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数千江东军迈着整齐有力的步子,向信浓城下前进着!一直走到距离城墙三十丈左右才停下脚步!
“国主,怎么办?看样子,他们不攻下信浓,不灭了我出芸,是不会罢休的!”城头上,一身素白长袍,头戴一顶竹笠的出芸国国主阿芸,正静静地看着城下那来势汹汹的江东兵!
“那又如何?”听着属下那带着惶恐的话语,一身白的阿芸,轻声反问道!
“抵抗,是抵抗不了了!不如,国主啊!不如趁着他们还没发起进攻,我们降了吧!向强者称臣,不丢人啊国主!”如果管铮此刻在这里,一准儿能认出这个极力劝着阿芸投降的人,正是不久前才打过交道的那个出芸使者!
“安倍晋三你不是一向自喻为我出芸国的栋梁之才,忠贞之士么?怎么?强敌当前,你的骨气都跑到哪里去了?”阿芸尽管心里很愤怒,但是却依然是用那不急不缓的声音在那里指责着安倍晋三!似乎,世上没有什么能够让她急迫起来一样!
“亏你安倍氏,也算是出芸的望族豪门,你们的操守还没有这些底层的士兵坚定啊!”阿芸红唇轻启,回头用手指了指站在城头迎敌的那些士兵们,对安倍晋三说道!
“国主,我这也是为了出芸国好呀!难道,就为了你一个人的坚持,就要将整个出芸国都拖下水么!?”被阿芸连番蔑视的安倍晋三,此刻也顾不得继续掩盖他那副虚伪的面具了!当着诸多士兵的面,在城头上就和阿芸顶起牛来!
“养条狗,也好过养你安倍晋三啊!危难之际,你不思如何抵抗强敌,反而满脑子想着投降!养条狗,恐怕此刻都会站在我阿芸的面前,冲敌人吠上几声呢!”阿芸面带笑意的冲安倍晋三说道!她看出来了,这个安倍不是怕出芸国被自己拖下水,而是怕他安倍氏被自己拖下了水!
“你,阿芸!我安倍晋三打你还在襁褓之中,就开始尽心竭力的辅佐与你!此刻大敌当前,以出芸的国力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你又何必一根筋的要去做那螳臂当车之事呢?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安倍晋三如今在你的眼中,竟然连狗都不如了!”安倍晋三向前走了两步,盯着阿芸那如雾的眸子恨声道!
“有很多事情,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就如同眼前这般局面,我阿芸明知抵抗不住,却偏偏要抵抗一样!出芸的气节,这就是出芸国的气节,也是我阿芸的气节!如你这般推崇不抵抗思想的人,是不会懂得抵抗二字的含义的!”阿芸缓缓摘下头上的竹笠,眼含怜悯的看着安倍晋三说道!是的,她在可怜这个辅佐了自己十几年的属下!因为,这个属下的脊梁在敌人的强压之下已经断了,他那曾经的抱负和理想,此刻已经被抛诸脑后,不复存在了!
“说得好!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很多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的事情!例如开城门”安倍晋三轻轻抚了抚掌,趁阿芸转头看向城下之际,从腰里模出一把匕首来架在阿芸的脖子上,恶狠狠的冲周围大惊失色的士兵们命令道!
“国主,国主!”等士兵们从这变生掣肘之中反应过来,阿芸已经被安倍晋三挟持住了!这些士兵们将这个胆敢挟持国主的叛徒给团团围住,饱含关切的看着他们这位年轻的国主,齐喊道!
“开城门,如果你们不想她死在你们面前的话!”安倍晋三已经豁出去了。“挟持了阿芸献了信浓城的话,想必那个华夏的将军,会放过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吧?”他如此想道!谁来坐国主这个位置不重要,对于他来说能在战乱和侵略中保住自己家族的传承才是最重要的!
“开城门吧”阿芸微侧了侧脖子,冲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们下了令!
“将军,这是怎么个情况?”看着远处信浓城的城门在缓缓的开启,吕蒙很是纳闷的看向身后督战的管铮问道!“难道他们要出城与我们野战?几百个人和几千个人放对?脑子被驴踢了么?”吕蒙看着越开越大的城门,心里想道!
“谁知道呢!吕蒙,你率两千人前去看看,凌统随时准备接应!都小心着点!别被敌人给阴了!”管铮此时也看不明白敌人的用意,想了片刻对吕蒙凌统二人下令道!他相信,不管敌人搞什么阴谋诡计,在他优势兵力的压迫下,也是很难奏效!
“皇军,皇军,莫要进攻,莫要进攻我献城来了!”安倍晋三看到管铮方的大阵动了,连忙一手挟持住阿芸,一边扯着嗓子在那里喊叫起来!敌人箭矢的威力,他是知晓的!万一要是一个没留神,他怕自己被射成了筛子,那可就太冤了!
“他喊什么呐?”距离有点远,管铮听不清楚那城下之人到底在喊着什么!转头对佝偻着腰站在一边的罗锅子问道!
“喊皇军别进攻,他是来献城的!”刘罗锅子凝神听了半晌,方才听明白对方在喊什么!
“皇军?尼玛”管铮觉得自己此刻的形象,就和那猪头小队长差不多了!
不多会儿,吕蒙就押解着安倍晋三和阿芸来到了管铮面前!
“嘿嘿,皇军?是谁要你这么喊的?”管铮仔细一瞅,哟呵还是熟人感情!当下冷笑了一声问道!
“没人要小人这么喊,是小人自己琢磨出来的!将军亲率华夏皇帝的大军前来泥轰,不辞辛劳的解我等于水深火热之中,可不就是皇者之军么!”安倍晋三趴伏在地上,谄媚着道!
“哦呵呵!那这位是”管铮对于皇军这个称谓,是没有兴趣的!转头看着那站立一旁的阿芸问道!
“阿芸,出芸国国主!”阿芸用她那特有的慢声调,回答着管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