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玉姑娘这句话说得实在是有失偏颇!”黄妈妈大哭道:“老奴伺候王妃已有数十载,对王妃忠心耿耿,我心日月可见,又岂会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事!”
她说罢,抹了一把老泪,将忠仆的形象扮得入木三分。
云浅斜着眼睛看了黄妈妈一眼,她觉得这个恶奴倒也真是有些本事,演技竟如此之好,也难怪路竹会让她一直在楚王妃的身边伺候,也难怪楚远舟那么一个精明的人,也被她给蒙骗了过去。
浣玉被黄妈妈这么一哭,替云浅委屈,虽然她早前就知道云浅对楚王妃治病的事情早有安排,此时的情景犹如暴风雨突降,她的心里也有些替云浅担心。
纵然以前云浅在云府里经历了无数的风雨,也被人找茬了多次,云浅都能化险为夷,可是此时却在楚王府,这所有的一切,都看楚远舟的态度了。
她知道楚远舟对云浅很是上心,可是此事关于楚王妃,在楚远舟的心里,对楚王妃也是极看重的,若是云浅此时一个不小心真的将楚王妃治死了,那么云浅和楚远舟日后都会有这么一个隔骇,会影响两人的感情。
浣玉看了一眼楚远舟,见他再无往日的吊儿郎当之相,面上满是凝重,她就更加急了。
云浅听黄妈妈哭得烦躁,终是道了句:“我只知那盆花是母妃之前所养,实不知如此重要,若知晓的话,也断然不会轻易挪动那个花盆。”
黄妈妈闻言抹了一把泪后道:“世子妃此言实在太过,前日你来的时候,我一直劝世子妃莫要碰那盆花。见劝不动世子妃,我当时还冒着禁忌的危险告诉世子妃,王妃若是没有这盆花实有生命危险,可是世子妃却终究不听一。”
云浅忍不住问道:“禁忌,什么禁忌?”
楚远舟看了她一眼后道:“当年母妃病重的时候,曾请南疆的圣医为母妃治过病,他说母妃的病体沉得,需将灵魂寄于花中,然后再寻适当机会将母妃救活,当时曾说了一个期限,如今算来,离那圣医所说的期限还有一载。而南疆的医术中有一个说法,那就是当施展那种医术的时候,除了当时在屋子里听到的那几人之外,不可再对外人说起将母妃的灵魂藏匿于花中之事。”
云浅听到这一番话不由得愣了一下,却对这种治病的法子很是不屑,将灵魂藏匿于花中?这事情听起来比雪山圣女能看透过去未来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她觉得依楚远舟的聪明不可能相信,只是转念一想,楚远舟心系楚王妃的病情,在那种情况下,但凡有一线生机,楚远舟怕也是会信的。
而那朵墨兰,云浅也问过王府里其它的下人了,那朵墨兰已经开了很多年了,从未谢过,她之前还在想这样的异事怎么可能没引起楚远舟的关注,没料到却有这一件事情在前,所有的一切在楚远舟看来都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