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听得管铮一声令下.众江东子弟齐声应和着操起兵器就向洞开的城门涌去.
“敌袭.敌袭.”等城楼上的荆州兵模清楚了状况.再想援救下面的袍泽已然來不及了.情急之下.只有点燃了城头上的烽火台.以期城内驻军能够在察觉之后前來救援.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随着城头的烽火台燃起了丈余高的火焰.江陵城内也随后想起了急促的钟声.这是有人发现了城头的烽火.敲响了示警的钟声.
“杀敌.”看着街道上渐渐增多的荆州兵.管铮随手接过亲卫队长胡争递过來的一杆长枪.大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杀.杀杀.”江陵城内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双方士兵毫不退让.就这么硬碰硬的冲撞在了一起.
“希律律.”就在管铮挺枪捅翻一个荆州兵的档口.打对面打马冲出來一个青衣青甲.头扎一方青色帕子.手里倒提着一柄小号的青龙偃月刀的小娘來.
“关银屏在此.贼子看刀.”似乎认准了管铮是敌军主将一般.那小娘自报过家门之后.一催战马任由青龙偃月刀倒拖在地上擦出一串火花.直奔管铮而來.
“哈呀.”不等管铮后撤.关银屏一提马缰.站在人立而起的战马身上.借势挥动手中大刀.一个力劈华山就对着管大老爷的脑袋砍了下來.
“铛.”管铮躲避不及.咬着牙.闭着眼.正欲挥枪上迎以求能抵挡住这一招的时候.耳边传來一声振聋发聩.金铁交鸣之声來.睁眼一看.只见方天画戟正和青龙偃月刀胶着在一起.却是吕玲旖正和关银屏在那里较着力.
“哥哥速退.老娘來会会这小蹄子.”吕玲旖伸手轻弹了一下耳垂上的小金铃.单手执戟扛着关银屏的大刀.却还显得游刃有余的对一头虚汗的管铮说道.
“牛人.”管铮暗道了一声.连忙抽身隐入江东士兵组成的战阵之中.不知去向.
“汝乃何人.安敢犯我荆州之境”关银屏见管铮溜了.一抽刀勒马后退了几步.盯着头戴锦羽冲天冠.手执方天画戟的吕玲旖喝道.
“小蹄子问題真多.來來來.先和某飞将吕玲旖打过再说.”自打从管铮嘴里得知了爹爹吕布的尊号之后.小丫头就将这个尊号冠到自己的头上了.她觉得.自己既然是吕布的闺女.就应该继承下吕布的一切.
“飞将.哈哈哈哈.”关银屏一听吕玲旖在那里大言不惭的自诩为飞将.一时间在马上花枝乱颤起來.
“你妹.有什么可笑的.”吕玲旖肩扛着硕大的方天画戟.有些恼怒的喝道.
“飞将.爹爹说过.当今之世唯有一人配得上这个尊号.那就是温侯吕布.就凭你也敢自诩飞将.”关银屏一摆青龙偃月刀.抬手想学关羽捋捋颌下三尺美髯.手抬到一半.方才发现不妥.顺势就改成抚胸了.
“荷包蛋.嗤.”吕玲旖看着关银屏那一马平川的胸前.嗤笑了一声道.
“你.小贱婢出口伤人.看刀.”吕玲旖的一句话.正正戳中了关银屏的痛处.么有妹子不喜欢自己是大扎扎的.可是这个东西也不是说你想要大它就能大的了的.
尽管关银屏年岁不大.还有发展的空间.可她打小就跟着关羽练习武艺.又能有多少时间和同龄人嬉戏玩耍呢.平日里接触的.不是这个校尉的老婆.就是那个将军的小妾.那些可都是已为人妇的女子.论扎扎.当然是更胜一筹了.
而关羽.关二爷.那可是熟读春秋的人.算得上是武将里的文化人了.自然也就疏忽了对闺女的“性”教育.当然.他老人家也不得去和闺女说:你这扎扎过几年就会大了.之类的话的.
关银屏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做父亲的不说.她自然也不好意思去问.连父亲都不好意思问的问題.她更不会去找别人问了.这一來二去.日子久了.小娘就落下了一个自卑的毛病.认为自己的扎扎就是比旁人的小.当然.扎扎大小的问題.也成了她的逆鳞.今天吕玲旖的一句荷包蛋.正戳中了小娘的逆鳞了.
“哎呀.敢骂老娘是小贱婢”吕玲旖向來被宠得是只有她骂人的份.人家哪里敢骂她.当下也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挥舞着方天画戟就迎了上去.只恨不能将关银屏斩于马下方能解恨.
“戗戗戗戗戗.”两个小娘各自纵马往返交锋了数个回合.她们是沒事.只是苦了那些四周的鏖战着的士兵们.有的士兵打着打着.就觉得身上一阵凉风袭过.再一看胳膊掉地上了.有的士兵则打着打着只觉得身子失去了平衡.细细一瞅.原來自己已经被腰斩了.下半身还在向前冲.上半身却已经掉在了地上.
这样三番五次之后.双方的士兵明智的选择了后撤.各自寻路绕到另外一条街上接着放对去了.现场只留下了关银屏和吕玲旖二人继续在那里玩着武将单挑的把戏.
“撒.”两个小娘正打得热闹.耳旁传來管铮的声音.
“卑鄙小人.”随着几道渔从天而降.关银屏连人带马被兜了个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桀桀桀桀.搞定收工.带走.”管大老爷顺着梯子从房顶爬了下來.看着被渔缠得和粽子一般的关银屏一阵得意的笑.笑完之后一挥手.领着手下押着小娘就向城中军营模去.
“无耻之辈.有胆放开我.我们大战三百回合.废物.软蛋.挫人.暗算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关银屏被人捆猪似的捆在一根木棍上抬着.嘴里在那里不依不饶的叫骂道.
“阳痿.早泄.无能.就知道欺负女人.你算什么好汉”半晌过后.那些躲藏在家中的江陵百姓们.听见了渐渐安静下來的街道上.传來了一个女子这般的叫骂声.