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瑾肃淡淡说道“承认你的身份,换泠将军死去的真相。”
泠镜悠没有任何表情,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好似没什么能够打动她的内心,在心中早就已经风起云涌。
她承认,她的确动心了。
泠将军死去多年,她连祭拜泠将军也只能偷偷模模的回到以前的泠府破院祭拜,吊祭。更何况,泠将军的死因她没什么头绪,私下调查了很多都没什么收获,甚至让她怀疑泠将军当年所谓的“叛国”被列入了皇家密案中,否则她怎么会无从下手?
再者,泠将军的这件事情与御瑾枫紧紧相关,她必须承认,对御瑾枫,真的是孽缘。
被御瑾宏救下的她等同重生,御瑾宏对她的好如同对待他的妻子一般,饮食起居分毫不差,连她喜欢的物品都细心爱护,她原本可以就这样躲在御瑾宏的府邸内安度一生,哪怕她知道她跟御瑾宏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清,也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哪怕她并不爱御瑾宏,能够给御瑾宏的也只有亲人之间的亲情,御瑾宏也会照旧好好的对她。
街头的闲言碎语,为了她,他置之度外。
府邸内她不想要听到的话,他因她而全部逐走,立下的规矩无人敢撼动。
就是这么好的御瑾宏,她动心了,想着也许有一日能够淡忘她跟御瑾枫多年的情谊,淡忘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好好的对御瑾宏,相夫教子。
然而,在她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御瑾枫回来了。
打了胜仗的消息传遍了永熙,她见到御瑾枫快回来的那几日御瑾宏有些闷闷不乐,他封锁掉了消息,不让御瑾枫归来的消息传进她的耳朵里面。
然而,她还是知道了。
冲着一股冲动便想要去见他,跑到酒楼上站着等他归来的那一天。
不管她承认与否,她都放心不下御瑾枫。
哪怕三年前听到御瑾枫冷酷的裁决了她的家人,屠尽了她全家,三年后她仍然想要靠近在他身边,不管是爱或恨。
都想要这样静静的呆在他身边。
泠镜悠缓缓闭上了双眼,她知道这一辈子她欠御瑾宏的已经是还不清,算不明白了。
她睁开双眸的时候眼中一片清明,御瑾肃挑眉,想要知道泠镜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
“怎么,想好了没?”
泠镜悠扯出一抹笑容来,弧度并不大,恰到好处。
她淡淡回应道“我何须知道泠将军的死因,那与我有多大联系。”
她在内心说服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对的。
没有御瑾宏,如今的她只怕不知道落到哪样的田地,她又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爹爹的事情暂且放一放,事情是要弄清楚的,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
御瑾肃对软包大笑了好几声,指着泠镜悠说道“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孝子,也不过如此——”
泠镜悠的内心一片清明,甚至还扯了扯嘴角去看御瑾肃那一副可笑的样子。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懂不懂!
“御瑾肃,你的话到此为止——”
声音来自天际,泠镜悠和御瑾肃齐齐抬头,御瑾肃很不耐烦的喊道“谁喊大爷!爷的名讳也是你这等人——”
声音戛然而止,泠镜悠只是觉得这声音太过熟悉,是在梦中她也能听见的声音,转而便看到御瑾枫的大脸立在她面前,把她震了震。
“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点泠镜悠颇为意外,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御瑾枫并没有与她多说话,忙着对付御瑾肃去了。
御瑾肃的话音还未落完,御瑾枫如同天外飞仙一般的从天而将,转而落在地面,举起一把剑直直指着御瑾肃。
微眯的双眼,一身紫衣,腰间配饰玉佩,属于王爷的王冠高高拴在脖子上,泠镜悠只觉得御瑾枫全身露着帝王风范。
“大哥,你看,我的剑美不?”
御瑾枫缓缓开口,三分挑衅,六分威胁。
剑再进一寸便戳进御瑾肃的胸口,鲜血四溢,染在白花花的剑柄上在日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朵朵澎湃盛开的花朵。
御瑾肃假笑了两声,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三弟,有胆量就来,嗯——”
他还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态,泠镜悠一股的恶心反胃。
最怕人见棺材不落泪,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御瑾枫挑挑眉,伸手便将泠镜悠圈在怀里,泠镜悠垂眸看到御瑾枫霸占性的侵占她的腰身,正想着要怎么摆月兑腰上的束缚,便看到御瑾枫转过他那张美艳的脸来,不由的皱皱眉,看着泠镜悠,很嫌弃的看着泠镜悠“怎么脸上那么脏?可是大哥欺了你去?你看,你脸上全是灰尘。”
说罢便用袖子擦拭着泠镜悠的脸。
泠镜悠在诧异了一会后立即反映过来不能让御瑾枫触碰她的脸,她可不保证御瑾枫会不会一不小心便让她的面具曝光,给了御瑾肃可趁之机。
“不用,不用,王爷别这样,小的承受不起。”
泠镜悠边说着,边拂开御瑾枫的手,不住的擦拭着她的脸。
想必是在屋内躲开箭羽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灰尘。
不过御瑾枫的这个态度,还真是少见啊。
她可没见过御瑾枫这么温柔过,谁说美人榻是英雄墓的?
御瑾枫难不成想用美人计让御瑾肃掉进他御瑾枫的陷阱里去?
说泠镜悠不怀疑此刻温情是假的。
御瑾枫好似明白了泠镜悠的想法,也没多作强求,灿灿的收回了手,剑正对着御瑾肃,“哎,大哥,小弟之前就给您打了招呼,让您别去招惹苏蓉姑娘的,早说了她是我的人——”
我呸!
泠镜悠的脸色很不好看,手不住的捏了捏御瑾枫的腰身,使劲掐了去。
“哎哟——”
御瑾枫故意叫了一声,泠镜悠的脸色更红了。
御瑾枫凑近泠镜悠的脖颈处,对着泠镜悠小巧的耳垂呼气,轻轻说到“宝贝,你罚我晚上继续,别这样,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
泠镜悠的手风雨不动安如山的继续掐了去。
她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