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咬了咬唇,眼泪滑落:“姜小鸥临死前托我照顾这个孩子……笨蛋,疼不疼……”
没等她说完,冰凉的唇已经触上她的。没有心动,没有缠绵。全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沈可的身体僵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他那一张跟染花布似的脸。不由眼泪流的更凶,他一边吻,一边用指月复轻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傻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那样的吻,几乎燃起了她身体对他所有的思念,一点一点,唇舌慢慢的探索,熟练的摩挲,纠缠,听着他在自己耳边无奈的叹息:“丫头……你是在惩罚我吗?我说过,除了你没人能伤害到我。”
沈可苦笑了一声,他不再说话,头低了下去,将她揽入怀中。
身后,验血医生走出,见两人这样,本能的“非礼勿视”起来。沈可回过头,看到医生脸上带着笑,便猜到血型八成是吻合。
席晚来刚被抽了血,正挽着袖子从里面走出来,沈可瞧见他脸色不太好,手臂上还按着染血的棉球,不知是因为被抽了500CC的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手术得以顺利进行,医生拿着手术单出来让家属签字,沈可看了席晚来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接过同意书,拿起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医生进去准备手术了,沈可看着席向东一脸的伤,问:“你要不要也下去挂个号?”
席向东看了眼席晚来,摇头说:“挂号不必了,传到席园那边非得折腾个翻天。直接找副院再开间病房,正好你晚上也方便陪着多多。”
整个过程中席晚来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垂着头,把脸深深埋在双膝中。
沈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间多出一个四岁的女儿,对任何人来说一时都难以接受。
晚间多多终于转入普通病房,沈可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下。
席向东处理好伤口,就到孩子的病房来看她。见她还一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守着多多。
他说:“你到隔壁睡一会儿吧,反正医生说多多还不会这么早醒来。”
沈可摇摇头:“没事,我就在这趴一会就行。”
席向东看出她的芥蒂:“那我在沙发上守着,你过去睡。”
她急了:“那怎么成,你是病人,得好好休息。”
“皮外伤,又没伤筋动骨的,不一定非得躺着。”
他固执的看着她,知道她最后肯定没辙。
沈可认命的起身,又看了眼多多,转身跟他去了隔壁病房。
高干病房果真宽敞舒适得离谱,助理接到他的电话,早已赶来,乍一见席向东的脸愣了一下,忙低下头说:“席总,您要的东西我已经都拿来了。”
席向东点点头,问沈可:“你饿不饿,要不要叫一份宵夜?”
他这把医院当酒店住呢。
沈可摇摇头:“我没胃口,吃不下。”
席向东于是月兑下染血的西装,递给助理,“你先出去吧,待会上来把药箱拿上来,再把衣服拿去干洗。”
助理应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