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绮姬脸色顿时煞白一片,这个女人她竟然这么狠毒!
“本宫为何不敢?你对本宫不敬,以下犯上,你们家又私藏公主,欺上瞒下,意图不轨,这种欺君大罪,本宫就是砍断了你的手脚,把你做成人彘又有何不妥?!”璟萱眼中透着杀意。
冷冽的话语,有种刺透人心的力量。
“你……你……”绮姬已经给气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娘娘,若是皇上问起了,可如何是好?割舌总归是过于狠毒啊!此刻,皇上并不在此,依奴婢愚见,娘娘还是好好地为自己想一想。”闫染面无表情,口中吐出了些许中肯的意见。
“皇上问起了又如何?本宫这一胎是个皇子,皇上会忍心处置本宫么?”璟萱吊起了一个嘴角冷笑道,“再说了,人证物证俱在,即便她没有绑走公主,对本宫不敬也是事实,何况……还有太子作证呵。”
阴测测的笑意传来,绮姬全身哆嗦了一下。
“绮姬,本宫与你无冤无仇。”璟萱苦口婆心道,“本宫不懂,为何你一定要把本宫当做仇敌,其实,若是你我能够合作,你就能保证性命,还能得到提携,岂不是很好?本宫不知道,你对本宫有什么误会,若是平日里风言风语听得多了,那么本宫劝你一句,还是善自珍重为好,搀和那些,都不会有任何的好下场。你看看,那些平日里在你耳边吹风的人,他们此刻可有出来帮你啊?”
绮姬眼中噙出了泪,呼吸急促,“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娘娘放过我!只要娘娘肯放过我就好。”
“好,你给我听好了。”说着,璟萱就凑到了绮姬的耳边。
绮姬瞪大了双目,一脸怀疑道,“为何?你这样不是对太子……”
“太子只是个小孩,怎么说,他也不该搀和进咱们的争夺,本宫这样有意护着你,明摆着就是不想你再受到任何为难,他……应该能明白。”璟萱淡淡道,说罢,她便起身,道,“给绮姬松绑吧。”
闫染微微颌首,应声做了这些。
闻得屋外的喧闹之声逐渐大了起来,璟萱眼中闪过一个灵力的寒光,旋即,朝着闫染和绮姬递去了一个眼色。
此刻,屋外,已经聚满了永煌和太子的手下和宫人。
“那个女人还在里面么?”永煌冷冷地问道。
“是,皇阿玛。”太子一脸恭谨地回了这句话。眼底一片冰冷,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那个嚣张的绮姬,今日终于可以好好地收拾收拾她了,免得她嚣张得不成样。
二人都是一脸阴沉地领着周围的宫人进了前院,见到的却是一群宫人安然地跪在他们面前行礼道,“给皇上和太子请安!”
个个都是刚刚放下手中的活计,嘴角带着淡然的微笑,没有一丝惊慌的情态。
太子一脸诧异,这里怎么会是这样一片安宁祥和的景象?那个女人是已经被婧彤搞定了?不会吧?
永煌的眼底也闪过了一丝疑惑,问道,“你们家主子呢?”
“娘娘正在内殿同绮姬小主一起品茶!”
什么?
太子闻言,一脸错愕,对上永煌那双清冷狐疑的眸子,他的脸骤然变色,“带皇阿玛和孤进屋敲敲!”
“是是是!”瞧见太子那张阴沉的脸,内监和宫女都急着奔到了门口,顾不得礼仪形象。
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的声音竟然传了出来。
“原来绮姬妹妹还这么懂插花,真是大家里出来的女儿,本宫还真是得好好地向绮姬好好地请教请教啊。”
“是娘娘的夸奖了,娘娘的才情才让人动容啊!”
永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怎么也想不通,这是装出来的?
“过去看看。”永煌面无表情地吐出了这句话,说着,便款款地踱了进去。
“皇上驾到!”
说着,房门就开了,一行人的面前就出现了两位笑容满面的女子,一个因怀孕,身体臃肿,还是要弯子行礼。
“爱妃快起!”永煌扶住了璟萱,眉头微蹙,“爱妃和绮姬在这里是?”
“哦。”璟萱满面堆笑,一脸喜色道,“今个儿绮姬妹妹来看臣妾,给臣妾送了不少好东西,臣妾就想着,留她下来喝杯茶,吃点点心,没想到,这和绮姬妹妹一聊,就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就一直坐到了现下。”
绮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眸子里却是恐惧,这个女人如何得能演能装,竟然这样就把之前的冲突给遮掩过去了?还这么……平时看上去温柔的女子,背后那么狠毒凌厉,还这么能演,实在是自己轻敌了。
永煌见状,依旧是一张死人脸,他立刻转向了太子,静静地等着太子说话。
只见太子猛地跪倒在地道,“儿臣该死!是儿臣误会!”
“朕倒是很好奇,这两个妃嫔之间的玩乐,你是如何能够误会的?”永煌阴冷的声音传来。
绮姬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永煌是这副神色,还好,她选择了合作,否则,今日倒霉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吧?
“皇上,这是发生了何事?太子做了什么不妥的事情么?”璟萱一脸茫然地问道。
一道冷冽的寒光朝璟萱射了过来,璟萱没有理会,她的计策,太子不会看不出,他会责怪,那也是意料之中,她的心思,还是日后再表明吧,现下没必要理会了。
“没事,朕回去有点事要和太子好好聊聊,想来,太子只是比较想念爱妃,才会如此关心这里的。”永煌道。
这样不清不楚,若非之前就知晓事情的人还真是听不出来发生了什么。
璟萱在心中窃笑,更是暗叹着永煌的智慧。
“本宫还多谢太子挂心了!”说着,璟萱便伸出了手去扶太子,对上太子那阴冷的脸色,又讪讪地缩了回去。
“朕倒是觉得,这种关心适可而止就好,宫里这么多女人,难免会因太子的特殊身份而生事。”永煌淡淡道,“即日起,太子不必再进入后宫了,就在自己的太子东宫待着就好,朕会多派些师傅来好好地教一教太子。”
太子只好恭谨道,“是,儿臣多谢皇阿玛!”
璟萱松了口气,看来这将太子与妃之事也算是暂时松了松,这个孩子,也不必那么计较自己归属何处了。
永煌瞧向璟萱,双眸之中也含了几分怀疑和不安的,“绮姬送来了什么好东西,让朕也瞧瞧。”
璟萱轻笑了一声,转身道,“不过是些笔墨纸砚还有女人家的小玩意儿,皇上连这都要看?”
永煌抓住了璟萱的一只手,无奈道,“你的身子,要小心,不是什么都能碰,都能吃的,你还怀着朕的孩子呢。”
“臣妾多谢皇上关怀!”璟萱会心一笑,一脸娇羞之色,“皇上也要好生注意着身子,一国之君,肩负着天下,身子断然不能出问题的。”
说着,璟萱还伸手帮永煌理了理衣领,这一副恩爱之态,谁不艳羡,何况还是皇上和妃子之间。
璟萱便是有意要做给太子和那个妄想对付自己的女人看,他们是有何本事能够拆散自己和皇上?
这么想着,璟萱的得意之下又有了几分失落,那是曾经的遗憾带来的,一个无法弥补的遗憾带来的。
“嗯,朕有那么多人伺候,不会出什么岔子。爱妃孕中,就不必为朕的事挂心了。好好歇息便是。”永煌紧蹙的双眉稍稍舒展了些,他轻声叹了口气,“朕还有些事情要忙,你便好好地同绮姬作伴吧。朕先回去,明日再来看你。”
璟萱微微一笑,就要行礼作别,就见一个宫人夺命狂奔一本冲进了内屋道,“皇上!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又有何事?”永煌不快地问道,今天,他已经被太子匡了一次,再有人如此,他可不会轻饶。
“王爷……王爷……出事了!”来人气喘吁吁道。
王爷?璟萱一听,顿时愣了。
“能出什么事?到底怎么了?”永煌惊骇之下仍旧满是不快。
“王爷的眼……受伤了……”
“你说什么?!”永煌一愣,难以置信地瞧向了那人道,“你快快说来,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王爷……王爷,在京城之内,追踪着一些行踪古怪的人,没想到就给那群人下了毒。当时,王爷的眼就开始流血,现下,只怕是已经救不回来了。”
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璟萱脑子炸开,他的眼,他追踪着神秘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快些派太医去王府啊!”永煌登时大吼道,“你们这群奴才都是怎么办事的?!”说着,永煌便大步出了宫门,再没看璟萱一眼。他急了。
“娘娘……”绮姬见皇上离去,太子也走了,风波已过,在这里也是尴尬,便讪讪地唤了一句。
“你先回去吧。本宫有事再找你。”璟萱双目无神,淡淡道。他怎么会这么就受伤了?
这个时候,闫染才在她的耳边轻叹了一口气道,“王爷是去追回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