相处,狼九缺和老头儿倒是成了不错的朋友。
老头儿自从知道狼九缺是师弟的爱徒,就完全当自己人了,又加上自己不小心促成的好事,现在只盼着两人真的能凑成一对,可是这两人性子都犟的可以。
老头儿鼓着脸皮:“瞎说什么?我能打什么主意?那小子让你去,有话要说!”
不就是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嘛,要不,等那师弟来的话,我估计骨头都被折腾没了,不过算算日子,也该到了,要是这两人成一对了,那小子也不会乘机找自己的麻烦!
转头,故意咕咚了一句:“要不是那个小子让我来,我才懒得理你们呢——”
那咕咚的很小声,但是狼九缺听到了。
“哼,活该憋死你!”
狼九缺脸上露出的笑,估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明显的,她心情好了不少,不,是很多很多!
老头儿起身,走到对面的地儿,这个冷面小子,还更得小心点:“喂,小子,你这么又惹丫头不高兴了?”
君寒澈冷着脸,看着老头儿,就奇怪了:“谁没事儿去招惹她。”
“那丫头今天起的可早,天未亮便在谷里练武了,真是有兴致啊?”
君寒澈眉峰一动,这个老头儿,不管这大清早便跑到他这里唧唧歪歪,张口闭口都是那女人,冷冷的回了一句:“你很闲?”
我靠,老头儿拽着拳头,恨不得赏他一记:“很闲!”
老头儿弯弯一笑:“我们都是爷们,跟个女人计较什么。”
宫无绝面无表情的:“恩”
嘴里说的,心里巴不得是她来找的和事老!
回眸,看见得是倚靠窗子得狼九缺。
红衣少女倚在门上,抱着手臂垂着头,精致的侧脸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脚边还有一只胖乎乎的四不像扯着她衣摆滚来滚去。
她脚一动,把小家伙踢的噜咕噜咕直叫,回头又腆着脸凑上来,继续扯着衣摆滚。
她再踢,它再叫。
这么来来回回,一人一畜玩儿的倒是挺惬意。
君寒澈剑眉微蹙中神思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手一动,手边的茶杯顿时化为了粉末。
他站起来大步走去。
白头老儿眼儿迷起,成了!
吱呀——房门开启,君寒澈连门也不带敲,整个人矗立在门边上,愣了。
一见他,那东西哼哼唧唧的两声,红衣少女则一挑眉,抬头看了过来。
夏末初秋时节,君寒澈一身黑衣怔怔站在房门外,便似被这目光击中。
一肚子的烦闷不知是消散了还是聚积的更多,反正心尖儿上多了点什么感觉少了点什么感觉,让他说不清的无力。
一种喜怒哀乐被人牵动着无法自控的无力感。
君寒澈扯了扯嘴角摇摇头,没救了!
然后,他便看着她双手抚模着肥嘟嘟的肚子,东西并听话大趴砸地上,雪白的绒毛迎风飘舞着,那少女微仰头,露出一抹慵懒的妩媚。
“进来。”
君寒澈的大脑还没跟着转,腿脚已经不受控制的迈步,走进去。
看女**喇喇坐在桌案后面,她低头觑一眼,翘着二郎腿朝桌案对面的椅子一扬下颔:“谈谈。”
君寒澈盯着桌案后的少女,整个人如老僧入定,看上去十分的淡定,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毛。
自然了,其实是陷入在自己复杂的心理活动中,不知道该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面对她。冷着脸?他这五天的阴郁和焦躁早在看见狼九缺愿意见他的一瞬,便如蔫了吧唧的干麦子被欢乐的小雨水充分滋养。
笑脸相迎?靠,面子里子都没了!
女人已经再次发号施令:“关门。”
君寒澈转身关门,房门关闭的一瞬只想剁了自己这贱手,这么听话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