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远点点头,裴笑刚跑出一截,突然回头问:“对了,你什么时候到香港的?”
“席总昨天打电话说这边有追加工作,怕忙不过来,所以把我也调派过来了。”
裴笑听完好笑的摇摇头,她这是草木皆兵了吗,连林向远都怀疑上了。
刚一下楼,果真见楼下停着辆46尾号的黑色别克,见她走近,车门自动从里面打开,坐在驾驶座的男人黑色西装,彬彬有礼:“裴小姐,欢迎。”
“我妈呢?”她站在车门口并不上车,冷冷的问。
“正是要带裴小姐去见伯母的。”
对方仍是四两拨千斤,裴笑不得已,只能坐上车。
车门关上,对方又递过来一叠证件:“麻烦裴小姐先系好安全带,还有这些,是为你准备的必要证件。”
裴笑低头一看,是通行证?
也就是说,母亲不在香港?
裴笑顿时有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你这是要带我离港?”
“噢,不会太远,坐个船就到了。我们老板特地请伯母到澳门玩了几把,不过伯母手气好像不太好,幸好她有个能干的女儿,相信裴小姐可以替伯母周转的哦?”
母亲竟然去澳门赌钱?
不可能!昨天她还和母亲通过电话,母亲还好好的待在北京,一定是受人胁迫。
她冷静了片刻,咬唇说:“我现在身无分文,你把我带去也是无用。”
对方微微一笑:“没关系,裴小姐本身就价值连城。”
这种恭维她现在还真不想听。
然,从她上车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没的选择。
*
更衣室。
“裴笑呢?”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不知道,刚还看她坐那儿呢。”
林向远这时走来说:“刚才在走廊上遇见裴小姐,行色匆忙好像有什么急事。”
席向东眉头一皱,这时才抬眼打量林向远:“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问题跟裴笑问的一样,林向远推了推眼镜,慢条斯理说:“北京那边出了点岔子,跟寰球的账目……”
他说到这,选择聪明的不再说下去。席向东便知道这些事是不便于摆在台面上说的。
席向东沉默了一会,又问:“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林向远摇头,这时候有工作人员来说:“有人看到裴小姐上了一部别克车,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
裴笑对香港并不熟,这些日子为了避狗仔又一直深居简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就一个人跑出去。
当天晚上,席向东在酒店内就接到了一通电话:“裴小姐现在在我们这里做客。正好哥儿几个手头有点紧,如果想要保住你女人的命,准备一亿现金。我知道席总是情圣,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出事,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不过纪念品稍后会到,看到它,相信席总会考虑得更快,当然,考虑得越久,纪念品就会越丰厚。”
席向东一惊,不由自主的将电话换了个手,一边拖延着时间:“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一边却用空出来的右手飞快的抓起手机,报警的号码几乎要按出去,对方已经笑道:“席总果然和传闻中一样谨慎,是不是恶作剧,劝你不要这么急着报警,是不是恶作剧,你很快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