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她实在是有些担心琼华公主那满脑袋的步摇凤钗将她的脑袋折断。
她轻笑道:“姐姐何时来的?”
琼华公主原本以为对于两人的这一层关系云浅会遮掩一二,没料到她竟直接唤了出来,她的心里倒对云浅更加喜欢了三分。
在这个京城里,敢和她走得如此之近的人唯有云浅一个!
她大大方方地道:“刚到,原本早就该到的,可是为了准备这些东西,愣是折腾到了现在。”
云浅笑了知,琼华公主这才对其它的夫人小姐道:“都平身吧!”
众人这才敢起身。
京中有三害,琼华公主是其中一大害,纵然众人背后骂她骂得厉害,明面上却没有一人敢得罪她,以前得罪过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琼华公主大大方方的在主位上坐下来道:“听说你们募捐,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捐的,今日就将这些簪子步摇什么的捐了吧!”
她的话一说完,便一股脑儿将脑袋上那些步摇簪子全部拔下来放在旁边的小几上,那些东西堆在小几之上,足足堆了大半个小几。
她将那些拔完之后,头上只余上次从云浅那里要来的一个极为普通的簪子,她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
云浅这才知道原来她戴那些东西也是累的,此时拔下来也舒服了不少,她的心里有些想笑,好像琼华公主出次出场都得要一堆金灿灿的东西撑门面。
琼华公主见云浅看她,她冲云浅眨了一下眼睛,这一眨眼就有了几分调皮的味道,云浅的眼里笑意也更浓了几分。
琼华公主却又道:“今日里这个募捐大会想来各位小姐和夫人也知道了,我知道每家有每家的难处,但是对我们女人而言,华衣丽服会让我们增色不少,但是却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大家在戴着那些东西的时候,应该想想淮水之畔的百姓,他们连饭都没得吃,我们戴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奢侈了!”
她说到这里还抹了一下眼角,似极度悲伤的道:“本宫家底不厚,也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却愿意舍弃这些,为灾民凑一顿饭吃。”
她的话说完,眼睛便在众位小姐夫人的头上打转,然后轻咳一声道:”众位夫人小姐穿戴得如此珠光宝气,心里过意的去吗?“
众人被她的目光盯得极度不自在,相互交换了记目光,项国公夫人也抹了把泪道:“公主都将随身的首饰捐出,我们又岂能落后。”
她当即也将头上的那些发饰全部拔掉,更将手上的饰物全部取了下来。
其它的小姐和夫人见此情况,也纷纷将身上饰口全取了下来。
今日里众人出门前,大多都精心装扮过,不想被其它人比下去,身上戴的东西都是家里最好的,也是平日里极珍爱的。
众女的心里大多都是舍不得的,却也知道了琼华公主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她都将头上的东西全部都拔了下来,她们又岂能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