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母亲是故意要让他们二人独处,墨亦痕并没有说什么。而明白大娘的心思,可月如初还来不及做解释,对方却已经匆匆离开了,只留下尴尬的二人。
挣扎了好一会,墨亦痕才忍不住开口:“姑娘也姓月?似乎我家没有姓月的亲戚呀?”
“墨公子,小女子确实是姓月,也非你们墨家的亲戚,今日我在街上遇见大娘。有一位小偷正偷她的钱,刚好被我逮个正着,结果,你娘让我到贵府住下。小女子无家可归,所以随着大娘来了,真没想到这里便是你的家。”月如初淡淡的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家何时多了这一门亲戚。我娘这个就是个热肠子,既然她让你住下来,你就安心的住下吧。我还有要事要办,一会你就告诉我娘,我不在家里吃饭了。”微微一笑,墨亦痕留下一句便准备走。
见他欲走,月如初急忙唤了一句:“亦——墨公子。”原本想唤他的名,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合适,所以改了称呼。
听见对方叫自己,墨亦痕微微一愣,随即停下脚步:“姑娘还有事吗?”
“墨公子,有些人已经走了,有些事已然成为过去,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大娘想想。如果某人还活着,她也不愿意看着你如此折磨自己,你应该从过去中走出来,勇敢的向前看。”月如初淡淡的道。
本来她不想说这些,可是看着他这么痛苦,她于心不忍。
身体微微一颤,墨亦痕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她真的走了吗?四年了,自己整整找了她四年。可是,这四年里她却一点消息也没有,自己当真要继续寻找下去吗?
这么多年,因为心中那一份无法割舍的情,他很少在家里,更谈不上敬孝。以前,娘亲是多么的疼他,可是自从他外出寻找她后,娘亲对他是越来越淡了,再这样下去,爹娘都不承认他这个儿子了。
察觉到他的身体反应,月如初便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墨公子,你是聪明人,其中轻重,你应该比别人清楚。”
听到这一句,墨亦痕心里一阵酸疼,迈开了阑珊的脚步朝外走去,修长的背影是那样的孤独寂寞。爱一个人或许是一秒种,可放弃一个自己爱的人,是一年,两年,甚至十年。
看着墨亦痕孤单的身影慢慢的消失,月如初的心却有一丝莫名的痛,仿佛是在割舍什么。双眼却不知不觉中被泪水浸满,眼看就要夺眶而下。
“月姑娘,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惊醒月如初。猛然回身,月如初竟发现,大娘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她的身后。
察觉到她眼中含着泪,方氏一惊,“月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亦痕那小子欺负你?如果是,大娘找他算帐去。”
虽然找借口说去弄吃的,可是方氏并没有走开。刚刚儿子和月姑娘见面的时,她便发现二人虽有些拘束,但总体感觉二人都彼此熟悉,应该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身为娘亲的,方氏不可能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管,因此,嘴里说是去弄吃的,可人实际是偷偷的躲在一旁在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