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娘的话,爷、爷是半仙湖的湖主,尊姓木、卯,柳字。奴婢只是下人,胆子也小,不敢直呼爷的名姓。还、还望姑娘不要为难奴婢,求求姑娘了。”
小婢看着刃身染开的血光,口中话语断断续续,一股哭腔,听得楼青玉心烦。
“你是说,半仙湖?柳姓?”
楼青玉沉眸一忖,思绪里,仿佛有什么零碎的片断,快的如同暗夜雷雨,捎忽而过。
而且,那些零碎的片断,太过陈旧、久远,仿似印在记忆深层里永不褪色的雕花,花过留下一缕浅痕。
楼青玉想记,却总是依稀不清,分辨不明。
“回姑娘,奴婢句句属实,断然不敢欺瞒。”
小婢顺着低落的剑尖儿,身子软软的瘫倒在地,颈口上的疼痛,麻木抖颤。
楼青玉收回玉剑,眸眉深沉。
半仙湖,柳姓?
是掌管大周朝北城江湖势力的,半仙湖么?
小婢见着楼青玉一脸阴沉,似有心思挂念,慌而急道:
“姑娘,爷是天下最有本事的人。若是姑娘生得难处,不妨先见爷他一面,或许,能得个参考?”
“天下间,最有本事的人?”
楼青玉清澈的眸里,漫着疑惑。
说来,此人能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护得她周全,并且,未让官兵把她带走,也算是有些手腕,与能耐了。
不可,小婢女自称那位公子为‘爷’,难不成,那位‘柳爷’,是个年迈髯长的老前辈?
一时半刻里,楼青玉暗自揣测,思绪百转千回,在想象中把柳君行的模样,往后刻描了几十年,自动补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