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烟今日本不打一算来的,夜夫人见她最近的情绪极为低落,见她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便让她出来散散心。
只是脸上的烫伤却留下了一个大疤,那疤痕明显而又狰狞,让她不敢再照镜子。今日里众女子进门的时候都取下了纱帽,而夜无烟的脸上却还蒙着面纱。
云浅并不太喜欢夜无烟,却觉得夜无烟也算是个可怜的,那一日的事情纵然是个帮凶,却也不知情。
夜夫人今日也来了,她的目光森冷而又幽深,再没有云浅初见她时的温和。
云浅拔开厢房里的珠帘,缓缓走到两人的身边道:“夜夫人近来可好?”
“托云五小姐的福,我好得很。”夜夫人冷着声道。
云浅知道夜夫人是把夜无尘投湖自尽以及夜无烟被毁容的事情全部记恨在她的身上,她微微一笑,见夜无烟的头上别了一支极为雅致的发簪,那发解簪虽是木制,却流溢着几种光华,甚是漂亮。
她是治毒的高手,那枝发簪只消看上一眼,便能知道其中的道道,一个猜想在她的心里形成,她的眸光便深了些。
云浅不理会夜夫人冰冷的眼神,她走到夜无烟的身边道:“敢问夜姑娘头上戴的是什么发簪,当真是极好看的。”
“我用什么发展簪关你屁事。”夜无烟一直认为那一日若没有云浅,事情断然不会变成那样,所以她心里有些恼苏如是,却也连云浅一并恨上了。
云浅闻言也不恼,只淡淡地道:“我只是看到夜小姐的发簪觉得和魔罗树枝极为相似,古朴而又幽深,华丽而又名贵。这种发簪虽然漂亮,但是却不宜女子使用,用得多了尚且会不孕,而若是身上有伤的话,就更不宜戴了,因为这种木簪和人皮肤一接触,会挥发一种东西,那种东西会让伤口愈合的慢得多,而且就算是好了,伤口留下的疤痕也会比平时大很多。”
她这一句话说完,夜无烟和夜夫人的脸色都变了。
云浅一看到两人的脸色便猜到了几分,当下又含笑道:“若这发簪是夜小姐自己一直在用的,那么就是我多事了,而若是别人送给夜小姐的,那么夜小姐可得小心了。”
夜无烟身上用的是香是苏如是送给她的,那一日夜无烟被烫伤之后,云浅因为和夜无尘的关系,自然不会去探望夜无烟,而苏如是却去看过夜无烟一回。
当时苏如是自是向夜无烟一直道歉,她的口才本就是极好,比起夜无烟心机要深得多,夜无烟虽然对楚远舟有意,却相对要单纯一些,于是乎,在苏如是的巧舌的挑拔下,夜无烟更加恨起云浅来。
夜无烟也越发觉得云浅太过恶毒,那一日的事情根本就是云浅在害她,倒忘了那一日的开水是谁弄来的。
苏如是更是送给了夜无烟一支发簪,说那发簪是她托人从摩洛国带来的,甚是名贵,且能宁神安心,有助于伤口的人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