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淡淡地道:“我的确不知道前事,但是在我看来,打破了一盆花和危及母妃性命之事实没有任何关系。”
路竹轻叹了一口气后道:“世子妃年少,担不起责任,此时这般推月兑责任就未免做得太过了,难不成以前在云府的时候云相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她的话里满是刺,话锋直指云浅的家教和她的品行。
楚远舟的眼里怒气更浓了些,他今日来的时候,方才听到那些话之后,心里也有几分了然,这些人处心积虑的用他母妃的事情做文章,为的不过是对付云浅。
在他的看来,这世上有两个女人是任何人不能动的,一个是他的母妃,另一个就是云浅,今日里这些人是打了两人的主意,他自是不能允的。
楚远舟的眼睛一斜道:“浅浅的家教之事不劳路侧妃操心,我母妃还没有死了,你还只是一个侧妃,你平日里教教你院子里的奴才也就罢了,浅浅可还轮不到你来教。”
他这一句话把路竹堵得不轻,侧妃之名一直是路竹心头的刺。
路竹抹了把泪道:“王爷,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她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总觉得今日的楚王比往常要冷漠一些,整个人站在那里也显得有些不太对劲,她顺着楚王的目光看去,却见他的目光正落在楚王妃的身上,她的心里就有些不是小滋味。
好在此时楚王妃的样子看起来和死人无异,且她也的确离死不远了,路竹的心里又稍稍一安。
楚王看了云浅一眼后冷冷地对楚远舟道:“早前我就说过云府的女子太过恶毒,万万不能娶进来,你却根本就不听我的话,如今可后悔呢?”
他这句话却已定了云浅的罪,在云浅的头上定下个恶毒的罪名,那便是在说云浅砸花盆之事,根本就不是不小心,而是刻意为之。
云浅原本对楚王的印象就不太好,此时听到楚王的这一句话直接将他归于人渣的行列,她发自内心的同情起楚远舟来,云靖言再不像话,也不会像楚王这般把事情做得如此出来。
早前苏巧慧病了的时候,云靖言还曾去瞧过两回,而楚王妃病了这么多年,楚王却愣是没有瞧上一回,一个男子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如此,对别人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云浅此时倒有些替楚王妃难过,而楚王的那个结论她却只当做是在放屁。
只是楚王的这个屁显然放得有些大,她是需要做出一些回应的。
于是云浅淡淡地道:“父王还没有查明事情的真相,就给我定了这么一宗罪,是否太过武断了些。”
云浅想的这些和楚远舟想的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差异,他对楚王更是积了多年的恨,平日就极不给楚王面子,此时自更加不给,于是他冷冷地道:“浅浅再毒也没有父王毒。”
他眸光沉着冷静,面上寒气重重,那张俊朗的脸上此时写满了不屑,眼风到处,满是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