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云浅这个现人原本并不太擅长月兑衣之事,更兼楚远舟的身材修长,平日尚不太觉得他有如此之高,此时两人这般贴在一起,她才发现他竟比她高了大半个头。
有一条绶带要从他的腰后才能解开,她贴在了他的身边替他解,这般一靠近,两人气息相闻,她更闻到了他身上散出来的悠悠竹叶香,心里不由得乱了几分。
他的嘴角微勾,下巴微氏,刚好抵在她的头顶,于是乎两人之间又多了几分暧昧的气息,云浅的脸不自觉地红了。
楚远舟看到她的模样,嘴角微勾,觉得她此时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至极。
云浅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那条绶带她解了好一会才解开,解开之后,她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却看到了他那张似笑非笑地脸,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反而笑得更加欢快了。
剩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颇为顺利,很快她就将他的衣服解开,而当她看到他那外翻的伤口时不由得全抽了一口凉气,那个伤口已弯弯曲曲四处扭开,看起来惨不忍睹。
若是寻常人的伤口裂成这样只怕早已痛得死去活来,连站都站不稳了,可是这个浑蛋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进来还跟她开着玩笑,然后还让她替他宽衣。
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她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却也没有说话,而是将随身配带的瓶子取了出来,由于他的伤口这样裂开,皮肉都翻了出来,倒不好再缝线,当下只得替他将伤口清理好,将线拔正,再寻了一块白布将他的腰部缠得极紧。
她把这些处理完,额头上已满是汗珠。
这个过程,楚远舟从始至终都没有哼一声。
云浅微微抬头,却见他的额头上也满是汗水,嘴唇还微微泛白,她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楚远舟,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楚墨的声音道:“世子可在?”
云浅和楚远舟对视了一声,方才两人治伤,屋子里有不少地方都滴满了鲜血,楚远舟的衣服上更是沾满了鲜血,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就没有办法收拾。此时楚墨若是进来,只怕楚远舟的秘密就会被识破。
楚远舟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然后坏坏一笑道:“浅浅,不要躲嘛,你可知这一日我已想了多久?”
云浅闻言眼睛瞪得极大,很快就明白楚远舟想要做什么,她的眼里顿时满是不悦,楚远舟摊了摊手,意思很明白,如今两人已是一条藤上的蚱蜢,他若出事,云浅也会跟着倒大霉。
云浅觉得她上辈子铁定是欠了楚远舟什么,这一辈子才会这样来还。
她咬了咬牙后轻吟道:“世子,不要嘛!我们还未成亲了!”
这句话说出口时,云浅自己都觉得极度不好意思,她两世为人,还从来没有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
楚远舟的身子直直地再次将云浅压在身下道:“反正我都要娶你的,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又何必在意那些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