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泽将楚墨的话告诉云靖言之后,云靖言的心里一安,觉得这件事情实不能再拖下去,再见苏巧慧病得沉重,他一直觉得苏巧慧怕是今年都难以捱过去,若是真的病殁了,到时候云嫣怕是还得在家里守孝三年,实是夜长梦多之事,于是才有了他去德妃面前提婚期一事。
德妃原也听到了云府里的事情,听到云靖言的话之后,想起前几日皇后的算计,她苦心谋划的一切都受到了一些影响,皇帝对楚墨的心里已有了几分不快,云靖言虽然初为相根基不处太稳,却终究是一朝之相,再加上云浅嫁给了楚远舟,云府和楚王府的势力她也有心想要借用。
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她便笑着允了云靖言的话,当天晚上就去求了皇帝,于是婚期很快就定了下来。
云靖言没料到云嫣竟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招惹云浅,其实早在他欲将云浅请过来操办云嫣的婚事之前,他就怕云嫣再生事,曾细细地说过云嫣一回。
却正因为他那一番话,让云嫣的心里很是不快,觉得在云靖言的心里,云嫣才是了他最为得宠的女儿,她的心里反倒有更多的不快。
这一层,却是云靖言未曾想到的,其实在云靖言的心里,一直都将云嫣视为最宝贝的女儿,因为云嫣自小养在他的身边,所以感情自要深厚一些。
虽然云靖言存了几分利用云浅的心思,所以最近面上看起来对云浅不错,其实在云靖言的心里,却终是和云浅不太亲厚。他不喜欢云浅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个便是云浅并不听他的话,让他觉得很难掌控,再加上云浅又是个有主见的,对他的那些安排他知道她是不以为意的。
云靖言听完楚远舟的那番话后怒道:“嫣儿,跪下!”
云嫣看了云靖言一眼冷笑一声,却又瞟了楚远舟一眼道:“世子不必拿婚嫁这件事情来吓唬,若世子真有本事,此时就去劝三皇子不要娶我,也好省得被你们如此折辱!”
楚远舟闻言笑道:“云大小姐这句话说得可真有骨气。”
云嫣的眸光扫了他一眼,眸子里却满是寒意,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云靖言已一巴掌打到她的脸上道:“你今日里无中生有,妄度浅儿心思,还有理了不成?”
云嫣早前已被云靖言打过,初时还有些伤心,此时却已变成了寒心,她不紧不慢地对云靖言道:“我今日也许是冤枉了云浅,可是往日的事情却一桩都没有冤枉过她。父亲倒也是个薄情的,这么多年来将她扔在后院里不闻不问,等她攀上楚远舟这枚高枝时,就立马巴巴的贴上去,只怕在云浅的心里,一边在看着父亲的笑话,一边在恨着父亲!”
云靖言听到云嫣这番话气得不轻,云浅觉得今日里云嫣说这番话的时候倒也有趣,当下便不紧不慢地道:“大姐怕又是用自己的心思在猜我的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