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对于楚远舟的话自不会太信,这段日子楚墨一直留意楚易的动向,楚易虽然刚执掌京几卫,却将京几卫管得妥妥当当,他也看过楚易编的史书,虽然没有太明显的政治抱负,可是字里行间的才气却是看得到的。
这样的一个人,幽居宁德多年,却有这样的一身才华,若说没有野心,楚墨是不信的。
楚远舟看出了他眼里的意思,当下轻笑道:“我和二皇子的确有些感情,明王也太小题大做了些。我父王手握重权却从不参与众皇子的事情,这是楚王府的行事准则,我和我父王一般心思。”
楚墨的眸光深了些,楚远舟又道:“昨日大皇子是如何对付二皇子的,明王也看到了,这样的事情以前更多。我觉得吧,明王就算要把二皇子当做假想的敌人,那么也得等大皇子失了势再说。”
他说罢轻笑了一声,楚墨的眼睛却亮了些,刚欲说话,楚远舟却又道:“我还是那句话,楚王府和我都不会参与到任何一个皇子的争斗中来,楚王府和我只为皇上效力,不管是哪位皇子做了皇帝,我和我父王都是这个态度。”
楚远舟把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楚墨心里有些失望,却又觉得这样也算一件好事,在如今看来,能与他争皇位的也只有楚愿了,对现在的他而言,倒可以将楚易拉到他这一边。
楚墨淡淡地道:“世子说得很对,我们都为父皇效力。”
楚远舟知他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此时这样说便有几分曲解的意味,只是楚墨想要如何曲解,他都不在乎,当下淡淡一笑,也不多做解释。
夜无尘却适时地在旁插了一句嘴:“世子可有消息,二皇子与拓因的公主何时成亲?”
楚远舟闻到了危险的味道,当下不以为然地道:“这件事情夜兄就得去问问皇上和二皇子了,我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又岂会知晓?”
夜无尘将茶盏放下来道:“我听说二皇子那一日进殿之前,世子曾去见过二皇子。否则的话,二皇子为何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那个时候出现?”
楚远舟的眸光淡淡,斜着眼睛看了夜无尘一眼道:“这事说来也真是凑巧的很,若不是有人将二皇子编修的书拿走一册,二皇子的确不会在那个时候送书入大殿,如此说来,我是不是得替二皇子好生谢谢那个将编修好的书偷走的那个人?”
夜无尘的眸光深了些,楚墨的眼里有些不自在,却没有接话,夜无尘看着楚远舟道:“世子为二皇子费尽了心思,却不愿意在人前承认,实在是有些奇怪。”
“你这句话就有些怪了。”楚远舟的眼里满是冰霜,下巴微微抬起来道:“我和二皇子之间的事情,夜兄竟如此放在心上。你最近是不是闲得厉害,浑身上下的精力没处使,要不要我从花街上替你找十个八个的花娘来让你爽一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