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阳光已经落到床边,小五伸手揉了揉眼睛,等适应这强光,才伸着懒腰坐起,窗帘被暖暖的海风吹开,落地窗后是一片美不胜收的蔚蓝海景,远远传来海鸥的叫声,小五露出惬意的表情,看了眼梳妆台上的闹钟,九点半。
她梳洗后走出房间,佣人正好从婴儿室出来,看见她恭敬地说:“小姐,我去准备早餐
屋子里安静得异常,小五问:“婶婶呢?”
佣人说:“老夫人去见以前的朋友,下午才回来
小五看了看楼下,问:“二嫂也出去了吗?煦”
佣人笑了笑,从衣兜里拿出便条,说:“这是先生和太太要我交给小姐的
小五奇怪的接过便条,只见上面写着:“亲爱的小五姑姑,爹地和妈咪谈恋爱去了,今天宝宝就拜托小五姑姑照顾,佣人会照顾宝宝喝女乃换尿不湿,姑姑陪宝宝玩就可以了哦
小五哭笑不得,这两口子把宝宝交给她,还真是放得下心,她感觉任务艰巨,但佣人似乎是习惯了,安慰她:“宝宝平时很乖的,只要有人陪着,很少哭闹。逸”
小五说:“我去看看她
佣人温柔的说:“我会把食物端到婴儿室,宝宝虽然还不能吃辅食,但对食物的香气不反感,太太说多让她闻闻气味,以后不会挑食
小五不懂育儿方面的事,便由佣人去准备,她一进婴儿室,见宝宝乖巧的坐在摇篮里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地上床上全是柔软的玩具,小五坐到她旁边,她立马抬起黑溜溜的大眼睛盯住,然后伸着柔软的白女敕胳膊上下扑腾,似乎是要抱,小五将她抱出摇篮,放在地毯上,她开心极了,左顾右盼,一会玩布女圭女圭,一会抓起拨浪鼓乱摇,见有声音发出来,她的目光便紧紧盯住,娇憨的模样十分可爱。
等她玩累了,小五重新将她放回摇篮,她竟也安安静静的坐着,偶尔冲小五咿咿呀呀的说话,笑得露出还没长牙的稚女敕牙床,有时就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看什么都很认真,小五拉着她的小手,她哼哼两声,突然瘪了瘪嘴,大哭起来。
小五吓了一跳,以为她拉了,忙解开尿不湿看了眼,干干净净的,既没尿也没拉,她哭了两声就开始小声抽泣,模样委屈极了,小五心疼的抱起她,学婶婶的样子轻轻摇晃着,她挥着小手抓了一把头发,目光一怔,然后就将头发放进嘴巴里。
小五这才意识到,她是饿了。佣人正端着早餐和女乃瓶进来,笑着说:“小姐吃早餐吧,我来喂女乃
小五不觉一笑:“宝宝还真娇气,饿了就哭
“这样的孩子,更好照顾
佣人是美国人,长相和声音都很温柔,看得出来二嫂的用心,小五吃着吐司,宝宝一边喝女乃,一边用黑亮亮的眼睛盯着她,小五微微失神,心里突然冒出古怪的念头,要是四哥看到宝宝,会是什么反应呢?
宝宝很有规律,两个小时喂一次女乃,换一次干净的尿不湿,中午睡一个半小时的午觉,半天过去,小五感觉得心应手,甚至替代佣人,自己帮宝宝喂女乃,快到晚上的时候,婴儿室的灯亮起,宝宝似乎终于意识到一天都没有看见爹地妈咪,伤心的哭起来,这次是真哭,佣人想了很多法子,都安慰不了她,小五在一旁干着急,宝宝哭得小脸都红了,佣人也被吓到,赶紧下楼打电-话。
宝宝哭闹不休,小五跪坐在她面前,摇动着拨浪鼓吸引她的注意力,宝宝看也不看一眼,甚至开始打嗝。
小五也快哭了,一遍一遍柔哄:“不哭,宝宝好乖,不哭了,爹地妈咪很快就回来,宝宝看着姑姑,姑姑拿女乃女乃喂宝宝好不好?”
宝宝不领情,眼泪很快打湿了胸前一片。
“怎么哭成这样?”男人的声音响起。
小五一愣,回过头,他站在门口,长身玉立,眼神温柔而怜惜。
“你怎么来了?”
邵和光走过来,月兑下西装丢在角落,甚至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他用力抱了小五一下,又若无其事的松开,将宝宝抱进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很快,宝宝不打嗝了,他胳膊长,宝宝舒服地躺在他的臂弯,任由他摇来摇去,宝宝一双湿润的眸子瞅着他,抽泣了两声,便不哭了。
邵和光停止摇晃,他盘腿坐好,将宝宝放在腿窝,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摇动拨浪鼓,宝宝眨了眨眼,认真听了一会,然后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小五神奇的看着这一幕,等他将宝宝放进摇篮,盖上被子后,不禁问:“你怎么会带小孩?”
邵和光但笑不语,他俯体,在宝宝额头上亲了亲,问:“你的房间在哪儿?”
小五怔怔的望着他。
邵和光抚着她的脸叹了口气,说:“我刚下飞机就来了,刚只洗了手,身上都有味,借你的房间洗个澡
小五瞪着他:“那你还亲宝宝!”
邵和光轻笑:“子牧的闺女,没这么娇气,我是她姑父,亲一下不会怎么样
小五不放心,瞅了眼宝宝,她睡得很香,小小的嘴巴微张着,表情纯净得像天使一样。
邵和光的手不安分的滑进脖子里,小五一惊,用力瞪着他,他的表情却再正经不过:“你的房间在哪,别担心宝宝了,我刚听见佣人给子牧打电-话,他们马上就回来
小五叹了口气,只好领他回房,她前脚才走进去,只听到门落锁的声音,她一愣,天旋地转间,已经被按倒在门上,他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带着一股子狠意,吻得她喘不过气,脑子瞬间晕晕乎乎的。
直到耳边传来撕裂的声响,胸口感受到阵阵凉意,小五猛地睁开眼,他的身体狠狠抵上来,坚硬的肌肉和男性的勃发,怔忡间,炽热的舌尖撞开她的唇齿,吮-吸、纠缠、深深的进入,他嘴里有淡淡青瓜的味道,他的吻却是狂肆霸道的,不但汲取了她的所有,还强迫她回应他的吻,她的呼吸混乱,渐渐喘不过气来,几乎窒息。
“邵和光……”在胸腔快爆炸之前,她逃离他的咄咄逼人。“不要……”
小五捂着脸,这么说,二嫂也在外面,她不想活了!
元悠推了丈夫一把,示意他赶紧走,岑子牧问:“他们万一不出来怎么办?”
元悠拉着他走远了才说:“小五害羞,你要再不走,她就真不出来了
岑子牧撇撇嘴,说:“不是你让我叫她的吗?”
元悠瞪了他一眼,说:“你不叫难道让我叫啊,要小五以后还见我不见,邵和光也真是,我们体谅他小别胜新婚,也不待这么折磨人的,都两个多小时了,还不肯放人,我们再不帮忙,小五估计连骨头带皮都没了
岑子牧心神荡漾,凑过去咬了咬她香腻的脖子,元悠低呼一声,赶紧推开他,红着脸质问:“你干什么呀?”
岑子牧笑着说:“我看看,你还是我老婆不,以前我亲你一下,你都要脸红半天,现在怎么还谈起床事来了
元悠美眸一睨,见四下没人,抬脚踹了他一下,正好踢在硬骨上,岑子牧疼得龇牙咧嘴,文静从婴儿室出来,奇怪的看着他们:“这是怎么了?”
元悠忙说:“妈,子牧走路不小心,撞到墙了
文静瞪着儿子:“都多大的人了,走路还撞墙,小五呢,还在睡吗?”
元悠盯了丈夫一眼,扶着婆婆的胳膊说:“没呢,在梳洗,一会就出来
小五被邵和光死活拽下楼,文静看到他,大大吃了一惊:“和光是什么时候来的?”
邵和光从容一笑,说:“婶婶,我是下午来的
岑子牧装模作样的说:“你来也不打声招呼,我跟小悠都不知道,你瞧,都没准备你的饭
邵和光淡淡的说:“没事,我随便吃点什么
文静忙让佣人去煮面。
小五偷偷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四碗米饭,电饭锅放在一边,里面一颗米都不剩,看来,二哥跟二嫂是真不知道邵和光来了,她心里略略得到安慰。
元悠招手:“小五,来,过来坐吧
她身边只有一个座位,小五不疑有他,过去坐下,文静盯了一向大方有度的媳妇一眼,对还孤立站着的人说:“和光,坐我身边吧
邵和光从善如流的坐下。
借着夹菜,元悠往小五身上看了一眼,脖子青青紫紫一片,她不由得恼怒,看来邵和光当真是狂妄,当着他们的面也敢这么对小五,那要是在他自己家,岂不是翻天了。
元悠皮笑肉不笑的问:“和光,你跟小五结婚后住哪儿?在老宅住吗?”
邵和光看了她一眼,说:“不是,我们单独在外面住
元悠对文静一笑,说:“其实现在的小夫妻还是跟父母住比较好,有人照顾不是
岑子牧大跌眼镜,他正喝水,被呛了一下,他瞪着老婆,实在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她的口中。
但这话却对了文静的胃口,她极力赞同:“没错,小五身子骨薄弱,打小就有人照顾,以前跟在老爷子身边,那更是娇生惯养,你们年轻人到底懂得少,这新婚夫妻若是打算要小孩,还是得跟着有经验的长辈住
邵和光面色略沉,虚心接受说:“我跟小五会考虑的
小五埋头吃饭,她哪敢接话,生怕二哥嘴长,问起她在房间不出来的事,她只盼着快点吃完饭,到外头去透口气,省得跟邵和光大眼瞪小眼。
元悠的目光暧昧不明的盯过来,小五咬着一颗西兰花,神色茫然,元悠给她夹了块鱼,说:“多吃点,今天累坏了吧
小五差点噎住。
元悠眨了眨眼,说:“照顾小孩是件极伤神的事
小五面色一窘,镇定的说:“宝宝很乖
文静试探的说:“小悠,你要是没时间照顾宝宝,大可交给我,我带她回a市去,家里有佣人,不够的话可以再请几个
话题转移得太突然,元悠笑了笑,说:“妈,我跟子牧的工作都不忙,怎么还能让您操劳呢,好在宝宝已经半岁了,而且再过几个月就该接受早前教育,到时候还得再回来,她还小,不能像大人一样适应时差
文静担忧的说:“小孩子嘛,太早上学也不一定好,老四和小五都是满了三岁才请的老师,我是觉得给宝宝一个宽松的童年比较好
元悠放下筷子,温和的说:“妈,早前教育只是启蒙,其实美国的教育比国内要宽裕多了,也更自由,小孩子一点都不辛苦
文静心里早就憋着话,奈何儿子媳妇一直不在跟前,电-话里也说不明白,她本一心疼爱孙女,但见媳妇毫无把宝宝送回岑家的打算,不由得沉下脸说:“宝宝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亲爷爷,这像话吗?”
元悠见气氛不对,忙说:“妈,您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我跟子牧都想您帮着带宝宝,但一家人都在a市,也需要您的照顾,我们就不好意思开口了,我也是第一次做妈妈,自然不想离开宝宝,看来还是我的想法太自私了,子牧的公司丢不开,我倒是可以晚几年再工作,要不这次,我就带宝宝跟您一起回去
文静迟疑了,问:“这能行吗?”
小五大气不敢透,邵和光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打算搀和。
元悠笑着说:“宝宝还没出过远门,要是能回去,她肯定也开心
媳妇温柔恭顺,文静心里倒有些过不去,说:“你跟宝宝都回去,我自然是高兴,但留子牧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岑子牧黑着脸说:“妈,我还当您是想宝宝了才来玩玩,搞了半天,原来是想带走我老婆孩子,您这么做,是存心为难我,打算让我独守空房?”
文静瞪了他一眼,说:“我也是跟小悠商量,你急什么?”
元悠面带微笑,乖巧的不说话。
岑子牧不乐意的说:“反正我不同意,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得好好的,您非得拆散
这话有点严重了,文静愣了愣,突然伤心的说:“你知道什么,真当我人老心坏,专门给你媳妇使绊子吗?还不是你爸爸整天的忙,一个月都难得见他几回,老大也是,我养他成人后,就没见他给我个好脸色瞧,老三我管不着了,老四就不用说了,整日的气我,好在还有你们两个听话省心,我能有什么要求,还不是期待儿孙膝下,享享天伦之乐
文静一脸心酸,用手撑着额头,神色凄凉。
元悠对丈夫使了个眼色,岑子牧在心里叹了口气,拉住母亲的手说:“您别难过了,老四都要结婚了,我会督促他,让他赶紧给您生个孙子,至于我跟小悠,您要是不嫌多,我们还能生三四个,往后您的子孙福会越来越好的
文静被逗笑,说:“只要你们肯生,我哪会嫌多
元悠笑着说:“妈,这次我还是跟您回去吧
反正逃不掉,不如索性堵一把,做人媳妇,一旦落下半点口实,就没办法再弥补了。
文静温和的看着她,说:“罢了,我就是心情一时不顺,随口说说,我们老人家是守旧思想,哪里还教得好孩子,宝宝就你们带着,你回去玩几天倒是可以
元悠暗暗松了口气。
邵和光不动声色吃了碗面条,用眼神示意小五出去,小五装作没听见,他眼神强烈,大有她不肯就上来抓人的动静,小五心中烦闷,只得放下碗筷,悄悄走出餐厅。
她不管身后的动静,径自往后院走去,一直走到海边,路灯将整片沙滩都照得雪亮,海风有点凉,她紧了紧身上的毛衣外套,月兑掉鞋子后,光脚踩在细软的沙上,海面微微动荡着,偶尔会有浪花拍打岩石的声音,小五信步走着,直到脚心感到刺骨的寒意,海水漫过沙滩,浸没了雪白的足背。
“不冷吗?”他站在身后问。
冷,当然冷,可她的脚已经打湿了,不能穿鞋,她往后退,海水一荡一荡地追着她跑,小五在心里叹了口气,索性停住不动,任由长发飞舞,有时候她真想剪掉这三千烦恼丝,脑子里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不准剪!”
不准剪!
小五一怔。
是谁说过这样的话呢。
邵和光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按在胸口,从后面松松的拥着她,他身上的热气源源不断,小五不由得闭上眼睛。
“怎么突然不开心了?”他咬着耳朵问。
小五怕痒,气恼的说:“别闹了,我哪里有不开心
邵和光轻笑:“看元悠跟婶婶过招,你害怕了?”
小五一愣,说:“你胡说八道,二嫂一向是最孝顺的
邵和光叹了口气,说:“婆婆都是难缠的,往后我们要是有了小孩,就亲自抚养,坚决不假手于人
小五脸上发燥,淡淡的说:“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邵和光沉声问:“为什么?”
小五不由得心烦意燥:“我自己都还没长大,怎么要孩子!”
邵和光握住她的手,用力揉了一把,说:“我已经三十一岁了,要是再过几年要小孩,岂不算是老来得子?爸爸年纪要是太大,跟孩子就难相处了
小五沉默了。
邵和光在她耳边轻吐:“傻瓜,刚才我们没有做保护措施,说不定很快就有了
小五狠狠一惊,回过头瞪着他:“不可能,我例假才走,还在安全期
邵和光拨开她脸上的头发,笑容蛊惑:“谁说安全期一定安全
小五皱了皱眉,顿时忧心忡忡起来,怀宝宝……她还没有想过这件事,可倘若真如邵和光所言,有可能在这次就怀上,那该怎么办呢?
邵和光目光沉沉的望着她。
“你……”小五眼眶一红,用力捶打罪魁祸首,他轻而易举的箍住她的手腕。
眸色愈发深沉。
小五有些喘不过气来,脸色苍白。
邵和光打横抱起她:“太冷了,回去吧
“我的鞋!”小五轻呼。
他突然放开一只手弯下腰,身体猛往下落,小五害怕得闭上眼尖叫,双手用力勾住他的脖子,他捡起鞋子后,笑容无良地说:“自己抱紧了,要是松手,摔疼了别怪我
小五咬牙瞪着他。
邵和光笑着说:“要不你亲我一下
小五突然松手,他凌空抱住她,脸色大变。
他目光森森。
小五有点心虚,说:“我抱不住了
邵和光一言不发的大步走着,到了屋子里头,小五一眼就瞧见佣人在收拾餐厅,她小声说:“放我下来!”
邵和光瞪了她一眼,小五也觉得委屈。
他抱着她一路上楼,好在没有碰见其他人,进到他们自己的房间,邵和光将她丢在床上,被子太软,小五狼狈的陷在里头,半天爬不起来。
“邵和光!”她生气的大嚷。
对方淡淡看着她:“没大没小!”
眼前的情形有点像打情骂俏,反正小五自己心里清楚,无论她闹得有多凶,邵和光也不会真跟她生气动手,是不是有恃无恐,她反而愈发愤怒难平呢?
她沉默了几秒,问:“婚事你打算怎么办?”
邵和光在床边坐下,拉过她的手摩挲着,突然低头在手背上啃了一口,小五想拿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按在胸口。
“我在筹备
小五追问:“要多久?”
邵和光看着她,片刻之后说:“三个月,我们举办世纪婚礼,小五,相信我,我只想给你最好的
小五胸口动了动,她不要最好的,只要忠诚,这场婚姻没有爱,唯有彼此洁身自好,才能相伴一生,大约,这也是她嫁给他的,唯一的意义。
邵和光本想在美国待几天,趁此机会跟小五好好相处,但第二天一早,文静就说要回a市,并让岑子牧两口子和他们两口子跟她一起回去。
青英纵的婚礼就在明天,赶回去的话,正好能参加婚礼。
具体事宜文静也不清楚,岑子牧感觉很意外,之前一点消息都没得知,他问邵和光知不知道新娘是谁,邵和光同样不知情,文静催促他们整理行李,说:“这种事别乱猜,回去就知道了
他们匆匆赶回a市,一下飞机,罗宋的车在停车场等着,初夏作为岑家未来的儿媳妇也来接机,因为岑老四重伤未愈,还在医院躺着。
小五只匆匆看了初夏一眼,就被邵和光拉上车带走了,初夏衣着大方时尚,对着岑子牧夫妻也是谈笑自若,文静似乎很满意,多有维护的意思。
小五不禁恍惚,初夏以后就是四嫂了?
他们回明阳山的别墅换衣服,上楼前,罗宋追上来将手机递给小五,恭敬的说:“夫人,是青市长打来的
邵和光挑了挑眉,示意小五接电-话,小五感觉莫名其妙,马上就是新郎官的人,怎么会打电-话给她,但似乎没道理不接。
她迟疑的瞬间,邵和光按了免提键,淡定自若的搂着她的腰回房,青英纵的声音传出来:“小五,给弈桐做伴娘吧
钟弈桐,钟氏大小姐,时年二十八岁,家世清白,外交学专业,是市长夫人的不二人选,在回来的路上,罗宋已经大致汇报了上述情况,青家跟钟家本来相交甚好,因为一直未有任何传言,大家反而没有往这方面想,谁会料到他们说结婚就结婚呢。
“英子哥,我可能没办法做伴娘小五尴尬的说。
青英纵说:“我想来想去,世交里头,只有你合适,而且弈桐也很想见见你
“英子哥,我……”她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人拿走,邵和光黑着脸说:“小五没空,青市长需要伴娘,我倒是可以送你一打
听到他的声音,青英纵冷淡的说:“那就没必要了
邵和光面无表情的掐了电-话随手丢开,心里憋屈得厉害,明明是他的老婆,被人算计的滋味,糟糕透了。
他打开衣橱,拿了一套铁板黑色西装换上,回过头,见小五还没动静,挑眉问:“怎么不换衣服?”
小五闷闷的说:“我没有礼服
邵和光笑了一下,牵着她的手,推开衣橱旁边的玻璃门,走过长长的鞋柜之后,他又推开一扇门,里头是一个明亮的衣帽间,四面都是两米多高的衣橱,一水的红木,雕刻着精致繁复的纹路,他靠在门口,指着正面的衣橱说:“打开看看
小五没料到房间里头竟还有这样的乾坤,她走过去拉开门把,不禁一愣,里面挂着不下一百件长短礼服,纯白、米白、珍珠白,抹胸、挂脖、斜肩各种款式都有,小五一眼就看中一件旗袍立领式的长裙,她踮起脚取下来,裙子有点小拖尾,小五在身上比划一番,问:“这件可以吗?”
邵和光微诧,问:“你确定?”
小五望着他:“不好看吗?”
邵和光不发表任何意见,说:“上身试试
小五将衣服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盯着他看了几秒,说:“你不出去我要怎么换衣服?”
邵和光从善如流的转过身,说:“这样可以吗?”
小五咬了咬唇,既然是夫妻,太认真了反而矫情,再说罗宋还在楼下等着,她也不怕他会做什么。
小五迟疑了几秒,月兑下衣服,穿上轻薄的礼服,她站在镜子前稍稍整理,说:“可以了
邵和眸色深沉,这整个衣帽间的墙都是镜子做的,刚才他欣赏了她优美的换衣过程,一回头,雪白的美背暴露无疑。
礼服前面的设计普通,精髓全部在背后,从后肩往下一直到腰部,是大v的设计,邵和光走过去,发现她连内-衣都没穿,手抚上她的脖子,声音黯哑:“不冷吗?”
小五一惊,忙避开:“我会穿外套的
邵和光靠近,一直将她逼到角落,直到她脸上的冷静全部丢失,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他低下头去,脖子痒痒的,小五赶紧拍打他:“别闹了,我们再不下去就迟到了
他不悦的咕哝:“怕什么
脖子轻微的刺痛,小五低呼,一巴掌拍开他,他笑容闪烁的说:“换一件,这件不好看
小五皱了皱眉:“哪里不好看,我觉得很好
邵和光扳过她的身体面向镜子,低语:“真的不换吗?”
小五盯着镜子看了几秒,突然发觉不对劲,脖子上有两块地方红红的,她一惊,用手擦了擦,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小五回头瞪他,选这件礼服,是因为她脖子下面的痕迹还没消,没想到他会这么卑鄙。
邵和光亲自选了一件最保守,哪里都不露的公主裙,说:“穿这件,快点,没时间了
“我不要!”小五委屈的瞪着他。
邵和光心神一荡:“真不要?”
小五一愣,但已经晚了,扶着肩膀的大手往下一扯,她全身清凉,他欺压上来,扎实的将她按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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