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匆忙间,倒也顾不得计较这些了,浣玉从柜子里取出那块盖头盖在云浅的头上,便将云浅扶了出去。云浅不擅女红,这块盖头远比后来云浅自己绣的那块要精致得多。
房门打开,楚远舟就站在门口,他见云浅穿着他送她的那件嫁人嘴角不由得微勾,他一把将云浅抱了起来。
云靖言也在屋外,见此情形也未多言。
楚远舟却笑嘻嘻地道:“今日里就不再劳烦岳丈大人送了,我自己将浅浅抱出去便好。”
云靖言说了几句吉祥话,楚远舟笑着应了,然后便抱着云浅缓缓走了出去,在转角处,先看到了一脸阴沉的云楚,楚远舟直接把他当空气,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云楚想着云浅害得母亲重病,今日里更曾设计害得他名声尽失,心里实在是恼到极致,鬼使神差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就朝云浅砸去。
楚远舟听到破空的声音,他也不说话,抬起一脚一个回旋踢便踢在那枚石子之上,石子反过来如疾风一般直击云楚的面门,云楚痛呼一声,伸手捂住嘴巴,张嘴一吐,却见那块不大的石子竟已砸落了他好几颗门牙!
云靖言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他急着跺了跺脚,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却在心里暗骂云楚这段日子越来越不懂事了,先是和云嫣一直胡闹,然后在云浅大婚的日子将她甩在地上,这会竟拿石子砸云浅,他是猪吗?
楚远舟晃晃悠悠的就像个没事人一般抱着云浅继续前行,他的晃动云浅却感觉出来了,便问道:“方才发生什么事呢?”
楚远舟云淡风轻地道:“没事,方才有条疯狗想出来咬人,我把他的门牙拔了,省得他吓到你。”
云浅闻言心里倒有几分明了,便也没有再问。
云楚嘴里痛得厉害,听到楚远舟把他比做是狗,顿时气得更加厉害。
楚远舟抱着云浅走到云府的门口时,夜无尘的人才送信过来,云靖言听到夜无尘要娶云筝,他顿时呆在了那里。
他有些不太明白夜无尘为何会突然说要娶云筝,当下欲让小人将云筝唤出来,夜无尘的侍从却道:“云二小姐此时已经和我家大少爷在拜堂了,此时让小的过来知会云老爷一声。往后云府和夜府依旧是是亲家,得空了要多多走动。”
云靖言这知道云筝今日里趁乱早已出了云府,他只觉得今日的事情怎一个乱字了得,自从云浅逃婚之后,莫愁便不见了,想来云浅早前逃婚时,早已将一切做了安排。
他心里一时间倒也有些恼云浅,想来这一次逃婚的事情她是谋划已久的。
云靖言原本以为这一次和夜府算是结了愁了,如今云筝嫁过去之后想来会缓解云府和夜府的矛盾,对他而言实是好事,更觉得云筝嫁到夜府比嫁到郑国公府要好得多,当下便将曾经的如意算盘忘得干干净净。
云靖言看着那个侍从道:“迟些我会让人也把筝儿的嫁妆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